“我不是那种出卖r_ou_|体上位的人!!”
穆笛乍然大怒,长长的凤眼睁得像杏子那么圆,黑眼珠周围交错的红血丝像小闪电在颤抖,大张的嘴里舌头在跳,和他白纸一样的脸对比,像喝了血一般红。
这是祝拾肆第一次见穆笛生气,最直观的感受,原来穆笛的眼睛这么大,还有他发火的时候竟然都不脸红,也不出汗。
对哦,这么热的天,穆笛没出汗?那他的体质是有多差?
祝拾肆的思绪跑偏了,靠在门边不说话,穆笛大喘了几口气,看祝拾肆并没有反呛他的意思,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对不起……”
“啊?没事,”祝拾肆想拍拍穆笛的肩膀,手刚抬起却收了回去,“你到底怎么了?好奇怪……”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们组合会变成今天这样,以前明明很快乐。”
“嗯?”
祝拾肆不明白穆笛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件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事伤感,只见穆笛看了下手机,缓和下来的表情立刻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颜色。
“别管我了,你快走吧,我要睡了。”
木门在祝拾肆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地被穆笛关上,差点撞到他的鼻子,屋里传来模糊的声音:“肆哥,你不要担心。”
死耗子的刺鼻味道让祝拾肆无法久留,他在门口叮嘱了穆笛几句,屏着呼吸跨过尸体往楼道走去。
在即将转进楼梯间的前一秒,祝拾肆停下了脚步。
大院门口,一个戴着金属框眼镜的男人正抬头看着走廊上的祝拾肆,两人视线交汇的那刻,祝拾肆清楚地看到了他藏在刀疤下的轻蔑笑意。
*
早上走的时候方听在打游戏,下午回家他还在打游戏,午饭也不做,叫了一堆炸j-i汉堡的外卖摆满了茶几。
祝拾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抓了一包冷掉的薯条大口吃起来,闷闷地一言不发,方听跟他说话,他也不怎么搭理。
方听便把游戏关了,从地上挪到祝拾肆腿边,趴在他的膝盖上蹭来蹭去:“你不是不吃这些高热量的么,怎么了?”
祝拾肆低眸看了方听毛绒绒的脑袋一眼,丢掉手上的薯条:“艹,我忘了。”
“这里还有半根,给我吃,”方听爬起来咬掉祝拾肆嘴边露出的半截薯条,“不仅吃垃圾食品还说脏话,你今天怪怪的。”
方听这么一讲,祝拾肆脸有点红,他一直是比较文明的,但今天回家一路上骂了好几次脏话,颇有点颜羽的那种痞气,是挺毁形象。
“还不是都怪那个眼镜男。”
“眼镜男是谁?”
“好像是穆笛的叔叔,但我又觉得他跟穆笛可能有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
方听边说边往祝拾肆身上钻,使劲抱了两下又在他脖子上亲来亲去,真跟只不知道热的狗儿一样。
“你少明知故问,”祝拾肆推不动方听,只能被他紧搂着亲,“我还没洗澡呢,脏死了,别,别闹……我要给穆笛打电话。”
祝拾肆摸出电话开了免提,不出所料,没人接。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啧,这么关心他?”
方听不爽地挑着眉,咂舌的样子有点可爱,祝拾肆耐心解释:“我们当年都是空降公司的a组练习生,又一起出道,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待,当然关心他咯。”
“那我比他还小呢,我是弟弟里的弟弟,你怎么不多关心我一下?”方听快速地翻了下白眼,抓起祝拾肆的手往自己身上贴,“这里肿得好痛你都不帮帮我。”
祝拾肆顺手一掌糊在方听装可怜的坏蛋脸上,被方听捉着手腕一拉,睡在了他的胸口。
“流氓……你怎么知道他多少岁?”
方听笑而不答,祝拾肆拍一下他的胸膛,食指挑起方听的下巴:“说,你是不是偷偷搜索过跟我有关的所有资料?”
“搜索还用偷偷地?我不仅光明正大地搜,还对着你的照片……”
“对着我的照片怎样?”
方听只笑不说话,祝拾肆意会了,食指缩回去,小声道:“你真是坏透了。”
“你没对我做过这种事?”
“我才没有。”
“那你怎么连我之前演过话剧都知道?”
祝拾肆没想到方听问的是前面素的那个,自己却理解成后面荤的那个,不由地有些羞恼:“哼,你记性真好,那么多天前的话都记得。”
“我不管,反正你肯定偷偷摸摸搜索过我很多次,我在你的《巨星手册》上看到过我的数据,好详细的。”
“那是因为你没看到别人的更详细。”
祝拾肆戏谑一笑,方听不乐意了,两手伸到祝拾肆的腰上挠他痒痒,还报复地用力捏了他屁|股一把,祝拾肆马上以手还手,两人正闹着,玄关上的门禁响了。
“哈哈,不,不玩了,哥哥,快去开门。”
“就知道使唤人。”
祝拾肆坐起来,把方听玩闹时甩飞的拖鞋丢回他身上,系上两颗纽扣,走向门边的可视门禁。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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