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回,只是心中哀嚎着要受罚了,然而表面上跪下谢恩。
楚然今天的心情十分糟糕,从早上到现在,一个个都在给他找不痛快。
他寒着脸回到自己的宫殿,潘英才连忙让人奉茶。
他知道陛下每次只要说独自一人的时候,就会去“那里”,然而每回去了之后回来心情就会不好,但今天似乎和以往不一样,陛下的眼里,竟好像带着杀气。
楚然生气的时候,从不愿听别人多说,潘英才聪明地选择不问。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外面喧哗,悄悄退出去一问,才发现陛下竟然为了抓一只狐狸而兴师动众封锁了皇宫所有的大门。
作为一个忠心的仆人,他看到那只狐狸如此有灵性,也能逗陛下开心,所以他本想开口劝陛下两句,可话在脑海里转了两圈之后,猛然意识到,陛下本来还略偏爱这狐狸,怎么今天一回来就要下死命令“生死不论”地抓住这狐狸?
他想起今天那狐狸是一直跟再陛下身后的,难道……它跟着陛下去了那不该去的地方,还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十有八九就是这样了。
潘英才叹了口气,他想,难得让陛下能够真心实意开心的东西,就这么要没了。
想明白了这点,他便直接将阿离抛之脑后,开始琢磨如何劝陛下进食。
从早上太阳升起,到现在日头已经开始偏西了,陛下一点吃的东西也没有碰过,昨天晚上又才失过一次血,长此以往,身体怎么熬得住。
他端了一盘平日里陛下最爱的绿豆糕过去,软声软气地哄劝道:“陛下,您就吃一点罢,不然身子怎么撑得住?您吃点东西,等会儿才有j-i,ng力去教训那只小狐狸。”
楚然也没有反对,他捻了几块吃了下去,觉得不够,又吩咐道:“上正餐吧。”
其实他白天不吃东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做戏而已,他想要演出一副因母妃去世而悲伤得食不下咽的样子,效果差不多了,他也就不继续装下去了。
吃饱了后,他净了手,用下人呈上来的毛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自己手上的水,似不经意地问道:“朕要抓的狐狸呢?”
潘英才有些紧张地回道:“陛下,那狐狸不知躲到了哪里,不过料想也跑不出这皇宫,侍卫们正在全力抓捕中。”
楚然将擦手的毛巾扔到了一边:“真是一群废物,号称最j-i,ng英的大内侍卫,竟然连只畜生都抓不到,还有什么脸说要守护皇宫,传令下去,大内所有侍卫全部重新选拔,他们干不好,有的是人。”
说完他走了出去,潘英才连忙跟在他身后,楚然对他命令道:“送酒到我寝宫。”
潘英才愣了一下,下去照做了。
楚然一进寝殿,就发现原来的那块给那畜生的垫子已经被撤了下去,而寝殿的桌上已经摆满了酒壶。
一宫女侍立在旁,端着酒壶,正要伺候他进酒,楚然对宫女温柔地笑了一下:“你退下吧,朕想一人独坐一会儿。”
这小宫女是新进宫的,这是他第一次伺候陛下,本来心里紧张又害怕,然而当她看到英俊迷人的陛下对自己笑了,脸刷地就红透,娇羞地放下酒壶,恭恭敬敬地退下,心里在想,果然宫里的姐姐们说的没错,陛下对宫女真的好温柔啊!
楚然对于自己又夺走了一个少女的真心一无所知,宫女退下后,他端起了玲珑j-i,ng致的酒杯,里面已经呈满了酒,他轻轻晃了一下,便看到杯子里的酒水表面漾开了一层层涟漪。
他早已经喝过酒,却从没贪过杯,同时也从没有醉过。
只是他从书上的诗文中曾看到过,说“酒能解千愁”,他当然是不相信酒真的能够“解千愁”,但他看到过醉酒的人,知道,至少酒能够让人短暂的忘记一切。
他其实没什么愁的,江山也有了,受人尊敬也有了,他的一切目的都达到了,无论是将父皇对他的虐待反虐回去,还是报复母后。他全部都做到了,心里应该痛快才是。
但一点也不对劲,他不仅不痛快,还觉得痛苦极了,只觉得想拿一把刀在身上好好的划上几刀才能将痛苦掩盖些。
然而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
楚然觉得自己要疯了,又或许是已经疯了。
他现在迫切的需要自己忘记这一切。
但前提是要醉了才可以。
一杯接着一杯,直喝了两壶,天都喝到黑了,但他的脑子却依旧清醒。
他不想停下来面对自己清醒的大脑,于是便继续喝着。
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直喝到他都想开始怨恨古人骗我。
慢慢一桌子的酒壶都空了,可他的脑子虽然迟钝了些,却还是那样清醒,
喝完最后一滴酒后,愤怒的将空酒壶摔碎。
看着一地碎片,他缓缓蹲下,挑选了一块最尖锐的瓷器碎片拿在手里,慢慢的站起来,迎着光,微微仰着头,握着碎片的手往脖颈去。
阿离差点没有被这一幕吓得心从嗓子眼跳出来。
他好不容易躲过了追捕,在一处角落里躲了半天,他虽然安全,但心里却有些莫名地担心楚然,等到天黑之后,他趁着夜色悄悄往楚然的寝宫进发。
他想,人类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到现在就躲在皇帝的寝宫里去,那里搜查的人肯定比较少,应该会比较轻松。
怀着这样的心理,他一路有惊无险的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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