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奕抱着他的手臂猛地收紧,眼中闪过一丝难明的情绪,很快又被取缔,“娇气,看来是我惯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钟遥稍微缓过来几分力气,讨好地用脸颊去蹭他手臂上的肌r_ou_,他的撒娇比起其他深谙此道之人差得太远,透着一股笨拙的傻气。
“连续掷出两个六点,我怕他们都看出来有问题,就自作主张偷偷改小了一点,”衬衣半散不散地挂在钟遥肩背,他用力直起上身,动手解开碍事的最后两粒纽扣,区别于生理泪水的眼泪不合时宜地从他眼里涌出,他连忙扬起手去擦掉,甜甜地笑了起来,“孟哥,是我不懂事,您不要生气了……”
钟遥乖觉地卧在他膝上,敏锐地察觉到男人的身体起了变化,他知道,今天这一场劫难大约快要过去了。
孟明奕的胸膛起伏急促,骂了一句很脏的话,手指重重抚过泪痕,“哭什么,说你娇气还不愿意了,我知道了,没有生你气。”
进了别墅到现在还没打开暖气,孟明奕倒是穿戴整齐,而钟遥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连最后一件聊胜于无的衬衣也被他亲手丢掉。他捂着嘴打了个喷嚏,露出一双微微下垂的眼睛,又赶快埋首于孟明奕胸前。
孟明奕皱了皱眉头,带着钟遥上了二楼。
意料之外的是那晚孟明奕的举动格外温和,甚至还善心大发地抱着他去清洗了一下。钟遥深知打铁要趁热,缩在浴池里一字一句地和他坦陈,这一周和裴泽都去了哪里。
当然,隐去了俱乐部的那一晚。
第二天醒来后,孟明奕已经不在别墅了。
之后的几天,他也一直没有回来过。钟遥不认为这是风平浪静,更大的可能性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的预感一向准确,孟明奕在昨夜凌晨踏进房门,非常直白地向他表达了来意。
孟明奕准备带他去一个地下的场子,让钟遥提前做好准备。
钟遥十八岁跟他到现在,对孟明奕的了解与日俱增。这次去,恐怕不像之前那么简单,孟明奕也不会刻意护着他了。
一夜未眠,钟遥在心中规划好了最稳妥的方案。他可以提供给陆岸很多有用的筹码,前提是陆岸真的能够截住孟明奕,替他争取缓口气的时间。
电话已经拨出去了,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陆岸无能为力。
他是一株野草,在任何险境下都有活下去的信心。
钟遥点开了那条秒数不长的语音,将音量调到最低,贴在耳边播放出来。
“游戏很可能提前结束,万一以后再也见不到你该多可惜,晚上见一面吧。记得阅后即焚哦。”
“阅后即焚”四个字给裴泽说得格外俏皮,而前面的话却让钟遥钉在原地,久久不得动弹。
——游戏很可能提前结束。
什么游戏?每周末固定的洗牌游戏?
——万一以后再也见不到。
这是一个双相的动作,发出的一方究竟是自己还是裴泽,或者说裴泽已经知道了孟明奕要将自己“贱卖”出去。
——晚上见一面吧。见面……在哪里见,肮脏的夜场,亦或是他现在身在之处,浅水湾六号。
第45章 e·01
陆岸的迟疑在方栖宁的理解范围之内,毕竟他的想法也是一样。
在此之前双方已经互表诚意,更何况钟遥主动发出求助信号,陆岸也需要考虑得更加周全。
可惜结果却不在他们能够控制的范围内。
孟明奕不知正在做什么,将来电设置成了拒接模式,故而错过了陆岸唯一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
方栖宁想得比较单纯:“他会不会是在午睡?”
比起不学无术满脑肥肠的富家子弟,孟明奕在某种意义上还是要稍微上进一些。他的上进心至少体现在绝不会在夜生活或休息时拒接电话,时刻保持与外界的联系,是孟明奕始终保持的自觉性。
这样细碎的小事,陆岸自然是从他的枕边人口中得知。
“不会,”陆岸凝滞的脸色反倒放松下来,同方栖宁解释道,“不急,他大概率是已经被什么事情困住了手脚,等他空下来之后,会回拨电话过来的。”
方栖宁倒是很赞同他的说法,点了点头。
桌上的菜基本上都只吃了一半,现在大多已经凉了。两人都不打算继续吃下去,方栖宁拉开橱柜取了食盒出来,把余下的虾球一粒一粒拨进食盒里,处理着桌上的剩菜。陆岸也没闲着,倒了一小袋猫粮在小猫的食盆里,去解决儿子的午饭问题。
洗碗工作顺理成章地归给了方栖宁,他从来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做点儿这类琐碎的家务还是手到擒来。
他这边刚摘掉塑胶手套,陆岸那边又多了个新c-h-a曲。
电影拍摄第一周就出了问题,据说是另外的资方塞进来的演员和男主在对戏上起了小冲突,强烈要求修改这一块的剧本。偏偏涉及了主线剧情,跟组学习的小编剧做不了主,又扛不住两方夹击。小编剧找导演诉苦,导演又找到陆岸这里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资方就是大爷,导演击鼓传锅,传到了陆岸手里。
陆岸接了电话,不厌其烦地和他一遍遍沟通,语气严肃认真。方栖宁不去打扰他工作上的事,一头钻进了卧室里。
这几天气候格外适宜,除了稍冷一些,日光充裕,没有y-in雨天的黏腻。
方栖宁很庆幸买了一套采光还不错的房子,譬如此时,靠在飘窗上晒起太阳的舒适程度是很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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