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谢乔声音很轻,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对他说,“你陪陪我吧,我今天不想一个人。”
方栖宁替他掖好被角,答应他:“好。”
他很怕回去,更怕一觉睡醒,第二天就要看到信誓旦旦会搬过来的陆岸。方栖宁伏下|身,将脸埋到被子里,肆意地趴在床边,还不如窗台的风信子充满生机。
另一种意义上,并不只是他在陪伴谢乔。兴许是身边有人的缘故,古怪的梦罕见地没有来叨扰他,让他得以用一种颓唐的姿势度过了半梦半醒的一夜。
谢乔醒的比他早,方栖宁睁眼时,这套房的主人早已醒来,正坐在飘窗上望隔岸的天光。谢乔翻箱倒柜从抽屉里找出崭新的毛巾递给他,方栖宁洗漱一新,一抬膝,也坐上了飘窗。
早晨的雾悄悄散去,谢乔打了个哈欠:“早啊,宝贝。”
“不早了。”方栖宁低头看那盆风信子,抽空和他说。
谢乔随意搭了一条胳膊在他肩上,说:“逃避有用,但还是得面对,是不是。”
方栖宁扭头看他,谢乔笑眯眯地说:“我在说我自己,这几天多半还要去和傻|逼争长短。”
“……”方栖宁不予置评,从角落的衣架上取下外套,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我走了,乔儿。”
“谢谢。”谢乔从身后给了他一个拥抱,喉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方栖宁微微翘起唇角,朝他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楼下的早点摊夫妻正准备收摊回家,周一早上,街旁行人并不多,有闲散的小姑娘手挽手走在路上,一年四季的天气都可以吃着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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