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受了!”高洛神立马应道,恨不得跳起来给她表演一回。
“这样啊——”高纯拖长了尾音,望着高洛神的视线晦涩不明。
高洛神越看越觉得心惊,一阵心悸,使得她的身躯也跟着轻颤起来。眼前好似横亘着一张薄膜,只要轻轻一戳,便会打破那危险的界限。她在边界徘徊,既充满了对未知的怀疑,也有畏惧而产生的怯懦。她极为艰难地挪动着自己的脑袋,将面朝向了小榻的内侧,只将雪白的侧脸和脖颈暴露在高纯的视线下。
高纯勾了勾唇,也不再逗弄她。掩着唇轻咳了一声,她道:“你以为让苏明远过去如何?”
高洛神听到了这话舒了一口气,她撑着身子坐起,避开了高纯的视线,佯装自己在思考,她应道:“苏明远确实是个好人选,以苏家在朝中的声望,司马显不敢轻举妄动。”再者苏明远一心向着高纯,就算有疑惑,也会去执行的。这句话高洛神藏在心中没有说。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看高纯那意思,苏明远怎么都不可能上位成为男主。显然,原文只是披着言情皮的无cp!这么一想,高洛神便舒坦了,褪去了羞窘的面容仍旧有一丝薄红,因为她忽然的绽放的笑容,而显得明艳动人。
高纯一直凝视着高洛神,将她情绪变化收入了眼底。她为何忽然就愉悦起来了?高纯有些疑惑。直觉跟自己有关,但是又不太敢相信。她垂着眼眸思忖了一阵,接话道:“赵家那边已经将消息传开了,此事不需多久便会解决。该忧心的应是旬阳的事情。”
西城的山贼与旬阳周边的也有往来,听西城山贼头领说,那边已有近千人,且囤了不少的粮食,这是有不臣之心么?亦或是,某些人用来建功立业的棋子呢?
“只要疫病控制了,其他的事情便好说了。”高洛神舒了一口气,她就怕如原书中所写,高纯到了旬阳感染疫病,遭受好一通的病痛折磨。她不愿见到这种场面,若是到了那时,就算是绑也要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
第67章 067 [vip]
苏明远领着人马,神情肃穆。他借的是寿王的命令,毕竟一行人明面上以寿王为首。
司马家是西城的大族,家中的家丁自然不少,此时正与苏明远对峙。说什么都不肯放他进去,暗地里命人去通知司马显。
寒冬,冷风呜咽。天地y-in沉,厚重的云层似是大山压在了城头,让人心中一紧,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个冬日,比往年更加难度过。
司马显已经得到了族中人的传信,他来回地踱步,最后皱眉道:“想办法拖延时间,去请寿王。”既然苏明远打着寿王的旗号,那么只要得到寿王的一句话,事情就好办了。司马元康是他的儿子,总不能就此放弃了。
“府君,外面都在传您贪了朝廷赈灾的粮食。”
在太平时,以司马家在西城的地位,自然很少人会说这等话,郡中士子多与司马显来往,恨不得写上几篇诗章为他歌功颂德。然而此时已经大有不同,灾害过的汉中,流离失所者近十万,自然是要怪到他这个郡守头上的。
苏明远行事不像好友谢玉成一般暴烈急躁,而是温温吞吞的,总是瞻前顾后。身为世子,总被自己的父亲说不够有魄力。此时,他也顾虑到司马家的名声,没有率领人硬闯,反而是在外头等待着,仿佛这样,司马家的人就会将司马元康送出。
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子一般,在外头等待的人冻得够呛,也就多了些许的怨言。
相比之下,被缉拿的要犯司马元康可就显得自在非常。锦衣华服,玉盘珍馐,走到哪儿都有人伺候着,华丽贵气的屋中铺着暖玉,点着熏笼,温暖如春。
“公子,有人带兵来了。”
老奴战战兢兢。司马元康脸上不见一丝惧色,只是斜睨了他一眼,狂妄道:“怕什么?谁敢动本公子?”在汉中作威作福惯了,养出了野性和凶性,自以为是天高皇帝远,这汉中便是由他们司马家当家做主。
“他领了寿王的口谕,寿王可是当今王爷呀!”那老奴忧心忡忡。
听到了寿王两个字,司马元康饮了一杯酒,哈哈大笑。寿王在郡守府上留了几日,他便已经将他看透,只是一个不成器的。寿王的命令更是不足为惧,只消自己的父亲多美言几句,送点美人财宝便算了结了。睨了眼还打算开口的老奴,他一挥手,不耐道,“啰啰嗦嗦的,坏了小爷的兴致,出去吧。”
那老奴闻言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离开。
屋中不少伺候的人,或是极尽妖娆、或是战战兢兢,眼角垂泪。司马元康狞笑着,向着跟前一个弱质女子伸出一只手。忽然间,脖子上传来了一阵寒意。那原本畏畏缩缩的人不知何时起身,正将一把锋利的匕首压在他的颈间。
“你、你做什么——”司马元康面色涨得通红,愤怒地喊到,可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女人不理他,只是微仰着头,眯着眼道:“阿大,还不下来?”
司马元康不知道这从天而降的男人是什么时候潜入屋中的。
而眼前拿着匕首抵在他喉咙的女人,他是认识的。这是他在前些时间路过巷子时,因为贪恋她的美色,就强抢过来的。美人就该躺在他的怀里,可事实上,他正被匕首抵着脖颈,脖子上的肌肤被划破,已经沁出了一条血线。
屋中的其他人没有发出声音,他们就像全体变成了石像。司马元康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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