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有两间房间空着,还有两间是单人间。
整个布局都被打乱了,多出来的那人到底是哪一间的,他们无从得知。
余佳曦提议道:“我们可以用排除法排除人选。”
方里摇了摇头:“我试过了,每个人的表现都很正常。”
如果剩下那两人真是鬼,哪里用得着去偷画?
“那就只能这样了,”朱易乘抓了抓头发,“干脆除了我们自己人,一个都别信,这样最保险。”
这样确实安全一些,但是这么一来,就又回到了一开始那种各干各的互不沟通的模式。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朱易乘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回院子一趟,我看管家还在派人到处找画,我们是不是……”
他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干脆用口型说道:“把画换个地方藏?”
方里点了点头,毕竟有点做“贼”心虚的意思,他总觉得那些画如果被管家找到,会发生不太妙的事情。
几人商定下来后,便一同回了院子。
院子里很安静,大家都出去找线索去了,只有他们偷偷折了回来。
方里推开隔壁房间的门,然后直奔屋子里床所在的位置。
他掀开被褥,被子下面,原本应该藏着画的地方,此时空无一物。
第85章 顺水推舟
“怎么了?”见他站着不动,朱易乘伸长了脖子,从后面走过来,接着也看到了空荡荡的床铺。
“会不会是那些人找到了?”他的第一反应是家仆们找到画了。
方里也这么想过,但他很快便否定了这个猜想。
“不会,如果找到了刚刚吃早饭的时候不会不说。”他顿了顿,又说:“我其实更倾向于是我们之中的某个人拿走了画。”
朱易乘皱起眉:“可是谁会知道到这里找啊?我们藏画的时候大家都睡了……”
他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了一个人。
一个喜欢夜里起夜的人。
方里和朱易乘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说道:“茅鲁郎/光头!”
茅鲁郎就是光头的名字,刚来这里分配房间的时候他提起过,自己经常会半夜起来上厕所,如果跟他做室友至少睡眠得沉才行。
那封书生写给桂雯的信也是他夜里起来撒尿意外发现的。
“可万一不是他,我们算不算错怪了好人啊?”朱易乘抓了抓头发,“我看他还挺热心的。”
甚至可以说是热心得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大多数人,进了副本之后多多少少都会变成利己主义者,如果不是列车规定不能杀害队友,估计很多人会毫无顾忌地对队友下手。
不过就算有这条规定,也有不少拐着弯儿坑队友的,具体可参见方里在七号车厢时遇到的唐冲。
有时候,队友看着冷漠,反而变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但是人心总是r_ou_长的,在这种危险横生的环境下,遇到一个主动对你释放善意的,很难生出恶感。
赵小彤在一旁接话道:“想那么多干嘛,去他屋里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些画每一幅都有近一米五的长度,想要随身带在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三人对此也表示同意。
方里依稀记得,光头原先似乎是一个人住一间,现在和牧俊博做了室友。
牧俊博的女友出事之后,情绪就特别不稳定,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愣是吓成了老鼠胆,看谁都是一脸惊恐。
那天大家开小会,方里想找他搭话,他却嘴里喊着“放过我”,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大厅。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方里走进去,打量了一圈屋内。
屋子里,桌上摆着喝水用的水杯,衣服、背包,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边,看来光头出门没带包。
几人对视一眼,就默不作声地开始翻找起了东西,方里把床上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除了一部手机以外,什么都没发现。
他只是来找东西的,无心偷看别人的隐私,所以又将手机放了回去。
“你们过来看!这上面有东西!”朱易乘指着头顶上方的横梁叫道:“是不是画?”
方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疑似布帛的角从横梁边上露出头来。
他拖了把椅子过来,踩在椅子上,踮着脚才够到那块布。
手指刚摸到东西,指尖传来的触感就让他明白了他们的猜想是对的。
方里把藏在横梁上的画取下来,四幅美人图一幅不少,全在他手里。
“我c,ao。”朱易乘看清那些画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个狗。”
他骂的自然是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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