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非是只有李七夜一个面对着洪荒天牢入定悟道,除了李七夜之外,还有一个人是对着洪荒天牢打坐入定的。
那个一个老人,这个老头穿着一身布衣,一身樵夫的装束,布衣用麻绳束着,腰间还另着一把斧子,这把斧子是一把凡间很常见的柴斧,整把柴斧铁灰色,只有斧刃被磨得雪亮锐利,似乎砍起柴来是特别的锋利。
这个老人脸上长满了皱纹,整张脸庞显得黑黄黑黄的,而这种黑黄色似乎经历过打磨一样,十分具有质感,这就好像他一张老脸经历了无数的风霜打磨,每一道的皱纹都经历了沉淀一样。
老人的一双眼睛没有特别出色的地方,只能说是一双眼睛很清澈,就像山涧的溪水一样,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那怕是再酷热,都会一下子感受到了一股清凉。
这个老人每天当太阳还没有出起的时候,他就已经来到了洪荒山脚下,远远地对着洪荒天牢,打坐入定,面对着洪荒天牢喷涌而出的煞气吞吐,似乎他是要把这样的煞气吞进肚子里面一样。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就收功,在洪荒山下砍柴,砍好了满满的一担柴之后,然后在洪荒山后的湖泊洗漱一番,接着挑着满满的一担木柴离开。
“我本是凡人,不登仙阁楼……”在老人挑着满满的一担木柴离开的时候,亮响了嘹亮的嗓子,唱起了山歌。
晨曦笼罩着起伏的山峦,沉厚豁达的歌声在山间回荡着,似乎这样的一幕定格下来,成为了永恒。
一个老人,每天来打坐,每天只打一担柴,然后高歌一曲离开,是那么的自然,是那么的自在,似乎一切都在这山野之中。
看着这样的一幕,李七夜淡淡地露出了笑容,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幕,似乎是欣赏着一幅山水墨画一样,是一件完美的艺术。
这一日,老人打坐完之后,又开始砍柴了,李七夜也从入定回神,便闲庭信步,随意而行,行至林中,遇到老人在那里砍柴。
“小哥,今日收功得早呀。”看到李七夜之后,老人首先停下来,向李七夜打招呼。
看来老人也知道李七夜住在洪荒山上,只不过一直没来打扰李七夜而已。
“闲着无事罢了。”李七夜一笑,目光落在了老人手中的柴斧之上,这是一把很普通的柴斧,似乎是凡铁打造。
“好一把斧子。”李七夜随口赞了一声。
“呵,呵,吃饭的家伙。”老人笑着说道:“天天打磨,就是锋利一些,砍起柴来也利索。”
“打磨的不仅仅是斧子。”李七夜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打磨的,还是一颗道心。”
老人本是扬斧欲砍柴,但,一听到李七夜这样的话,顿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李七夜,不由惊讶,说道:“小哥这一句话,真是金言玉语。”
“随口而发。”李七夜笑着,也随意地在一株枯树横杈上坐下,十分的悠闲。
老人也一下子有兴趣了,放下手中的斧子,也坐了下来,搓了一把老烟,抽了一口,说道:“小哥随口一言,就是字字千金,我老头识字不多,但也懂这个大道理。”
“你这不是懂。”李七夜笑了起来,说道:“你这是深谙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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