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感觉错了,而是真的降下来了。掏出手帕,倒了些茶浸湿去搽他的唇。
外院听着很热闹,但似乎同我们无关。
坐了一会,钱将军还是没有来,我有些坐不住了,要是等大哥来接我的时候被发现,岂不是真的太晚了?
坐立不安的时候,羽扬的睫毛动了动,鼻子皱了一下,眼睛慢慢地睁开了。
“羽扬,你醒了?”这是喜出望外了,我扑到他床边,看着他,“是清醒吗,没有烧糊涂吧?”
“……”他眼睛睁开了又闭上,过了一会,才慢慢地再次张开,“陆玖,怎麽我每次醒来你都在呢,我是不是还在梦里没醒?”
我捏他的脸,“疼不疼?”
他笑得很无力,“躺得久了,疼不疼也感觉不出来,若是每次睁开眼的时候你都在旁边,我就算受次重伤又怎麽样?”
他说话说得急,有些喘不上气,我轻拍他的胸口,“乱讲,要是再这样随便受伤,我才不来看你呢。”
“啊,每次都是这句,接下来,是不是要同你大哥成亲去了?”
“什,什麽啊?”
“然後无论我怎麽叫也叫不肯回头看我,说什麽要一心一意,”?侧过头,“这次虽然有点不一样,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你要走就走吧。”
“你是真的清醒了吗,明明摸着已经不烫了啊,怎麽还尽说些胡话,”不大相信地再去摸他的额头与腋下,叹了口气,“外面是有人在成亲,不过不是我同哥哥,而是代替你的一只鸟和钱将军在京里找来的许姓姑娘。”
“什麽?”
“钱将军见你久睡不醒,怕芦家後继无人,就趁着你还没断气,去给你定了亲事,”本来只是开玩笑地口吻的,越说就越觉得酸,索性再揪他的脸,“我只是担心你才天天来看的,既然已经醒了,那我就走了。”
他的头扭得更偏,“你走吧。”
我站起来打算去门外叫人,他这个样子,我真说不出来到底是清醒的还是烧得傻了,说的话前言不搭後语的。
身侧的手被拉住,“就算每回叫你都是一个结果,我还是想拉住你的。”
“……”这个是真的不大正常了吧?我拉下他的手,“不是走啦,我去叫大夫来啊,你这个样子,到底算好了还是没有好啊?”
他迷惘地低头,拉过我的手放在嘴边舔了舔,又抬头,“这不是梦?”
“羽扬,我还是去叫大夫来吧,”拍了拍他的手背,再次起身,他手上使力,也不知道这个重病初醒的人是哪里来的力气,我觉得自己似乎是要摔着了,可是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他床上,还被他压在身下。
“羽扬!”
刚做了坏事的人整个人都摊在我身上,他大口地喘气,脸色难看得要命,只有那双眼睛明亮得让我不敢直视。
“不要走。”他趴在我身上,很用力地说话。
手放在他肩上,我试图同他讲道理,“羽扬,你有些重,我不是走,是让大夫来看你,他们说你不会醒的……”
“不许走。”他根本不让我说完话,固执地又说了一句。
“不是要走啊,”手拨开他的头发,捧住他的脸,想要好好说话的。
“不走,”又是那种迷惘又无助的表情,固执地只会说那麽一句,因为烧得久了,声音很是低哑,听起来像是哭着恳求一样。
心软得一塌糊涂,我也不由地将语调软得很柔软,“现在你让我去找郎中,要早点好起来才行。”
他犹豫了一下,“不行。”
真是一点也不能勾通了,他的唇干得脱了皮,我侧头吻住,舔了舔,他有些僵硬,可没过一会,就像渴了很久的人捧着水一张,拼命地缠着我。但不等我推他,他自己先滑下去。
“看吧,我说要先找大夫嘛,不然你什麽事也做不成的。”
☆、(8鮮幣)221
“侄公子的烧已经退了,接下来只要好好养伤即可,”钱将军请来的大夫很是确定,大概同钱将军是熟识的,“钱将军,这可真是双喜临门了,恭喜啊。”
“方御医客气,外面酒席还在,一起去喝杯酒?”
钱将军大概是看出来我躲在什麽地方了,才将那位御医引出去的。等门再次被关上了,我才从床後面走出来,“我都说是要躲一躲的,你眼巴巴地一直看我这个方向,岂不是就在告诉别人吗?”
他一点也不在意别人会发现的模样,关心着别的事,“刚才说的什麽双喜临门?”
“你之前伤重到御医都说你没有指望,钱将军就说要给你定门亲事,早日完婚让你沾沾喜气。现在外头正在成婚呢,你又醒了,不是双喜临门麽?”手帕沾湿了擦他的唇,又换了棉布给他擦脸,一回头,他神情紧张。
“是同谁成亲?”他偏开脸不再让我擦拭,双眼盯着我,“同谁?”
“钱将军找来的某户小姐,羽扬,这件事……”
我正想同他细说钱将军的计划,见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我,“你就在这里,也愿意看着我同不知道什麽长相的人成亲?”
“哎,我不是正要同你说吗?”
“要说什麽,说如今我醒了,又成了亲,就更不该同你有什麽纠缠麽?”
他一说得快了,就喘不上气,我将棉布扔回盆子里,去揉他的胸膛,“你怎麽总往不好的地方想呢,我听你病了,就天天来看你,那天你醒过的,只是才一小会儿就又睡回去了,我很是担心,因为那些御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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