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传宗接代,为满足丈夫的任何需求。”所以买她,而不是找一个保姆。
“……是。”她低了头,背在腰后的两手悄悄握成了拳,不甘愤怒与羞辱,这些都是她必须接受的。
“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是。”
倾宁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之前,她看到那位疼爱儿子的父亲背手伫立在窗前,背影有些落寞。
房门完全磕上,将所有心思关在门外,她是倾宁,是夏叶脉名义上的妻子,实际上的保姆。
***
叶脉躺了两天,病好了,朝小老婆微微一笑:“倾宁,你真好。”他生病了,她就关在这屋子里二十四小时陪着他,他只要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床侧的美丽女孩,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抓住她的小手,在她脸蛋上亲亲。
倾宁没有吭声,睁着一双明亮的杏眼任丈夫细碎的吻落在脸颊上,没有一点情欲。他还小,被她吓住后,小弟弟便再也硬不起来,她希望能一直下去,一直到十八岁,她有能力逃离这里时。
倾宁很卑鄙,她也不否认。她喜欢叶脉,却不是纯粹的喜欢,夹杂了太多物质让她待他好,当成宝贝守着。但她不要未来可看得见的命运,她不要活着只是为给叶脉搏生儿育女,直到死去之时。
她看着小丈夫又闭上眼陷入熟睡中了,他的脸蛋有些不正常的红润。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他,他偏惨白的脸。
“叶脉,你别生病了,生病了不好,生病了你的老婆会受罚……”她呢喃着在男孩额头上烙下一吻,冰冷的吻。
倾宁有两天没吃东西了,肚子很饿。她的公公说,叶脉什么时候病好了,她就什么时候吃饭。
脚步有些虚浮,光靠喝水也挡不掉那份空虚。
夏叶落站在三楼梯口,手里拿着肉饼在吃,那股香味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要吃吗?”他拿着肉饼在她眼前晃晃,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肉饼。
很想吃,却不能吃。那是陷阱,吃了,这个比她更卑鄙的男人就有把柄在手中了。
面无表情转身而过,他在后面拍手叫好:“有骨气。”
浓浓的揶揄声夹着一丝阴戾,在她上楼后,没有听到的后半句:“哥哥看走眼了,留着你日后很危险的……”
推门回屋,躺在床上继续和叶脉比谁睡得更多,只是怎么睡也睡不着,因为肚子太饿了。“叶脉,你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啊……”她快饿死了。
叶脉好了,三天后,又是活蹦乱跳的。
饿昏的少女想狼吞虎咽,可惜食物只有那一点,真正到肚时也就平时的饭量,面色红润后听到小丈夫欢快地站在草坪上呼唤:“倾宁,快来,我们去钓鱼——”
看着那满面潮红的男孩,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充满着无奈。“叶脉,你真是傻孩子……”
***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没事的时候,叶脉再次倒下去了。
那天晚餐上他正在吃虾,吃着吃着便突然倒了下去,吓坏了所有人,被紧急送往了医院,倾宁并没有被准许跟上去,只是那天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大宅里好空荡,第一次少了人烟是如此可怕。
终于熬到天亮有了点困意,夏达管家敲门,“请帮小少爷收拾几件换洗衣服。”
将衣服交给夏达管家时,她还是问了:“夏达,叶脉没事吧?”
夏达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少夫人最好祈祷小少爷没事吧。”那话令她心生不安,心脏狂跳不已。
就在惶恐中又渡过了一日,最先回来的是叶落,见她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微微撇唇大步上前坐到她对面,“倾宁。”
唤了声,勾回了她飘远的心神。
“二叔。”她看到他眼窝有淡淡的阴影,是一夜没睡吗?
不敢细想叶脉到底发生了何事,却又期待有人告诉她,矛盾让她坐立难安。
“知道叶脉得什么病了吗?”他挺好心的。
她摇头,他淡淡一笑,满是嘲讽:“在这之前,你告诉我,你被买进夏家的理由。”
她沉默了下,才回道:“为了照顾叶脉。”
因为她漂亮,因为她健康,为了给叶脉生下优秀的基因,大家是这样说的。
“对。”他抬了抬尖细的下巴,顺着沙发背滑躺在沙发上,调了调位置让自己更舒适,然后侧头诡异地盯着她,“更重要的,是为了冲喜。”
冲喜——
冲喜是因而何来的?
那是自古以为流传的迷信,有人病危了,便用喜事来驱除病魔,乞求病人健康……
他在少女面色逐渐惨白中揭晓真相:“你是为了冲喜才被买进来的。算命师说,为叶脉娶个最肮脏低贱的女孩,可保他平安。”
最肮脏低贱的女孩……
不是因为漂亮,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只是因为她符合条件……
“叶脉两年没犯过病了,现在又犯了……如果他死了,你的下场……”他是恶鬼,露出恐怖的戾笑,用最温柔的语气宣布她的死刑:“你得去为他陪葬。”
18
健康活泼的男孩,她已经忘了初次他的病态,伴着她最多的是他红润的脸颊,可以跳可以跑,他健康得和普通人没区别。
只是他智力发育得有些迟缓,随着他年纪越来越大,就越能清晰地察觉到,他的智商,只有十岁孩童的程度。
于是他被夏家人断定为傻子,在她眼中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还是健康从外表看来和常人无异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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