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正好停在凌兒姑娘門前,所以來問是否有誰受傷,或是……」他突然頓住,欲言又止,凌兒仍然鎮定。
許弼沉吟不語,凌兒趕緊道:「許大夫懷疑什麼?難道官府捉拿啥逃犯我窩藏了,要不許大夫自個兒進來瞧瞧吧。」她往裡走,瞄著瞄著右手臂,擔心仍作疼的傷口泛出血來。
「我不是這意思……」
許弼語才落下,轉身跨進門檻的凌兒右手臂的血已從衣袖沁了出來,許弼一時啞然。
凌兒趕忙用手遮住血流處,她剛才緊急找了一塊布裹上,果然無法止住血。意會事跡敗露,只好老實說:「受傷的人就是我!」她豁出去的道。即便在乎許弼,無法掩飾的事也就無法掩飾。
可能是身為大夫使命所致,許弼並無質問凌兒為何受傷而是匆忙道:「我回書齋拿醫務箱,凌兒姑娘等會,我去去就來。」頃刻,凌兒怔住,望著許弼匆然離去的背影,心裡不住想:他為何對我這麼好?
可一下子,她又想到冬兒飛蛾撲火的蠢樣,她才不想像她,連忙將快要隱藏不了的情愫壓下。許弼確實溫柔瀟灑、才華洋溢、飽讀詩書,可她是狐妖,狐妖以母為尊,她才不會傻呼呼的甘願只為一個男人,男人對她而言不過是吸精對象,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價值。
傷口隱隱作痛,忍了許久,不知流了多少血,失去的血她又要吸多少精氣才可以補足,這時候她心底又埋怨起冬兒,都是她婦人之仁,跟人類談情說愛,總有一天她會自食惡果。
片刻許弼匆匆走進凌兒房裡,將醫務箱往桌上擱對凌兒道:「將衣服脫下,讓我瞧瞧傷口。」凌兒愣了一下,兩人四目交會,心口不知為何怦跳不止……該死!凌兒低咒。為何遇見許弼總要失了頭緒?
許弼眼神篤定,凌兒這才緩緩解開襟口,褪下右肩上的衣裳,露出雪白肌膚,衣袖一滑下,皮綻肉開的長長傷痕怵目驚心,不斷淌出血。
許弼看出為劍所傷,心底想著凌兒晚間不知去哪,甚而思忖該不該將此事告知武衛。但現在凌兒受傷,先撇開她為官府捉拿之人,先為她療傷為重。
幫凌兒包紮好傷口,許弼即前往醫館,囑咐凌兒多休息,傷口才會儘快痊癒。
可凌兒根本等不及,她必須盡快吸回流失的精氣,不能讓好不容易累積的深厚內力減弱,前功盡棄。
找一套乾淨衣裳換上。狐妖本就耐疼,傷口雖深,不至於無法行動,許弼醫術高明,藥一敷血即止了。她否認不了對許弼的愛慕,卻必須慎重提醒自己,愛上人類只是自取滅亡,那麼她挺而走險吸精一點意義都沒了。
走出房間關上門,許晏突然出現,一現身即道:「叫妳離弼遠些,怎聽說他來了妳這兒?」口吻帶著指責。
凌兒揚眉瞅了瞅他,不以為然道:「我又沒綁住他,他愛來干我啥事。」頤指氣使的,凌兒對他愈見厭惡。
許晏向她走近一步,瞟著她,勾起嘴角睨笑,「妳這女人挺會勾引男人嘛!」他忽伸手捏住凌兒下巴,像在懲罰她。凌兒仰著頭氣在心裡的凝視許晏,心裡罵:兔崽子,要不是你現在還有利用價值,要不老娘早將你吸成人肉乾!
「我都說了,他自個來的,又不是我綁他過來。」好個噁心的戀弟情結。
許晏哼了一聲甩開手,凌兒氣得斜瞪他。心裡盤算,這帳她會記在心裡,別哪天讓她氣無處發。
許弼一臉邪笑靠過去,凌兒迅速往後退,退了兩步,抵住剛才關上的房門,房門赫然被推開,凌兒一不小心踉蹌的往後仰躺而下,正要起身,許晏整個身子將她壓下,使她動彈不得。
「你想做什麼?」凌兒仰視他,感覺到他胯下的腫脹。
「妳說這是要幹嘛呢?」他一臉淫笑。
凌兒魅笑,「乾脆說這才是你來的目的不就得了,何必兜一大圈呢。」不就要她的身子爽快,裝模作樣。
「呵……」許晏鄙夷而笑,「不愧是青樓女子,懂男人需要。」凌兒心裡冷哼:不知廉恥的男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眼神望向床笫,邪魅的眼珠凜冽的發出青光………………………………………………………………………………从后门飞窜入许宅,天才半亮,凌儿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她一路滴下的血,被身为大夫格外敏锐的许弼察觉。
他正起床要往后院书斋去,虽然天刚亮起,地上顺着檐廊蔓延的深色血迹他并未疏忽。
他蹲下身不确定的用指头往深色血滴上划起,瞧了瞧指尖的赭红,确定是血。
「谁受伤了?」他纳闷,思索一下起身顺着血滴走去,不一会儿血迹停在一间厢房前,他走近,门前也留着血迹,可见房内的人伤得不轻。许弼犹豫半晌,正要敲门门旋即开启。
凌儿早更衣,一身干净,若无其事道:「许大夫这么早,找我有事?」许弼定睛瞧她,凌儿脸庞勾着甜笑,似乎在掩饰伤势,当然也可能受伤的并非她?
许弼骤然将眼神放远,落进屋内扫视,屋内并无其他动静,床上似乎也没人,被褥折迭完好……她一夜未眠?许弼如此猜测。
凌儿瞧见他盯着房内端详,怀疑他发觉异样。「许大夫瞧什么?我房里有什么吗?」许弼眼神落回凌儿秀丽脸庞,不讳言,「我刚瞧见走廊上一条血迹顺着过来,正好停在凌儿姑娘门前,所以来问是否有谁受伤,或是……」他突然顿住,欲言又止,凌儿仍然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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