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如同发狂的公牛向江海冲来。两人之间长十多米的距离之间,被交战的双方有意无意的留下了一条空旷的通道。
咚……咚……咚……
光头哈桑沉重的脚步声,即便在嘈杂的战场上依然清晰入耳。硬度堪比钢铁的黑乌木甲板,也被那沉重的力道踩踏得微微凹陷。
此时已经来不及装填弩矢,江海干脆将破甲弩扔掉,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昂巴海盗常用的轻圆盾。
江海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略略估算了一下距离与所需力道,然后捏住轻圆盾的边沿,平持,像扔飞盘一般,将这面盾牌猛的扔了出去。
轻圆盾打着旋儿飞向了冲锋中的光头哈桑。然后与哈桑已经受伤的膝盖,来了一次激烈而凶猛的撞击。
光头哈桑第二次站立不稳,跪在了迎风号的甲板上。
“光头哈桑受到攻击,损失12生命。光头哈桑失去平衡进入跌倒状态,持续三秒。”
由于有黑暗狂怒的伤害减免,这一击并未造成多少伤害,但是却再次让光头哈桑跪在了甲板上。
在光头哈桑双膝刚刚接触甲板的那一刹那,江海就如同扑击黑斑羚的猎豹一般,猛的跃出,冲了出去。
他将背在背上的筝型盾拿在左手,借着前冲余力跑到光头哈桑面前以后,立即猛的扇了过去!
嘭!
盾牌上的反冲击力从指关节传递到手腕,然后到手肘,最后抵达肩部,让江海的左手不禁一麻。
若是普通人的面部受到了这一击盾击,颅内出血中度脑震荡附带鼻梁粉碎性骨折是肯定的,但是当江海移开盾牌以后,立即看到了哈桑那张依然完好,因为怒火与杀欲而扭曲如初的脸。
他朝江海笑了笑,然后从嘴里吐出了一颗牙齿。满嘴鲜血的脸庞在夕阳的映衬下,就像一只刚刚饱饮血肉的土狼。
“这厮居然在笑!”江海的瞳孔猛的一缩,却是笑不出来。
因为一只铁钵大的拳头已经朝他的面门猛的砸了过来。从哈桑手臂肌肉的鼓胀程度来看,这一击显然是用了全力的。
江海的敏捷只比对方高了三点,躲避专精也低得可怜。这一击根本无法躲避,他只能选择举盾硬抗。
嘭!
又是一声闷响。江海感觉左手传来一股沛然难挡的巨力,仿佛要将他的骨骼,他的肌腱,他的关节全部碾碎。
就算被攻城锤结结实实砸到,也不过如此吧。
江海忍不住将被砸出一个凹陷的盾牌扔下,整个人都往后飞了出去。
为了要攀爬瞭望台,江海并没有将那套全身板甲穿上,他现在只有一件皮甲护身。经受了光头哈桑蓄力猛击的步行天鹅骑士都稳不住,更何况是论体重比那些重装骑士轻了至少一半的江海呢。
此时江海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暴风雨中的蝴蝶。他在半空中飞行着,下方是海盗与骑士相互厮杀的战场。
就在快要飞出迎风号时,他眼疾手快,用还未受伤的右手抓住了一条缆绳。
整个人在空中划了一个圆,江海终于再次回到了甲板上。
幸好早就将钢铁战锤柄的绳子拴在了手腕上,江海经过了短暂的,并不情愿的贴地飞行后,总算没有失去最后的武器。
左手已经完全没有了感觉,虎口在不断流血,江海只能凭借仅有的右手战斗。他不敢再和光头哈桑正面战斗,反手一砸,将一个昂巴海盗连同其用来格挡的弯刀统统砸倒,然后夺路而逃。
此时江海已经完美的把光头哈桑的仇恨拉到了自己身上。对方不再去理会天鹅骑士,甚至也不去理会自己正在不断遭到杀戮的部下,只是一门心思想要把江海逮到,然后把他的脊椎折断,说不定还准备饱尝一下稀有东方人的髓液滋味。
不过膝盖中箭的光头哈桑移动力大幅下降,再加上原本就因为海水而湿漉漉的甲板上,还在不断因为滚热人血的涂抹而更加滑腻。这些不利因素让他根本追不上着装轻便的江海。
利用甲板的复杂地形周旋了五分钟,并且顺便用钢制战锤杀死了几个昂巴海盗之后,江海看到光头哈桑身上的那层血红色的光芒,终于渐渐消散。
就像一个靠十颗伟哥在床上奋战了大半夜,终于缴械的男人一样,光头哈桑的动作慢了下来,气势也不像先前那么足了。
江海自己也受伤不轻,没有冒险上去单挑。又过了二十来分钟,迎风号上的战斗终于迎来了尾声。
因为早先就把红蛇号搭建的浮桥毁掉,除了几十个走投无路跳海的家伙外,一船昂巴海盗几乎被全歼。他们的弯刀对步行天鹅骑士的板甲起效甚微,在没有了头领的情况下,几乎是被一面倒的屠杀。
光头哈桑是红蛇号最后一个活着的海盗。他跪在满是血污断肢的甲板上,身上布满了天鹅骑士造成的剑伤。即便没有“黑暗狂怒”的支持,他也杀死了三个,杀伤八个步行天鹅骑士。
江海走到光头哈桑面前,对方抬起头来,用那依然凶狠歹毒的眼睛看向江海:“刚铎人,就算杀了我,你们也避免不了毁灭的命运!”
“到现在还嘴硬。”江海的语气就像钢铁一样冰冷。他举起沾满了鲜血的钢铁战锤,朝哈桑那光溜溜的脑袋狠狠的砸去。
让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响起,脑袋被砸凹陷了一大块的海盗头领,终于轰然倒下。
“战斗结束。”
“你的部队击杀了197名敌人,获得经验值19。”
“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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