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雪轻蔑的笑了,“这有什么可伤心的,不过是昨儿个晚上才见了一面,难道是一见倾心,非君不嫁了若真是如此,本宫倒是觉得皇上可以赌一次,就如当初的三公主,不必去问阎尊主是不是喜欢,直接打包送去傲龙堡,没准这次,那阎尊主不好意思再拂了皇上的体面,接受了也说不定,左不过是四公主委屈一些,未必能得到一个正室的位置,不过本宫听闻,阎尊主有几个妾侍都是四国送去的公主,如此说来,咱们四公主也不算很委屈”
桂公公一顿,很明显是没想到玉寒雪会这样说,但他是何等精明的人,一下子就听出玉寒雪不喜欢四公主,做奴才的就是要通透才能活得更长久,他还是懂得权衡利弊的。
“是,长公主说的是,奴才会将长公主的意思转达皇上的”
说话间,玉寒雪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马车边,苍澜一身紫色长衫站在马车边格外的显眼,金箔面具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桂公公对这个车夫多打量了几眼,不得不承认,玉寒雪身边的一个车夫都是如此高调,这金箔面具当初玉寒雪还很丑的时候,出门也是戴面具的,如今这面具却戴在其他人的脸上,可见玉寒雪心理多变态了。桂公公在心里腹诽。
苍澜卑微的跪在马车边,低着头一声不吭,玉寒雪走到马车边时,他犹豫了很久,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伸出手臂,让玉寒雪扶着他的手臂上马车,这个动作让玉寒雪的眼底掠过一抹不明朗的色彩。
他是一个奴隶,习惯是趴在地上,让人踩着他的后背,今日是他第一次,有这样勇气,让玉寒雪扶着他的手臂上马车。
当苍澜驾着马车离开宫门的时候,玉凛就站在不远处的城楼上看着,眼底一片忧郁,他永远只能藏在阴影处,过去如此,如今他想要靠近她,却也只能这般远远的看着。
马车没有直接回凤王府,而是绕着帝都城走了一圈,直到郊外的竹林里停下来,玉寒雪垂眸看着莫染,这才走下马车,苍澜则是安静的站在她身边,全身肌肉却是紧绷的,他虽然没有练过武功,但是他拥有着野兽的天性,可以嗅出周围所有危险气息。
果然,不出片刻,四个白衣炔炔的男子从天而降,他们将玉寒雪的马车围住,苍澜瞬间变得好像一只准备战斗的野兽,然而那四个男子在看了玉寒雪片刻后,便是恭顺的低头,“参见长公主殿下,我们是阁主派来接莫公子的”
玉寒雪点头,看了一眼马车,示意莫染就在马车里,一个男子走上去掀开帘子,将一颗丹药递给莫染吞下,玉寒雪继续问道:“花影尧呢他怎么没来”
玉寒雪的记忆中,花影尧总是十分黏人的,至少对缠着她,那是无孔不入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花影尧邪魅的笑容,他总是喜欢在她身边撒娇,如今看到这四个冰冷的白衣男子,真是难以想象他是他们的主人,生死当铺的大老板。
“阁主有些事耽搁了,不能来见公主殿下”机械化的回答。
玉寒雪若有所思的点头,突然问道:“他是不是受伤了”
所有人都一愣,没想到玉寒雪会这么问,更不会想到这样一个清冷的女人会关心花影尧,一直以来他们这些做属下的都为花影尧不值,掏心掏肺的对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如今看来,这个长公主还是有点血性的。
躺在马车里的莫染在听到玉寒雪这个问题的时候,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何时他也能得到她一声关心,死也足以吧
正想着,玉寒雪突然掀开马车帘子,看着莫染,“你好生疗伤,所有的事,我们以后从长计议,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莫染却感动万分,他能听出这是她关心自己的一种方式,她或许不擅长说那些虚伪肉麻的话,但是每一句话总是十分的真实真切。
玉寒雪正要垂下帘子离开,手腕被莫染抓住了,莫染深情的凝视着她,“等我回来”下一次,他要光芒正大的告诉她,他爱她,真心的爱,愿与她白头偕老。
玉寒雪想了想,点头,“好”这一个字对莫染和玉寒雪来说,就是一个承诺了,莫染满足的笑了,看着帘子垂下,玉寒雪的面孔消失在视线中。
四个白衣人带着莫染离开后,竹林里只剩下玉寒雪和苍澜两人,苍澜永远都是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谦卑温顺,有时候真的就好像是玉寒雪豢养的一只动物,明明有锋利的爪子,却甘愿为主人收起他的锋芒。
玉寒雪看着苍澜那紫色的瞳孔,慢慢的抬起手臂,伸手摘下他的面具,露出那张俊朗阳刚的面孔,苍澜有些自卑的想要低头,却被玉寒雪的目光直视的不敢低头,只是安静的犹如一个雕塑站在那里由着她观看。
玉寒雪没有说什么,再次静静的为他戴回面具,“陪本宫走走吧”她身边的人几乎都走了,只剩下管家梁卫东和苍澜是可以相信的。
苍澜点头,伸出手臂,玉寒雪看着苍澜伸出的手臂,没有伸出手,只是将双手躲进自己的狐狸毛斗篷中,苍澜也就垂下了自己的手臂,静静的跟在玉寒雪的身边。
“苍澜,你过去做奴隶的时候,有没有最让你开心的事情”
苍澜想了想回答,“我们做奴隶的,是不可以有喜怒哀乐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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