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在没有女眷在宫中,就算老太太如今是个诰命,不过也就是逢年过节才入宫领宴,从不曾有过体面单独给太后召见的。
倒是谢清溪因在成王府受惊,还曾经被太后和皇上召见过。那也是她第一次面圣,见到这个帝国最高的统治者。
萧熙很是恨铁不成钢,她道:“连晋阳许家你可都不知道?”
于是,萧熙立刻开始给她科普关于许家的传奇。
许家乃是大齐朝开国许皇后的娘家,相传当年太祖起兵时,许家就是最早一批跟随太祖的家族。而许皇后则是太祖一生挚爱的女子,许家更是在太祖征战四方之时,倾覆全族之力来帮助太祖。
可是在立国之后,太祖封许家家主为晋阳公,但是许皇后却要求许家退守晋阳,永世不得再进入京城。
虽太祖苦劝,但皇后依旧如此做。待到了后来,太祖便颁布了一道命令,日后只要是许家嫡女,皆可封为郡主。
“许家嫡女都可以封为郡主,可郡主不是亲王女才能封的,”连谢清溪都吃惊不已。
萧熙也点头,叹道:“这是开国皇上给许家的恩典,是无上的荣耀。”
谢清溪突然想认识那个惊才绝艳的开国皇后,虽然在大齐史记之中,对于她的记载并不多。可是陆庭舟身为陆氏皇族之人,可以观看皇室秘密流传的传记,这当中记载了很多世人所不知的事情。
而许皇后,就是他所提过的,惊才绝艳之人。
一个能让开国皇帝终其一生所爱的女子,必是光芒万丈让人敬仰的吧。
“不过说来也奇怪,虽然有了这个恩典,但是许家居然连着三代都没出过一个嫡女了,虽然也有女儿,不过都是庶女。直到这一辈儿才出了一个嫡女呢,”萧熙摇头说道。
“表姐,你的及笄礼准备的如何了?”谢清溪这才提起她此次前来的主要事情。
萧熙不在意地说道:“如今我娘正在烦,是请谁做正宾呢。祖母的意思是请宁侯世子夫人过来,不过我母亲好像不太想惨祸宁侯府的事情。”
其实京城的贵族圈是一阵一阵地热闹,之前宁侯府四房的少爷在自家老祖宗的寿宴上头,公然同丫鬟在花园里头行不轨之事,这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宁侯府还被御史参了一本,说宁侯掌家不严。
再加上那个少爷之前又和文选一起闯了祸,被关进京兆尹牢里,结果刚放出来没多久,又惹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回宁侯都出面了,听说让人狠打了他几十大板,如今正在家中禁足了。
后来宁侯夫人就说,这事是世子夫人指使人做下的,是为着坏了四房的名声。其实宁侯夫人这也是气急败坏的一时之言罢了,结果世子夫人家里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去了谭家,质问宁侯夫人说这话可是有证据。
结果宁侯夫人自然是拿不出证据,而世子夫人也是出身勋贵家族。这下人家亲娘不愿意了,拉着宁侯夫人就要进宫,请贵妃娘娘评评理,这红口白牙地就是冤枉人。如今世子夫人家里头也有几个侄女要嫁人呢,你这么破坏人家出嫁女的名声,这让人怎么能忍。
关键这回,连宁侯府的世子爷都硬气了。对着宁侯就说,孝敬继室夫人是应该的。但是你这么空口无凭地污蔑别人,就算是长辈也不行。要是夫人不将此事说清楚,就算官司打到御前去,也是不怕的。
这事闹得是沸沸扬扬的,虽说别家为着爵位的事情,弄得各个也是眼红脖子粗的。不过象谭家这样摆到台面上来的,还真是不多。
宁侯府是萧老太太的娘家,如今闹成这样,她也是脸上无光。所以就想着,趁着孙女这会及笄礼,请了宁侯世子夫人过来,也算是让这事掀过去。
谢清溪对于京城这些勋贵圈的八卦了解不多,基本都是从萧熙这处听来的。不过她听萧熙说了这么多,也是说道:“我觉得舅母担心的也是对的,毕竟表姐你一辈子也才一会及笄礼。我娘说女子及笄了,就是成年了,也该……是个大姑娘了。”
“也该嫁人了,是吧,”萧熙见她后头顿了一句,就知道这姑娘什么话没说出口。
谢清溪惊叹,笑道:“表姐,你果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什么蛔虫啊,说的这么恶心,”萧熙怒道。
不过她说完就安静了下来,女子说到成亲总是会有些羞涩。萧熙平日虽然也大大咧咧地,不过对于这些事情在旁人跟前也是羞与提及的。
“你知道吗?我娘早就在外头给我相看亲事了,只是先前她一直没松口,昨个她跟祖母在里间说话的时候,我过去听了两耳朵,这才知道她竟是属意梁国公王家二房的王渝煊。”
谢清溪一脸震惊地看着萧熙,不是都说古代贵族少女,羞于提起自己的婚事吗?怎么她这个表姐这样的胆大啊。
结果这还没完呢,萧熙很是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那个王渝煊,和我二哥是一路货色,自诩fēng_liú倜傥,要真论起真才实学来,便是一百个他都比不上二表哥。”
谢清溪一听她夸赞谢清懋,立即附和:“可不就是,我觉得这些个勋贵子弟,仗着自己的出身,一个个略学了两首诗文就开始咬文嚼字的,真真是酸死人了。”
“听我二哥说,这个王渝煊房中有个貌美的丫鬟,自小就跟在他身边,他还教她读书写字,”萧熙一脸鄙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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