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能如此想,老朽很是欣慰。”晏长老年轻之时便是白栀的亲信,对于白决明的存在他曾经也怀疑过,但一想到白栀的嘱托,他便打消了顾虑,一心辅佐白决明。
可惜白家不幸,在始祖仙逝之后,出了个逆叛,抢夺了本属于白决明的家主之位,改变了白家初创的宗旨。而自己在逆叛的多年控制下,不得与小主相见,让小主遭受了无尽的牢狱之苦。
所幸,多行不义必自毙,那名逆叛在飞升之际,死于天道劫数。晏长老便趁此机会,率众归于原白家所行之道的世家成员处决逆叛亲信,救出白决明。
白决明被救出来后,晏长老便改写了他的记忆,不让那段黑暗的记忆污染他玲珑之心。晏长老助白决明恢复了家主之位,并尊崇着始祖所托,协助他治理白家。
为将逆叛所污染的白家重新整顿,回归原位,白决明的双手不得不被血污沾染,一阵腥风血雨,换来白家多年的安稳,以及在各界日渐显赫的名声。
如今白家在界中的显赫地位,都是由眼前这位干净玲珑之人所努力而来。
白决明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经超越了当年的白栀。晏长老相信白决明,比当年相信白栀更甚,他打开了太华山通往下界的结界,便道:“我等便在这里静候家主消息。”
白决明面无表情的看着晏长老,许久才“嗯”了一声,便带着跛脚狐狸从阵法中离开。
白决明与跛脚狐狸一离开,阵法便从原地消失。众人看着消失的阵法,神色担忧。
“不用太过担心。”晏长老回过头转身面对那些脸色忧愁的当家们,“家主办事向来独立独行,就算你们担心过度,前去寻他,助他,他也不会接受你们的好意。”
“家主这x_i,ng格还没有改变啊……”当年应召晏长老前来相救白决明的兰家家主,此刻再见白决明,马上就回忆起第一次见他那时的样子。
晏长老皱起了眉,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便示意众人随自己一同离开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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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来这么久,就没有回去白家看看的念头?”慕榆坐在白栀的对面,看着白栀喝着酒的样子,闲然自得,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在白栀还是左景雅的时候,就时常幻想,他若有朝一日恢复原样,第一件事怕是要回白家抢回当家大权,然后举兵讨伐仙门,一统修仙界。
却从未想过,白栀醒来后,却什么都没有做,安静的让他觉得不安。
“师父,你用的这具身体已经换过好多个宿主了。”白栀听着慕榆的疑惑,却将话题转向了一边。然后他看到慕榆一副不开心的模样,不由笑道:“师父……师父,是谁让你到处告诉别人你自己的名字的?”
“嗯?”慕榆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白栀,“你醉了?”
“没有,小酌怡情。它又不是仙界的千年醉,怎么会让我喝醉?”白栀虽然这么说,但表达的话语已经开始不清晰连贯。
听得白栀如此的回答,慕榆更是不信他没有喝醉的话。他端坐了自己的姿势,“没有喝醉,怎么说这么奇怪的话?”
“师父啊,你在成神之前,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妖啊!你可知道,妖的名字是不能随便口述给别人的?”白栀放下了手中的酒盏后,便晃了晃手指,空气中出现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怪异阵法,透露着点点蓝光。
白栀见得阵法,便露出了奇怪的笑意,“师父你可知?就算你成了神,你身为妖的身份也不会因此而改变。所以,妖的特x_i,ng也不会消失。只要这一点不变,你就不能把名字随意透露给别人……”
白栀说到这里,慕榆的掌心便浮出了一缕细小的金光,犹如树叶一般,慢慢的飘入了法阵。金光入阵,瞬间暗蓝色的法阵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迸发出刺眼的光亮,照的慕榆不得不闭上眼睛。
“师父,把你的名字给我吧!给了我,总胜过给了不明来历的人,危害苍生。”白栀的话语刚落,耀眼的光线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气中悬浮的微缩法阵颜色的改变。
“不明来历?危害苍生?”慕榆闻言便开始冷笑,声音轻缓的重复白栀的话,犹如情-人之间耳鬓腮磨的呢喃。
慕榆虽然不知道白栀怎么突然说些这般奇怪没有逻辑的话,但当他听到最后的时候,隐约已经明白了什么。他看着眼前的法阵,紧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就忘了,妖的名字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其他人不知道他的来历,所以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报出本名。但白栀不一样,他知道自己是什么,得了自己的本名之后……
“师父不要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这可是件好事。”白栀将空气中的金色灵符收入了自己的掌心,“你以后再随便报自己的名字,也没人能够威胁到你了。”
“看来我还得感谢你了?”慕榆眯起了眼,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拆骨入腹。
“师父,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做任何一件对你不好的事情。”白栀趴在了桌上,眼睛还是被布条蒙着,他透过流动着绿色灵气的物体打量慕榆,“你不要受现在流传出来、有关于白家训妖之事的影响,我对收妖没有任何的兴趣。”
慕榆听到这里,便开始挖掘着记忆,硬是没有想起一个跟白栀有牵扯的妖,不由生疑,“你以前没有妖宠?”
“没有。”白栀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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