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巧怎么说也伺候过江浦几年,又得过他几日宠爱,虽说被毁了容,可这人都是很奇怪的生物,人没死的时候吧,哪里会有多的心思去心疼在意一个毁了容貌的丫鬟!可这人一死,那些藏匿在身体深处的愧疚和不舍就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因此,江浦只要一想起这个,心里就会埋怨起对江方氏的不容来。
江雪歌自是知道江浦心中所想,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只低了头去欣赏那副寒梅图。
江浦也是一瞬间就回过神来,瞄了一眼江雪歌,见她似是未听到他冲口而出的话,脸色稍微好了些,也低了头看向桌上的自己的题的诗,当下更是越看越是喜欢,很快便忘了刚刚的不悦,当即又把门口的顾勇唤了进来,“快快拿去让人装裱一番,以后就挂在这书桌后的墙壁上。”
“是。”顾勇还是头一次看见江浦和大姑娘单独在一起如此开心的时候,看到这一副父女融融的情景,他都不敢相信之前这个大姑娘是个不得宠的!
江雪歌自知今天的目的达到了,便拿了江浦为她选的几本书告退,“天色不早了,女儿便不打扰父亲了,还要去给祖母请安。”
“哦!”江浦像是突然想起这事儿来,说道,“让人把书送回你院子就行了,你便跟着为父一起过去吧。”
“是。”江雪歌低眉跟在江浦的后面坐进了小轿,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出了灵巧那茬事儿,不过好在今儿江浦是真的高兴,也是对她另眼相待了,否则也不会主动的让自己跟他一起去给老太太请安。
她能够想得到今日之后,这府里的下人再也不会对自己冷言冷语,再也不会无赏不作为,如若说头几日江浦夸赞了她不能说明问题的话,那今日江浦将她题诗的画作挂入书房,又跟她一起到老太太处请安,这在那些子势力的下人们眼中,自是会觉得江府的嫡长女复宠了。
而江雪歌也从这一刻起,才算的上是在府中暂时的站稳了。
这一路上,所有遇见江浦和江雪歌小轿的下人都惊讶不已,甚至顾不得主子还没过去就已经议论纷纷,而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里,其他人早就先到了,各院子的丫鬟婆子眼见江浦和江雪歌父女同行,都是心中惊讶一番,甚至有些人的脸上都未掩藏住那份惊诧,就差点惊呼出声了。
下人们是如此反应,落到老太太眼里却是喜的高兴,四房的人虽也惊讶却也未动声色,毕竟江雪歌是个女儿,如若是个男儿身的话,恐怕就要想到继承之位了。
江黄氏微勾着嘴等着看笑话,也难怪,江浦和江雪歌同行进院时,江方氏的那一张脸就难看到了极点,甚至有些隐隐不自知的愤怒于其中。
“给母亲请安。”
“给祖母请安。”
“好啦,每天都说这些个话早就听腻了,你父女二人今儿怎么一起来的,倒是少见。”老太太一句话道出了所有人的疑惑,话音刚落,这屋子中便不知竖起了多少个耳朵听着。
“雪歌想要借几本医书看看,正巧时辰差不多,便一道过来了。”江浦并未觉得他二人同行有何不妥,很随意的便回答了。
“一个女儿家家的,看什么医书,你的女红做得怎么样了?嫁衣绣得如何了?净做那些个没用的。”江方氏连珠似的训斥着,只差恨不得骂上江雪歌两句了。
江方氏这态度让老太太不乐意了,“女儿家怎么了?出身医药世家,自是要懂得些医理常识,我年轻的时候还曾随过你们父亲出过诊,而你们的祖母,曾祖母都不是那目不识丁,连个白芷和白芍都分不清的蠢人,也就是到了你们这一辈,日子过的好了,养尊处优惯了才什么都不懂!”
江方氏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是官家小姐出身,哪里晓得这江家几辈子的女人是什么样儿的?却不料自己一句话便捅了马蜂窝,她虽嫁给江浦十多年,可却正是老太太口中那分不清白芷和白芍的人。
江方氏心里知道这会再多言便是认了老太太口中那蠢人,可她偏偏又是那不服软的子,一时情急便又多言了几句,“您和前几辈的老祖宗自是不一样的,可大姑娘如今马上就要嫁人了,那嫁衣却还未绣好呢,怎么有空去看那些子的闲书,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着什么急,不是有绣娘么,实在不行就在府外雇一个回来,她那手还伤着呢,你就忍心看着她受累?”老太太的脸色当即就落了下来,江雪歌为何受的伤?还不是为了江夜明那个混帐东西,老太太眼下是看不得江方氏在她面前还敢嚣张,更是把曲儿小产的所有责难都归到了江夜明的身上,况且在老太太的眼里,儿子跟爹争女人那就是做儿子的不是,父慈子孝,子不孝是有江浦的责任,但更多的原因则是江方氏没有教育好!
如今江雪歌的手都还未好,江方氏就逼着江雪歌去绣嫁衣,老太太当然会不乐意,虽然江夜明也是自己的孙子,可她最宝贝的孙子却是四老爷家的江书复,而不是江方氏所出的江夜明。
江方氏又欲回话,却被江浦给狠狠瞪了回去,如若往日江方氏如此斥责两句江雪歌,恐怕老太太和江浦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可如今江雪歌在他们二人的心目中已然地位不同了,江方氏如今再如以前那般行事就显得碍眼了,况且,四房一家子都还在旁边看着呢,她却在此咄咄逼人的不依不饶,岂不是让四房的人白白看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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