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田替他传达的这个事,说的时候木着一张脸,竟有些不悲不喜的意味。
日子便这么过了下来,近几日闲,忙起来也只是忙半天的事,早上出门中午便能回来,温良玉在养他的‘腿伤’,老妈子按林弘山的吩咐,给他炖了不少滋补品,他虽然心情不好,但好东西下了肚总是会发挥作用的,苍白的小脸又被养得白白嫩嫩的了。
温良玉的‘腿伤’好了,心伤还没好,上一次的事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噩梦,想到自己以后就活在这个噩梦中了,他就忍不住打寒颤。
他被那个噩梦狠狠贯\穿过,到达了过于深入的地方,现在想起来都让他隐隐不适。
可噩梦总会如约而至。
今晚才八点,天色刚黑下来一会,夏日的天总黑得那么迟,他坐在书桌前看书,听闻身后忽然响起的敲门声,顿时身体一僵。
他坐着不动,可门已经打开了,门轴转动的声音轻微的响。
林弘山在身后一步步靠近,看着温良玉僵硬的背影,即使僵硬,也是一个纤细漂亮的背影,林弘山走过去弯下腰,两手搭在椅背上,然后抱住他,再向前倾一点,将他抱起来。
他想温良玉明白他的意思。
这种时候沉默的进行就好。
这样讳莫如深的事情,谁都不要发出声音最好。
没人教过林弘山怎么做,他只会两样东西,本能和闷着声干。
不过这一次他买了一支很贵的药膏,听说很适合用来办事。
把温良玉放在床上,他照例侧身躺着,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姿势,林弘山伸手触碰他的肩头,隔着衣衫都将他吓得一抖。
他的反应比第一次还大。
林弘山费劲而慢条斯理的将他衣服一件件剥了下来,然后在黑暗中为他盖上被子,从身后抱住他。
这张床不会悲鸣,温良玉觉得自己稍微体面了一点,但还是被撞得呼吸忙乱,抓救命稻草一样揪紧床单。
……
办完事温良玉两腿发软的爬起来走进浴室,林弘山打开床头灯看了一眼床单。
床单一片干净,印花的彩纹安静蔓延,这次没流血。
林弘山安心的躺下,被褥间还有温良玉身上留下的甜香。
温良玉洗了很久都没出来,他披了睡袍起身,浴室的门并没有反锁,温良玉并没有想到哑巴会来浴室,彩花玻璃门一推开,林弘山便看见温良玉坐在浴缸里哭。
林弘山站在浴缸旁,冷眼看着他哭,看他这个澡要洗多久。
温良玉哭得双眼红红的:“你出去。”
林弘山递了张浴巾给他,并不出去,温良玉就缩在浴缸里,过了一会觉得哑巴是在欺负自己,欺负他不敢起来,而他真的就不敢起来。
水都泡冷了,林弘山懒得和他耗下去了,再给泡感冒了也是大事,于是弯腰一把将人搂了起来,用浴巾一包就扛回了床上。
温良玉怕哑巴,从未如此的怕哑巴,只要挨着了床,他就怕哑巴。
林弘山看他的样子,也没兴趣再来一次了,再来一次又得再去洗一次,再洗一次今晚就不用睡觉了,于是相安无事的睡下。
躺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林弘山听见温良玉小声的在说:“你回去睡,别人会知道。”
林弘山闻声睁开眼,就看见温良玉靠着床靠还在坐着。
皱了皱眉头,林弘山还是捡起衣服起身了,两人各睡一房,因为前半夜一个劳累了一场,一个被劳累了一场,也都睡得香甜。
梦里哑巴又看见了过往,那个泛着甜意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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