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如心头一喜,忙道:“不、不,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但愿能对两位小姐的病有效。”
“嗯。”高逸庭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那奴婢先下去了。”李碧如有些不舍地望了高逸庭一眼。
转身出门的一瞬,她突然脚一崴,整个人向后倒去。
高逸庭眼明手快,从后面一把扶住了她。
“对不起,大少爷。我……”浓重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李碧如俏脸红成一片。她如受惊的小鹿般,忙要推开高逸庭。却在拉扯中,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受伤的手腕,顿时吃痛,哦的一声叫了出来。泛着红晕的小脸顷刻间又惨白一片,额头更是渗出细细冷汗。
“怎么了?”高逸庭看了李碧如一眼,立刻想到刚才所见。不等她回答,便捋起了她的袖子。只见那一截如玉的胳膊上,竟有好几条粗细不一的棒痕。顿时,高逸庭的面色立刻阴冷了起来,“怎么回事?”
“没、没事……”李碧如似乎受了惊吓般,忙拉起袖子,后退了几步。她那战战兢兢的模样,让人看了顿生怜惜。
“大少爷,若没有其他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随后,不等高逸庭问话,她便逃似的出了门,神色仓皇失措。
然而一出门,李碧如面上的仓皇失措便瞬间消失,一双柔弱无辜的大眼睛里,闪过的却是狡黠的光芒。
有一种手段叫作欲擒故纵。她相信,经此一段,大少爷对她想忘记都难了。
李碧如走后,高逸庭便拿着药方,匆匆到了东院。可是,高远有事不在府中。无奈之下,他只得去找大夫人。他将药方给了大夫人后,嘱咐着晚上等父亲回来,给父亲看看。若可行,就立刻派人抓药回来。毕竟,高云瑶与夏之荷都不能等。
这种怪病,看着那么可怕。再加上生日宴那天,几位皇子亲眼所见。万一,这事传了出去,可是不得了的。
自古以来,无论什么人,一听说“瘟疫”二字,便会惊恐万分。
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传到皇上耳朵里,即便不是真的,可是为了安全起见,只怕高云瑶与夏之荷,甚至整个高府,都要跟着一起倒霉。
大夫人如同得到了仙丹一般,立刻宝贝似的将药方揣进了自己怀里。她让高逸庭自去宫中办差,府中有她照应即可。
高逸庭走后,李青歌也来找大夫人,无非是将红喜的事说了一遍。
大夫人心惊,竟然是高逸庭说出了那个贱婢的下落。那么,此事定与自己儿子有关了。
所以,答应李青歌会派人去找红喜之后,大夫人又私下派人打探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不由得又惊又恨。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不要脸的贱人,敢打她儿子的主意,不被千人踏万人骑就算便宜那个红喜了。
若因此事毁了高逸庭的名誉,大夫人觉得,就算红喜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抵消她的罪过。
李青歌注意到大夫人眼角的一抹厉色,什么也没说,只道“多谢”二字,便转身离去。
当然,为了表示对大夫人的感激,李青歌亲自去了厨房,准备熬一碗鸡汤,送给高云瑶。
刚进后厨内院,李青歌就听到了一阵吵闹声,似乎是几人同时在责骂一个人。很快,便听到了女子委屈的嘤嘤抽泣声。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你说,你是不是想勾引大少爷?”
“不,我没有、我没有。呜呜……”
“还敢说没有?秋梅亲眼看到你进了大少爷的书房,好半天才出来,你还敢说没有?”
“是大少爷找奴婢有事。”
“大少爷好端端找你一个贱婢,能有什么事?”
“哼,别听这个小贱人胡编。天天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不是勾人是什么?”
是她?李青歌心中一动,唇角冷笑。
李碧如!自己这几日忙,倒差点将她忘了呢。
“呀,李姑娘,你怎么到这儿来了?”突然,秋梅眼尖地瞟见了院门口的李青歌,忙殷切地喊了一声。
虽然李青歌寄居在高府,但吃穿用度一点不比正经小姐差,尤其是她还有老夫人照拂着。她们这些在厨房干活的奴才,一开始还有些瞧不起李青歌,觉得她是个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可是大小姐几次都败在了李青歌手里,不由得让她们对李青歌心生忌惮。
再加上李青歌为人大方,常常拿些小钱打赏她们吃酒,这让她们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安抚,对李青歌的态度也有了很大变化。
以前,她们常拿夏之荷与李青歌比较,都觉得夏之荷人美心善,是个像仙女一样的姑娘。可渐渐的,大家发现,李青歌这个从灵州小地方来的小姑娘,才更加亲切和善。
夏之荷再美再好,也是高高在上的,她们这些下人只有仰望的份。尽管大家表面上都在夸夏之荷为人和善,而且特知礼。每次来高府,不论主子还是下人,她都有一份别致的礼物相送。
说到这,厨房的婆子、丫鬟们便忍不住朝地上狠狠啐一口。礼物?下人也有份?那也要看是什么下人。像她们这种天天跟油烟打交道的人,怎么可能奢望?
能有份的,都是各房有脸的下人。比如,大夫人身边的金铃、大小姐身边的柳绿等大丫鬟。那些人常年跟在主子身边,甚至比庶出的二小姐、三小姐还要有脸呢。夏之荷怎么会漏掉她们?而对于她们这些打杂的下人,夏之荷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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