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将会是怎样的后果。”
“不就是杖责三十吗?”
西陵国有个很不成文的法文条例,凡定了亲的男女,只有男方不要女方,没有女方甩掉男方的,女方如若对亲事实在不满,可上衙门相告,由衙门做主解除婚约,但前提是女方无错亦要先受到惩罚。
“难道你宁愿上公堂被杖责三十,任人唾骂,也不愿与我——”高逸庭被气红了眼睛。
“那你呢?”李青歌冷冽地迎上他含恨的目光,“你宁愿要一个自己不爱、她也不爱你的女人,也不愿和平分手,还大家一个清静?”
“我……”高逸庭心口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下,一点点的疼痛往外冒。谁说自己不爱她了?
李青歌紧紧盯着他,继续道:“没错,那日我是对你提过,你若愿意娶我,便要立誓此生只有我一人。我给了你机会,可是,你犹豫了不是吗?因为你心里还爱着别的女人。”
她还是在介意夏之荷吗?高逸庭有些委屈,“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平常,何况我与她……”
“你可以有你的三妻四妾,我绝不干涉,但前提是,我绝不是那其中的一个。”冰冷地打断他的话,李青歌说得决绝。
高逸庭深深地看着她,下了最后的狠心与决心,“好,我答应你,此生只娶你一人。”
这是他的誓言,还是他赌气的话?
“大少爷,”李青歌努力压下心口的疼痛,朝他冷声道,“你我之间,其实不单单是没有爱那么简单。想必你这次回来也听说了,我与大夫人,也就是你的母亲……”
“母亲已经答应过我,不会再为难于你。”高逸庭不等她说完,忙解释道。
李青歌冷冷勾唇,视线幽幽地落向门外,“是吗?大夫人还真是深明大义,她真的不会再为难我?”
高逸庭立刻听出她话中妥协的意味,心中一喜,忙点头应道:“是,你放心,母亲如今身体大不如前,且还有瑶儿需要照顾,她不会再生别的不该有的心思了。倘若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高府。只要你喜欢,在京城我们可以再买一处别院。”
李青歌缓缓收回视线,轻飘飘地看向了高逸庭,“听你这话,似乎一切都考虑好了?”
高逸庭没有立刻回话。他有些猜不透李青歌的心思,不敢贸然作答,最后,沉思片刻,他选了一种较为稳妥的方式,“我知道从你一来高家,母亲与瑶妹妹便针对你,所以,离开高家也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比现在过得差。”
“大少爷考虑得挺周到。”李青歌稳了稳心神,微笑着说,“不过我在这荷香苑住了半年多,也习惯了。大夫人既然答应了你,再不与我作难,那么今后我便与她井水不犯河水。”
“真的吗?”高逸庭很是激动。
李青歌秀眉微挑,“不过,希望她真的能做到才好。倘若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她。”
“不会,我向你保证。”高逸庭朗声道,刚才还满是怒火的面上此刻绽出笑来。
“好。”李青歌靠在门边,幽幽地看着他,“既然大少爷都如此说了,我自然会给你面子。你放心,只要她不来找麻烦,我决不会去惹她。”
“嗯。”高逸庭重重点头,双眸定定看着她,眼神透着温柔,“我不会再让她给你找麻烦。”
“那就好。”李青歌朝天边望了一眼,墨蓝色的天空宛若幕布一般,高远而寂寥,“天不早了,大少爷若没有其他的事,早点回去歇着吧。”
“我——”高逸庭微微一顿,到嘴边的话立刻又吞了回去,“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歇着。”
李青歌送他到了廊下。头顶的灯笼随风轻摆,摇曳着朦胧的烛光,映着她美丽的面容,竟美得似梦似幻。
高逸庭有些痴痴地看着。以前,他只觉得夏之荷已经美得不可方物,可如今看着这灯影下的李青歌,那夏之荷美丽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
“我改日再来看你。”也知这样盯着人家看不好,高逸庭忙收回了视线,道了句晚安,便急匆匆离去。
清风明月,夜静如斯,高逸庭带着喜悦的心情回去了,走到院子里,却发现卧房里的灯还点着。他不禁凝紧了眉,想到临走时夏之荷说过要等他回来的话。
心口有了一丝烦躁,他面容冷峻了起来。然而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并没有人,桌子上却留了一张字条,上面用娟秀的小字写着几行话,“大表哥,天晚了,荷儿先回去了,柜子里的衣服,荷儿整理过了。”
他收起字条,本能地朝衣柜那里看了一眼,旋即轻轻一叹,有些沉重地坐到了床上。想到夏之荷的刻意讨好,再想到刚才李青歌明显软下来的态度,高逸庭立刻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一早,高逸庭刚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正等着丫鬟伺候早饭,夏之荷打扮靓丽地又来了。
还是拎着食盒。只是,这次不是鸡汤,而是她亲手做的小点心。
“大表哥,”看高逸庭坐在桌边,冷冰冰的样子,夏之荷重新鼓足了勇气,微笑着走过来,将食盒里的点心端出来,道,“就知道你还没吃早饭呢。荷儿亲手做的,你尝尝。”
高逸庭不看那点心,只盯着夏之荷,神色显然有些不悦,“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了?”夏之荷也挨着凳子坐了下来,满眼无辜地问:“大表哥以前不是爱吃荷儿做的点心吗?只是那个时候,荷儿懒得很,不常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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