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芙又羞又气,脸上火辣辣的发烫,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祁钟钰越过她从床上起身,捡起她之前脱掉并扔在地上的衣服,j-i,ng准的丢在了床榻上。
他背对着她将沾满熏香的烛火熄灭,从柜子里翻出了新的蜡烛点上。
陆冬芙也不好意思穿着肚兜亵裤躺在人家的床上,她小声嚅嗫着道谢,将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
等她收拾妥当后,祁钟钰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转过身来走到桌边的凳子上坐下,询问道:“你偷偷闯入我房里,还在我屋内蜡烛里放了熏香,是想做什么?”
陆冬芙咬着嘴唇,为难的说:“没,没什么。”
祁钟钰漆黑的双眼紧盯着她,他的视线如有实质,刺的陆冬芙脸上生疼,当然了,也可是她太过羞惭产生的错觉。
她没想到初次做坏事,就被正主逮了个正着,看对方的模样,是非要一个答复不可了。
这件事本来也是她做的不地道,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对方。
好在对方脸上依旧被乱糟糟的长发遮掩着,烛火也不如阳光的光线充足,所以在昏暗的背景下,她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色。
这让她心情好受了些许,她低垂下眼帘,心虚的说,“如你所见,我想迷晕你,生米煮成熟饭,让你上我家门来提亲。”
祁钟钰愣了下,似是没想到对方的目的会是如此。
不,应该说,她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只是不敢置信而已。
她身穿这个异世界十余年,虽然习惯女扮男装,以男子的身份示人,心底深处却很清楚自己是女人。
这么多年以来,也从未有过姑娘家对她主动投怀送抱,甚至暗中算计爬上她的床。
这体验,倒是前所未有的新鲜。
她忍不住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姑娘,她之前其实见过她两次。
第一次时,她惊讶于在岳河村这样的小山村,会有如此气质脱俗,容貌j-i,ng致的陌生女子。
鉴于一些特殊的原因,让她隐姓埋名生活于此,她不想平静的生活就此打破,难得主动向人询问了对方的来历。
于是,她得知了这姑娘名叫陆二丫,原本是村子里陆家老四的二女儿,只不过十年前岳河村遭遇蝗灾,不少农户家庭穷的揭不开锅,为了活命,陆家老四就将她卖给了人牙子,之后就不知所踪。
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儿,村民提起时,也是一脸唏嘘不已。
可前些日子,这姑娘突然回到了村子里,还是被一辆奢华的马车送回来的。
这就不得不引人侧目了,虽然陆二丫对外人解释说,她被人牙子卖给了员外府做丫鬟,前些日子主子垂怜,将她送回了家中成婚生子。
可村民都不是傻子,看她那模样身段,和通身气派,就不像是伺候人的小丫鬟,反倒像是j-i,ng心调.教出来的扬州瘦马,一看就是个不安于室的浪.荡.女子。
她回来时还带着一个大包袱,应该就是她这些年在外卖身得来的积蓄,肯定有不少银子呢。
村民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流露出垂涎的神色,语气也十分笃定,似是亲眼看到这姑娘在花街接.客一般,让祁钟钰很是反感,也更加庆幸当初自己女扮男装的决定。
不过,既然这陌生女子来历清白,那就与她无甚关系了,她不再过问,只隐约对她有点印象。
第二次见面时,那姑娘十分狼狈,她木然的在怀安河边站了会儿,之后就义无反顾的踏进了河里想要投河自尽。
祁钟钰见惯了死人,即便亲眼看到有人轻生自尽,心中也毫无波动,转过头去平静的望天。
可她没想到,那姑娘进水里片刻功夫后,居然又手忙脚乱的从河里游了出来。
她又哭又笑,嘶哑的声音之中,满是绝望痛楚。
待哭过后,她又振作起来,埋头似是在思考些什么,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彻底改变了。
祁钟钰这才牢牢地记住了她,心想:这姑娘虽然才十五六岁,却不是个蠢物,知道怕死就好,经历了这一次濒死的体验,破而后立,将来说不定能过的更好。
就像当初的她一样。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深思之后,居然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她一头雾水,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想白白被人算计,便开口询问道,“你为什么想要嫁给我?”
陆冬芙咬着嘴唇犹豫该不该说实话,祁钟钰出声警告,语气冰冷的说:“实话实说,别想拿谎话煳弄我。”
陆冬芙不知怎么的,想起村民说起对方徒手打死老虎的事,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含泪乖乖说道:“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法子了,才会出此下策。”
“前些天,村东头的刘地主,派了李嬷嬷来我家提亲,说是想纳我做第九房小妾,我不想嫁给他,可我娘已经收了对方的聘礼,还硬逼着我一定要嫁过去,我只是个弱女子,无法逃离岳河村,也没有抵抗对方的手段,我甚至想到了死……”
“可是,我不想死,明明我是清白无辜的,但是我不能跟刘地主硬碰硬,就想找个厉害可靠的人提前嫁了,我回村不久,认识的人不多,就……就不小心挑中了你。”
“你是村长的侄子,又是个很有本事的猎户,凶名在外,刘地主也不敢得罪你,若是我嫁给你,刘地主就再也不会逼迫我为妾了。”
她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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