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绎一听,不知悲喜,收回脚直接踹到止观胸前,接着反手一撑床直接起身,将止观踩在脚下,睥睨瞧他。
止观握着他脚,不自觉得摸着银环,喃喃自语了一句:“我始终知道你在哪,你丢不了的。”
络绎恶狠狠的瞪他,欲收回脚,止观不愿意,反手一使力将他扯下来,再一反身,络绎便被压在身|下,贴上唇,昨晚的梦继续……
彼岸5
夜深人静,一室长寿灯掩上却不吹熄,今天外头无月光,如此氛围十分不错。
窗台外,廊檐下,止观黑衣裹着两个人。
络绎手脚并不老实,但止观能忍,闭目小憩,由他在身上胡来。
须臾,络绎觉得无趣,便收了手,推了推他,咕哝:“我睡不着呢!”
止观忍了许久的话终于在此刻问出口:“络绎,这些东西,当真好吗,能真的快活?”
络绎答:“人人盼之,求而不得,你说快活否?”
“快活能何如,如何又叫快活?”
络绎说:“加一个你,我就快活,再无他求!”
止观沉声,抓住他又乱来的手,说道:“络绎,莫要扯开话题。”
“又谈修行?……那络绎倒有一个想法,师兄可愿听一听?”
“说来听听。”
络绎接着推身起来,入屋,捡起地上金袍往身上一披,缓缓在室内红幔中穿行,止观也起身,黑衣披上,未进屋,只坐在窗台上,目光随行。
络绎说道:“师兄入魔吧,然后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虚的,你一点也不快乐,并且能重新修仙飞升,我便相信你,听你话,重新修行,或下九泉无间地狱,永不入世也可。”
“……”止观惊骇,第一次听得此话,不知作何答应。
“说的无理?”络绎立在红幔旁,窗外晚风吹来,吹起止观发丝与黑袍,也吹乱一室红幔。
“歪理。”
“歪理?”络绎不悦,又突然靠近止观面前,抬手勾上脖子,双腿环到他腰上,说道:“我只认这一理,若从未经历过,如何能教人?”
止观抬手抱他坐好,说道:“那些育人之书为何流传,不是叫人经历,而是道人知晓便罢,不信者才去经历,无意者正在经历,方知成长何谓,又何必非要众人都经历千难万险,才能作数?”
“一道菜,不管其味如何,你若不食,单听我说,能信,不好奇?”
“不好奇,因我信你。”
“可若第三人也未食此菜,寻问你何味,你复我之言告之,他未必信我,便也不信你,更有甚者怪罪此菜有错,此菜冤不冤?”
“不信者可自行经历,无需过问他不信之人!”
“……”络绎冷脸,直接推开他,翻身下地。
止观不解,问:“络绎当真,要我同去魔道,才肯重新修行?”
“是,不然其他不必言说。”
半晌,止观上前来,将背身而立的络绎揽进怀里,“络绎不恨我了吗?”
“师兄记起来了!”
“什么?”因其话语如此生硬,十分冰冷,止观一顿,不明何意。
“师兄是喝了忘情水吗?记忆如此差,我们开始见面时我就说过我恨你了……”身后止观一僵,但络绎继续说下去:“你我如此,最近也是最遥远,我不愿向你走去,你更不会随我并立,师兄觉得劝我修行是正道,我却也觉得师兄随我入魔,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这四个字,第二次听来,止观心乱了。
止观松了手,连连退开来,络绎转身来看他:“师兄,灵修数回,你的灵力我的魔戾,从未融合,也不能此消彼涨,灵修……算了吧?”
“络绎?”
“呵!不过话说你们天界的忘情水到底好不好喝呀?”络绎眼眶一红,又转脸到别处去,故作轻松的问着,“那东西喝了真会忘却一切吗?”
“忘情水?”听说过,经络绎这么一提,止观有了一想法。
清晨,卧榻上还是只有络绎一人尔,他翻身面向窗外,不知自己到底要什么,昨晚才说了那些话,让他直接走了,也未说今晚是否还来!
高临台,浴池边卧榻上,曼华君将翻身睡不稳的白灵郡主揽到怀里,拉紧身上袍子,将二人裹好。
白灵有了些动静便会醒来,只是不愿睁眼,仰起脸往曼华君的胸膛上吸了吸,喃喃道:“好闻。”
曼华君抬手拨开其青丝,柔声应道:“是郡主香。”
“……还要!”
“什么?”
白灵桃花眼睁开一条缝,说道:“还要!”
“当真?”
白灵接着便将搁在其胸膛前的手伸至其身|下,曼华君眼色一变,翻身将其压下,“恭敬不如从命!”
夏日炎炎,午时,城中澡堂里出现一位红衣少年,周身市井莽汉未见过如此姿色的人儿,无不馋涎欲滴……
傍晚,金池园白莲池边,楠木软榻上,络绎公子盘腿端坐,面前一排丫环,每人手上捧一双鞋子,有绣花鞋,有金靴,各式花样供公子挑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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