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把它带出去!”
狗子最后扒在珍珠手上,看着阮苓苓的眼神跟哭了一样。
阮苓苓一阵自责,狗子,今天晚上你我怕是没有缘分,等以后姐姐再给你做好吃的……
裴明榛挡住阮苓苓的视线:“近来家中忙乱,不太顾得上你,二婶同我交待过,我也请示过祖母意思,照顾你并不为过,且我每每前来,总有丫鬟婆子在侧,你不必担心。”
阮苓苓后知后觉的领会到,这是在解释避嫌问题。
为什么要解释?她问了?
这事她根本没担心过,这些日子也早看明白了,古代规矩是重,却也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厉害,尺度全看个人分寸,不出事没人计较。
可说到这里,她又难免想起,她这个表妹和裴家只有正统名分,没有真正血缘,表兄妹可以略亲近的适当距离,对她们来说是不是不太合适?
裴明榛似乎读懂了她的情绪,修眉微压:“别人家的妹妹温软懂事,你怎么这么会气人? ”
她?会气人?
冤枉啊!
她恨不得把大佬供台子上,一天三柱香虔诚求保佑!
不能在这种问题上继续纠缠了,阮苓苓又换了话题:“大表哥近来在忙什么,辛不辛苦?”
裴明榛运了运气:“喻国使团来了,朝中上下皆在忙碌,无所谓辛不辛苦。”
“啊这个使团,我也听说了,”阮苓苓想起来,“徐姐姐之前来信邀我作耍,说使团里有个丹璇公主可厉害了,架子大脾气也大,不管男女见谁怼谁,还敢出手打人……这么张扬的么?”
裴明榛给小姑娘掖了掖被角:“不止如此,她还会继续各种脾气大。”
“真的?”
阮苓苓相当吃惊,这个讲究女子濒婉仪态的年代,还有姑娘走这种人设?
她也不是什么傻白甜,过脑子想一想就明白了。
不同国家不同民族风俗习惯确有差异,但喻国在北面寒地,资源较之景国差了很多,文化积累更是没有,嘴上不说,实则对大景一切都很向往,时时效仿,喻国女子,尤其贵族女子,大约不会以凶悍为美。
那这位丹璇公主的表现,就很有意思了。
再加大佬那句轻描淡写的推断……
丹璇公主怕是故意的!
阮苓苓有些担心的看向裴明榛:“那她这样,如大表哥这样的朝中官员会不会不太好处理啊?”
裴明榛看了阮苓苓一眼:“倒还不算笨。”
喻景两国接壤,几百年来争端不断,近些年分别休养生息,算得上太平,可仗不打了,心气得斗,这次喻国使团来,也是带着政治任务的,正面出拳,大景上下官员没有怕的,他们剑走偏锋,让个小姑娘出来搓火,就稍稍有些不大好办。
小姑娘故意挑衅,闹出动静大了,喻国使团一句小丫头不懂事就可以遮掩,他们大景官员呢?和女人较真失了气度,不较真岂不是被女人上蹿下跳打脸?
喻国使团也不是真想杀人放火,只是想让大景头疼,丢面子。
两国对峙,谁丢了面子,稍后有关政治资源的谈判就会落下风。
想明白,阮苓苓就看着裴明榛叹气。这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麻烦,也只有大佬这样的人才能一样样捋清办的滴水不漏啊。
“少操这些闲心,”裴明榛嫌弃的看着阮苓苓,“自己都还是个小病猫呢。”
阮苓苓头靠在膝盖上,歪歪看着裴明榛:“我就是觉着,事多繁杂,别说上官,皇室什么的估计都愁,事办的好是长脸,大表哥不要太挂念我……”
赶紧抓住机会,向你的首辅之路进击啊!
她重点是她的病好了不用照顾,裴明榛理解起来却又不一样。
皇室……宗室……
这是又替小郡王担心了?
他愁不愁关你什么事,那一无是处只会傻玩的小白脸,到底哪里好!
阮苓苓现在已经很能下意识感受裴明榛情绪,很快察觉人又不高兴了。
阮苓苓面无表情。
阮苓苓很头痛。
到底为什么啊?大佬的心我永远不懂!
算了,反正也没懂过,大佬随时都好像在生气的样子……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她的膀胱想搞事了。
阮苓苓脸微红,对裴明榛提出了要求:“这么晚了,大表哥回去了吧,好不好?”
裴明榛皱眉:“你又闹什么脾气?”
阮苓苓咬唇:“我没闹什么脾气,就想……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这样还不叫闹脾气?”
都赶他走了。
阮苓苓见无法沟通,干脆爬下床——
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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