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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苦(上)
第一面※qun〔⑦〕⑧⑶⑦/11捌㈥⒊
艾喜今天感觉自己点儿背到了极点。
熟识的客人点了她的台,结果她就去拿了个衣服的空档就被新来的姐妹抢了单。
要不说祸不单行呢么,夜场可不管撕逼那些破事儿,这种抢客的情况只要最后钱到位,管场子的哥哥是不管小姐们怎么折腾的。
况且艾喜还是场子的土霸王,一般都是她抢别人,新来的小姐妹不懂事儿当她长得和她人一样软柿子,那可真的捅了马蜂窝。
艾喜把及腰长发用皮筋儿扎起来,金色包臀修身裙露出整片细腻白嫩的背。
场子里有点儿眼神的都瞧着她眼热,艾喜姐的热闹,八百年看不着一回,看场子的老哥点了烟碰了下新来的酒保小哥儿,抬着下巴,瞧着吧。
她得拿这个小sāo_huò树个典型。
艾喜长的冰清玉洁,可一旦带上了那股子胡天胡地热辣辣的冲劲儿,就尤其惹眼。
一路走过来,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她可真带劲儿。
场子里的男人就这么个想法。
她一路袅娜,像条蛇妖。
一条胳膊圈过了男人的脖子,红唇轻启,“昌哥,怎么着?见了新人,”她眼神像带了细密的小钩子,“忘了旧人啊。”
大昌是c市有名的二世祖。今天他算是赚了,平常艾喜可三催四请的也懒得搭理他。
要搁古代青楼,艾喜这样儿应该算是一等一的头牌儿。
“那哪能啊?!来来,我就见小姑娘面生,给她带个路。”他摸了一把艾喜滑嫩沁凉的小手,脸上笑开了花。
新来的小姐妹可怜巴巴的绞手,她不敢得罪艾喜,刚才那点子抢了艾喜客人的得意劲儿消失的一点不剩。
艾喜在大昌殷勤地伺候下穿了大衣,还破天荒点了支烟。
她撇了那丫头一眼,“酒是昌哥给你点的,算昌哥今儿给你长脸,你把酒喝了,”她细长的手指捏着烟往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算是给昌哥个面子。”
昌哥来了就是玩儿,酒是不一定喝的,点了无非就是给小姐充个面子,这杯伏特加要是真下肚,她醉不醉无所谓,面子就下干净了。
不过做这行,要什么面子呢。
艾喜冷眼旁观,看着那小丫头片子抽抽噎噎的把酒喝光,然后跟着昌哥一起走出会所。
艾喜是不出台的。所以下面肯定有局。
她提前往嘴里塞了片解酒药。
结果昌哥倒真不负众望,c市二世祖聚全活了,知道她不出台死命灌她酒。
她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已经快虚脱了,摸了一把肚子,得,大姨妈给刺激来了。
艾喜跌跌撞撞地走进711,收银员眼睛都直了,她靠意志力拿了一包卫生棉扔到柜台上结帐,抖抖索索地掏不出钱包来。
她脑子浑沌,想着,要是钱包钥匙再丢了她干脆今晚就睡大马路牙子上吧。
斜后方伸出一只手,捏着一张纸币递给了收银员。
艾喜看着收银员结帐打好包把袋子递给她,她才想起来往后瞧。
肖励穿了一身黑色的羽绒外套,奶白的皮肤,栗色羽毛刘海底下耳朵上戴着副挺潮的黑色耳机,他长得不算结实,高高瘦瘦的,见她回过头来,还客气的点了下头。
这还是个学生。艾喜眼晕晕的,觉得他面熟。想了半天,这特么不是新搬来她家楼上的大学生吗?
第二面
一晚上质量极差的睡眠,艾喜头痛欲裂。
她爱漂亮,昨晚都快失去意识了还记得给自己换了睡衣卸了妆,还没忘敷了个面膜。
要不说她老标榜自己有敬业精神呢,冲着这敬业劲儿老板都得给她颁个奖。
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大姨妈不舒服干脆请了假,头牌儿就是有特权,在哪儿都一样好使。
她琢磨着,要不要上个楼去还个钱?还是干脆下次遇见再说?
一包卫生棉的钱,她觉得赖着不好,但是专门去还也怪不好意思的。
再说那学生看着也不缺这点儿钱。
肖励搬来的时候艾喜在家里睡懒觉,劈哩哐啷的把她吵的暴脾气都上来了。
她见过他家的装修,一水儿的国际名牌家具,客厅还铺着天鹅绒,比她家那个装修没搞的毛胚房高大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对,她找过他的茬儿。不过人家没和她计较。
现在还帮了她的忙,叫她怪不好意思的。
思来想去她还是爬起来上了楼,怎么着,一声谢谢总要说的。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肖励在书房看书,他没听见,耳朵上的耳机早就拿了下来。
门铃响了三遍,他才看见和手机联机的屏幕亮了大半天了。有人在按门铃。
肖励在艾喜转身要走的时候打开了门。
艾喜吃惊,“你在家啊?那你不开门儿?”她长得太漂亮。骄纵的语气反而像是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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