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开了个人模狗样的镖局,给支个招啊。”
白婶捂着后脑勺,瞪着白叔,拍桌而起,怒极:“什么叫人模狗样啊,我手下好万也有几百上……”
就在白婶转身怒看白叔的时候,白叔就做了一个有点害怕她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就在整个桌子都被震了一下后,傅宁的心也有点被提起。白婶还是很有一些管理者的气势和威严。白启在旁边拉了一下他,一副习以为常等看好戏的样子,果然……
“算了……”白婶转身又平静地坐了下来,“你向来都知道怎么对付我。”
白叔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得意地弯了嘴角,上前来给她按肩。白婶轻轻拍了一下白叔的手,这事就这么过了。
傅宁和肖菡都有些吃不消,怎么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后来,白启也有告诉他们。他们家天大的事,也都是这么过的。看着掌家的像是白婶,其实真正做主是白叔。谁叫这是她自己看上的人呢,还是废了千辛万苦娶回来的。
“这……又都是孩子,我又不是常年在家,要不这样,肖菡是女孩子,有时间和白启一样,我教她弓射和刀剑,等长大些就跟着我走镖,没事的时候也能打打猎。”
这真是天大的机缘,当天,肖菡就敬了茶拜了师傅。
乡村的夜是不可能设宵禁的,傅宁和肖菡是步着夜色回去的,小溪潺潺地流淌,月亮在上面撒下粼粼的冷光。小溪不小,还有些宽,里面每隔几步都摆着几个大的石块,一小部份伸出水面,凹凸不平,有的只可供一只脚踩。他们都还没走习惯。去白家的时候,他们是白婶牵过去的。白启倒是自己跳过去的,动作行云流水,看来她没少来这边玩。
傅宁手上捧着衣服,他弯腰让肖菡自己趴在背上使力,因为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能弯在背后支撑着她。
他背着肖菡,还条小溪他过得颤颤巍巍,但极小心翼翼。最后还是平安的过了。肖菡紧紧趴在他背上,感受着满满的幸福,到了对岸她还不想下来。
小院里不仅房间是现成的,连好多家具都是现成的,只是多少有点缺憾,但今天白婶都帮他们修得差不多了,连那台老旧的织布机都不晃了。傅宁觉得有些好笑,白婶的修理也只限于对于原有的东西进行巩固,简单地加强,让它们不再晃了而以。像那架织布机好像碰到了哪里,他之前有适过,现在有些不那么好用了。但还是要感激这份恩情。
他想着,等他们生活富裕些,承的这份情一定得还回去。明天就要开始忙碌了,所以今夜得好好洗睡。
傅宁从井里挑了水来烧,井里的东西已经在白天都清理了,水沉了大半天,可以用。今天的月色很好,能见度很高,将小院照得明亮,肖菡跟在傅宁身边抬头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傅宁的模样。肖菡抬不动一桶水,但她始终陪着傅宁不离左右。
厨房里要将门打开,月光才能在里面照一条道,顺着这条光道能隐隐看见房里的摆设。此时夜已深,月光白得惨淡,空气干燥,还是三月的天又是山里,肖菡没做什么事不觉有些冷。傅宁察觉,将外面的一件衣衫脱下来裹着肖菡,又迅即将灶火引燃,把肖菡推过去煨着。肖菡顿时觉得暖和了不少。她想拉傅宁一起,手还没抬起他已经又卷起袖子拎着桶出去了。她低头往灶洞里又加了根柴,噼啪一声,跳动的火焰在她明亮的双眸里燃烧。
水烧热,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简单地擦洗。这次是肖菡自己洗的,她不避傅宁,傅宁也当她小,有时也搭把手。不过,傅宁洗的时候是关上了门的,也避着肖菡。
肖菡不乐意,也想搭把手,傅宁摇头,那意义可不一样。他是个男子,已经十四岁了,身子是不能随便在他人面前裸露的。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但那种男子的坚贞意识还是深深的刻在他男儿的思想里。这次若不是遇见肖菡……他想,若是再发生那样的事,他应该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了吧。
卧室里没有枕被,他们像昨晚一样,紧紧地贴靠在一起,互相从对方身上汲取温暖。这一夜,肖菡将自己小小的身子紧紧地缩在他怀里。这一夜,他将肖菡抱得很紧很紧……
肖菡无处可去,是傅宁让她有了家的归宿感,这是在偌大富贵的崔宅里她想要却总无法得到的东西。
而对于傅宁来说,是肖菡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还让他有了活下去的责任。
他们现在家中还是四壁徒空,尤其缺少细软枕被等可以保暖的东西,也缺米粮,少油盐。
傅宁想着他明天要去山里多采些草药,回来晾晒成药材,要不了多久就能送到附近的镇上去卖。以前他和姥姥就是这样活下来的,姥姥就是好心收养他的人。不过那时候他主要是跟着学认药草而以,如今是一个生活重担。
也能采些竹筝香菇,制成筝干菇干,也能拿去卖,卖不了的,拿回家,这些东西可以存放。
又是一声鸡鸣,透过晓雾遥远地从白家小院里传来。傅宁鬓角的发微湿,袖筒绾起,露在外面细白的胳膊上手背上到处都是细细长长的划痕,浸着红。伤口不深,有薄汗和露水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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