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哪个男人带回过家,如今东家能有一个真正喜欢的人,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吁了一声,马车在门前停了下来。
“傅宁过来搭把手,东家醉了。”崔枝比傅宁大很多,是管家,管理宅邸里所有仆人或下人,所以他能直呼其名。
“是。”傅宁走过去将人接着,哪知崔荷半个身子都靠了过去,身上有浓浓的酒味,不得已只好双手都搂着她。
应酬哪有不喝酒的,崔荷“醉”的时候倒是挺安静的,靠在傅宁身上不闹不动的,傅宁一个人撑着她有些吃力,他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管家正指使着别人卸马车,完全没有想帮的意思,看了看周围,又没其他人了。没办法,傅宁只好将靠在自己身上的人稳了稳,小心地朝她自己的阁楼移动。
崔荷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傅宁的脖子上,弄得他有些痒,傅宁偏了偏头,忍不住道:“你这孩子,喝这么多做什么?”
孩子?我在他眼里只是个孩子?崔荷皱了皱眉。
也不知怎么的,一路上都没见到什么人,直到走进房间,将人放到床上,意画才出现,并且带了一些人进来,有的端着热水,有的是姜汤。
傅宁走得有些累了,他坐在床边喘了一下气,正想起身去帮个忙,手却被醉酒的人握住了,力气还很大,他试了几次都弄不开,又不太好用力去掰。
在场好几个人都捂嘴笑了,意画对那几个人倒是不轻不重的训了几句,又转头走过来对傅宁小声道:“主子醉了,说不定一会儿就松开了,哥哥就在这儿等会儿,肖瑾那儿我等会儿去帮哥哥瞧着……就这么决定了。”
还未等他开口,意画就快速带着那一帮人撤了,还带上了门。
地龙一早就烧好备着了,此时房间里暖意融融,繁复层层的床帐悬在两边,烛火幽幽,傅宁叹了一口气,倾身靠过去将被子给她提了提。
崔荷的手一直没放,傅宁坐了一会儿有些困倦,就着她的手侧过去趴在床头,烛光下,崔荷的脸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恍惚之间,傅宁好像看到了一些属于肖菡的影子。
他忍不住将手探了过去,在即将碰到崔荷秀挺的鼻尖时又猛地缩回去,一只手被握着,他转身从床边沿着床沿坐在地上,低垂着眼睑,情绪忽然低落。
“肖菡,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看谁都是你呢?”
话刚落,崔荷就抖了一下,怕被发觉,顺势动了一下身子将手松了,只是傅宁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发觉。
“肖菡,我想你,我这么脏,也只有你不嫌弃我,还愿意接纳我。”
“肖菡,我好想你,待我们的孩子长大,我就来找你,你千万别走远了。”
烛火噼啪一声灭了,傅宁回过神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起身摸索着将床帐层层放下。
隔着床帐,傅宁望着里面的人,退了几步,对着“沉睡”的人鞠了一躬,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也……谢谢你愿意这么帮我。”
宅邸里住着医术高明的大夫,崔荷特别授意他可以随时带肖瑾去察诊,肖瑾的药方没错,但有了大夫的诊断,又将药方随着病情的轻重多次更改,细致的照顾,肖瑾的病大有起色。
待傅宁离开关上了门,床帐里她坐起了身子,睡意全无。崔荷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五味杂陈。
她懊恼那个叫肖菡的女人,将傅宁的心占得这么满,但人已经死了,她又不好去整蛊她,总不能去挖坟吧。
还有那句“我那么脏”……
看来他心里埋了很多事,竟还有了轻生的念头,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崔荷想她这几年日日月月守着这空宅子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从傅宁身上汲取了一点暖暖的家的感觉,不可以,她不可以失去。
第 15 章
后来的将近几天,崔荷都没再应酬生意上的事,反而热哀于逗弄肖瑾。给她订制了很多小玩具,木剑木马车什么的,有些是外面买都买不到。还有各种各样吃的,有求必应。
崔荷也时不时教她练拳骑马,这些东西都是女孩子都爱玩的,肖瑾乐得都快忘了她爹是谁了,不分场合总是娘亲娘亲的叫,傅宁管都管不住。
但孩子只是孩子,有人惯着,傅宁也不会刻意拘着,只是他自己会克制自己,谨守本分,该做什么做什么,不敢有丝豪放肆逾越。
现在崔荷走到那里都会带着傅宁,不止局限于宅邸。崔宅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主子这是看上谁了,可唯独那个傅宁像个榆木疙瘩。
崔荷说要给肖瑾单独安排一个仆人,照顾她饮食起居,还有抓药喂药。傅宁听到时吓了一跳,断然拒绝,无功不受禄,他不能无缘无故受人恩惠。
不过崔荷强势,不容拒绝。
转眼快到了阳春三月,河边的嫩柳雪后抽枝,宅子里的园林处处都泛着新绿,肖瑾的病有一段日子没发了,学堂也快开课了。
在书房里,崔荷坐在桌前正执着一本帐策算得入神,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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