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玟用自己的手背触了触脸颊,果然是烫,她皱了皱眉,说:“确实有点奇怪。”
月儿去打了水,珊儿也利落地找来布巾,给她解热。
楚清玟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便又喝了一口汤,啧啧嘴:“这汤方才好像还没有这么甜……”
“是么?我试试。”雪儿端起了汤,楚清玟发觉不对劲,连忙拦下,问:“你在汤里加了什么东西么?”
“红枣、枸杞、莲子……”雪儿一样样数着,最后说:“还有从四小姐那拿来的蜂蜜和珍珠粉。”
楚清玟疑惑道:“珍珠粉?”这玩意儿该不会就是楚清珠叫她下在陆璟饭里的东西?
“难不成是珍珠粉坏了?”雪儿焦急,“哎呀,我们快去找大夫吧!”
是了,肯定是那样东西。楚清玟感受着全身不同寻常的热,无奈地扶着额头,说:“没事,我要喝水,你们打多点来吧。”
水是咕噜咕噜灌了下去,可是身上的感觉没半分削减,楚清玟只好把她们都赶下去,自己窝在床上。
这张床带着陆璟的气息,她想着,是不是该叫陆璟回来,可,竟是这么尴尬的缘由?
进一步说,陆璟会如何看她?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若是因此叫他觉得她是一个□□,那往后他们之间该如何是好?
楚清玟脑中乱乱的,实在是……她咬住嘴唇,这个该死的四姐,真是回回不若常人!因庆娘的事而有的感激这下又荡然无存了。
楚清玟不想惊动陆璟,察觉到不对劲的雪儿却急得很,她连忙叫钟尚平:“钟侍卫!”
钟尚平半倚在栏杆上咬了根细草,悻悻的模样。曾硕已经被抓到了,而他只能在这里守着女人,什么都干不了。
乍一听到雪儿叫他,一紧张反而吃了半根草,可把他嘴巴涩得,雪儿没发觉他的异常,只叫他赶紧遣人去找陆璟。
“好吧。”钟尚平招来小厮来福,说明白完陆璟在何处,又对雪儿说:“你说姨娘不适,那最好去找个郎中,找少爷干嘛啊,少爷能当解药么?”
“而且少爷现在审人呢,怎么可能有空过来。”
“你再多说一句?”雪儿撸起袖子揍了下他的肩膀,这不痛不痒的,反而搞得钟尚平红了脸。
不一会儿,陆府的门大开,陆璟翻身下马,脚上带风似的闯了回来。钟尚平张大了嘴巴——他还以为得是神仙才能这个时候把陆璟请来。
陆璟的脸色虽看不见焦急神色,但钟尚平直觉此时最好不要去惹他。
陆璟问雪儿:“怎么回事?”
雪儿方才就想通了:“定是那真人下的手!他往小姐脸上泼了水,小姐可能中毒了,可她却不让我们请大夫!”
他点点头,又对钟尚平说:“牢房那边,你去看看。”
接着他推开房门后,轻轻阖上。
楚清玟本就烦躁,听到这声音以为是丫鬟们又进来了,她说:“不是叫你们不准进来吗?”
没人回应,她咬了咬手指,道:“出……”
突然的,她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陆璟环着她,只见她脸色绯红,双眼含了水一样的动人,嘴唇亦是嫣红,耳廓之下一片粉红。
陆璟捉住她的手,看她手上自己咬出来的不少牙印,心中一沉,翻身压住了她。
这些个旖旎暂且按下不说。
当晚,陆璟穿好衣服,披了件外衫,打开房门出来,见雪儿侯在外头,他声音低沉,说:“今日出了这事,你差人寻我,做得不错。”
看来房内是无事了,雪儿心想,一定要找个机会反驳钟尚平,陆璟也是会解药的。
她回道:“小姐的事,雪儿不敢耽搁。”
陆璟“嗯”了声,言简意赅:“以后不管什么事,只要与她有关的,都得同我说。”
衙门隔得最远的两间牢房,各自押着一个犯人,都是与玉清教相关的。
圣风真人原名冯狗剩,衙役没对他用刑,他就变得十分的理直气壮,对着衙役叫嚣,并且觉得总过不了多久,久丰分教的教众就会来前呼后拥救走他,可把钟尚平气得。
“既然如此。”听了钟尚平的话,陆璟把茶杯放下,说:“那就把他下面剁了吧。”
“啥?”钟尚平惊讶。
“把他,下面,剁了。”陆璟面不改色。敢对楚清玟下药?那么他就得有这种觉悟。
钟尚平磕磕绊绊说:“那属下去找帮宫里公公净身的……”
“不用。”既然需要绕弯,那他来剁就行了。
陆璟拔出钟尚平的佩剑来到了冯狗剩的牢房,冯狗剩听到声响,以为是玉清教人来接他了,不由兴奋地抬起头。
就看到了陆璟在昏暗中似乎来索魂一样的冷脸。
他提起剑,指着冯狗剩的下半身,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知道猪肉一斤要多少银两么?”
冯狗剩浑身冷汗,强撑着骂了几句脏话壮胆。
陆璟缓缓提起剑,往下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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