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吐吐地,不知道谁先开口。
钟语转动了杯子,面露难色地说,“杨山,我有事情跟你说。”
杨山这些心里一沉,心想她该不会是说跟自己说分手的话,如果是这样那怎么办?一想到这里他急忙开口,“小语,我也有事跟你说。”
钟语似乎明白了杨山的心意,她说,“那你先说吧。”
杨山说,“还是你先说吧。”
钟语说,“学校的事情办好了,我打算回学校继续念书。”
杨山“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钟语问,“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吗?”
杨山想了想还是没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口,只是简单地通知钟语,“云南那边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我打算先回去一趟。”
钟语“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似乎是一种无言的默契,钟语想不清跟杨山是一种什么样的恋爱,他在她身边,她觉得无比安心,她不是没有过心动,可是现在,自己早已过了为了爱情轰轰烈烈要死要活的阶段了,现在她更多考虑的是现实问题。
他们走到了分叉路口,一个要往这边走,一个往那边走,要说相爱,怎么能不相爱呢。
重新入学
钟语送杨山去了机场,两人并排坐在去往机场的大巴上,一路都没有话说。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的景物匆匆从她眼前掠过,她若有所思,他们这样算不算上是分手?
杨山看着发呆的钟语,手轻轻耷拉在她胳膊上,想要拉过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可是被她躲过去了。
钟语闷闷不乐,一路怒着脸,想起前些天在云南的时候,她还幻想着他们的美好生活,可是现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她连自己的未来都不敢想,更可况是他们两人的?她能够放弃一切追随他去云南吗?
她揉了揉头,这些天被这些事情折磨的头疼,她想起母亲说的,“生活比爱情复杂的多。”难道真的是这样吗?还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认清过现实?
机场门口吵吵闹闹,充满着团聚和离别,前几天他来时还信誓旦旦地告诉她,他一定会在这里闯出一番名堂,甚至给她一个家,但是现在,他要回去了,他说的回去是永远回去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她不得而知,对于他,她一向只抓得住表面的东西,只相信他亲口说出来的话。
两人在安检门口告别,杨山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说,“你放心,我会回来看你的。”她递过他的包,看他把机票、身份证、随身物品都携带好,她不问他是一定会回来吗,他也不问她还等他吗。只是在进去的那一瞬间,他轻轻拉过她,紧紧地拥抱了她,然后轻声地趴在她耳边说了声再见,就扭头走了进去,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钟语想,那一声再见应该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她眼泪落了下来,这是她遇到的第一个愿意珍惜自己的人,可是她竟然不能珍惜,他抱着她时她的心隐隐作痛,这次她放弃了他,她选择了自己。
钟语抹干了眼泪,她原本虚弱的脸上增添了一丝倔强,她不会后悔,她绝不会后悔,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过呢?
她跟杨山就这样结束了,以一种无声的方式。
收拾好家里的一切之后,钟语决定去学校报到,原本跟自己同班的同学都已经临近毕业了,而自己只能跟着淼淼她们班再读一年,要放在以前,她肯定特别开心能跟淼淼一个班,可是现在她竟然有些退却。
她和淼淼,也变得不一样了。她知道是自己做错,可是她心里就是有那一道坎,让她不能原谅的不是淼淼悄无声息地和蒋男在一起,而是那时淼淼选择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原来她不能无条件地获得淼淼的肯定,在那之前她自私地以为她可以。
而且周老师,自己也没脸去见他了。
周朝叫钟语去办公室,钟语心有愧疚,她到学校门口挑选了些礼物送去,周朝看着眼前的钟语,露出难以琢磨的表情。钟语递上了礼物,老师并没再说什么,只是从以前的关心变成了一种理所应当的客气,没有亲近也没有批评,只是客套地公事公办。
他问她去云南这一趟怎么样?
钟语心想,果然是没办法逃过,只要是自己的事情,廖伟肯定把它弄得天下皆知。
所以她才带着自己的画来,要不然让老师以为她这一年里无所事事云游四方就不好了。
画的是她在云南看到的一草一木。她把它们内化成自己心里的景象,看着它们在自己心里落地生根,再用笔一点点描绘出它们的样子,虽然是简单的景物画,但是钟语觉得每一种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命,无论它们是脆弱的,还是坚韧的。
周老师打开了画,细细品味,他看着钟语落笔的手法和线条的结构,沉思了一会说,“你的画一年长进不少,原来的画比较稚气,但胜在纯净和冷冽,就像你以前的性子,我说过,看中不仅仅因为你是廖伟的女朋友,而是因为你是你。现在这副画落笔脱离了那种稚气,变得饱满又圆润,钟语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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