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于岑寂站在窗边看月亮,月应当是故乡圆,可这益州的也不差。
只差一把椅子了。
不知明日可否做一把椅子。
也不知他那朋友走了,为何还不告诉他?
“于繁繁,过来,睡觉。”沈欢鸣侧躺着,对着于岑寂掀开被子,拍拍床板。
晚上就该做晚上该做的事情。
“你说,人的嗅觉会有多灵敏?”于岑寂转身问沈欢鸣,气味到底能飘多远?
“因人而异。”沈欢鸣继续拍床板,还睡不睡觉了?
“如果四面八方都有味道呢?”于岑寂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气味从一个地方飘过来没错,可怎么能从各个方位传来?会不会是他闻错了?
于岑寂还没想明白,就被沈欢鸣抱了满怀。
“你做什么?”于岑寂没有推开沈欢鸣。
“你被我包围了,感受到来自我四面八方的味道了吗?”沈欢鸣抱的很轻,还以为于岑寂会推开他,没想到于岑寂想事情想这么入迷,不推开他,那他就多抱一会儿。
“包围?”于岑寂被这个词吓到了,如果被包围,就说的通,可那也太可怕了。
“走走走,睡觉。”沈欢鸣拥着于岑寂,贴着他走。
“你贴我太近了。”于岑寂后背贴着沈欢鸣的前胸,密不透风的距离让他有些不习惯。
沈欢鸣不说话,到了床边后,就着这个姿势,把于岑寂压倒在床。
“唔。”于岑寂被迫趴在床上,脸贴着棉被,沈欢鸣这一砸,令他胸腔隐隐作痛。
“有点疼。”于岑寂侧脸,对他身后的人讲话。
他的声音太低了,听起来像在讲情话。
沈欢鸣就这样压着他,直至烛火昏黄,影成双。
第二日早晨,曹介刚一推开门,就看到门口的冯小影和于首阳。
昨日冯阿香告诉了他有人借住,因为他回来太晚了所以没打上照面,今天见着了,还有些诧异震惊无语愤怒恼火生气的情绪。
“嘁。”曹介从于首阳和冯小影中间穿过。再宽的路,我曹爷就是要走你面前过!
“早。”于首阳同曹介打招呼。
“早上就开始不顺心。”曹介瞥了一眼于首阳,想到了还有两个人在他家,心情顿时更糟糕了。
“你脾气好差。”于首阳觉得这样不好,气多伤身。
“放屁你脾气才差!”曹介踢了一脚小石子,率先出了门。
于首阳去敲了于岑寂的门,“公子,今日有大会。”
于岑寂翻身,沈欢鸣还在他旁边躺着,两个人昨晚净胡闹了,早床都没起得来。
“去开门。”于岑寂拍拍沈欢鸣,自己躺着不动。
于首阳还要敲,沈欢鸣就前来开了门。
“什么大会?”
于首阳愣了愣,继续说道:“因着报名人数过多,所以先提前准备了一个大会,分批次去台前自我展示。只需站在台前即可,不用讲话或者才艺表演。”
“知道了,等下一起去。”
于首阳只能听到于岑寂的声音,他心情复杂的去等候了。
唉。
于岑寂二人收拾好之后,只能赶上下午的场次了。
“这么多人吗?”于岑寂再次被人海震撼了,这次来的还有围观的男女老少,益州城的人都来了吧?
“如此壮观。”沈欢鸣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
“少爷,我去看看我们的场次。”于首阳往外走,听说他们这批在明日下午。
“嗯。”于岑寂点头,看向了擂台。
现在台上的是昨日同沈欢鸣搭话那人,走路生风,还是个少年。
于岑寂看的有些专注,等他察觉到有人挤他之时,沈欢鸣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于岑寂莫名着急,他环顾四周,根本没有沈欢鸣的身影,他去哪了?
“沈欢鸣。”于岑寂开始叫沈欢鸣的名字,这里太嘈杂了,他的声音会被淹没。
“沈欢鸣!”于岑寂向外走,沈欢鸣也许在外面等他。
“沈欢鸣!!!”于岑寂挤过人群,一声又一声的喊着。
沈欢鸣不在,他怎么会这么着急?
“沈欢鸣!”
“于繁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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