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岑寂下笔,画着画着觉得不对劲了。
他这哪是画的画眉鸟啊,明明就是那只记仇的乌鸫。
扫兴!
于岑寂还没搁下笔,就听到窗外有人调侃他。
“偷偷作我的画,睹物思人吗?”沈欢鸣趴在窗边,看于岑寂作的画。
风吹过少年郎的乌发,他今日穿了白衣,衬得更有灵气了。
“自作多情。”
“口是心非。”沈欢鸣扭头走了门,进出于岑寂的卧室,跟进自己的家一样。来去自如。
“见你画山画水画这花花草草,怎的没见过你画人呢?”沈欢鸣好奇,这么久了,从没见于岑寂画过谁。
“我不画人。”于岑寂放下笔,不欲再多画。
“为何?”
“因着没有钟情之人,所以不画。”
“若是有了呢?”
“若是有了,于岑寂便弃了这山山水水,只画她一人。”
“是吗?”沈欢鸣也无甚在意,于岑寂已经开始画他的本体了,那说明,离他俊朗的模样也不远了。
“老爷!不好了!骧王爷的人闯进来了。”于宁慌张的敲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他又作什么妖?”于岑寂站起来,往屋外走去。
沈欢鸣紧随其后。
“从三说王爷要请您过府一聚。”于宁跟着于岑寂,跟他讲前院的情况。
从三那是请人吗?他怕是带了一支军队来绑人了。
“从西尔为何突然这样?”于岑寂纳闷,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发难?
“听说是赛乐轩传出去的,说打败元狄的人是您。”于宁昨日没有跟去,没想到就闹了这一出。
“他消息有这么快?”于岑寂疾步而行,说话的功夫也来到了前院。
这满院的士兵,他骧王爷请人可真是好大的阵仗。
沈欢鸣见状,站在了于岑寂身前,还未亮出自己的兵器,就被于岑寂握住了手。
“没事,我来处理就好。”于岑寂松开沈欢鸣,把他护在了身后,自己站在了最前方。
“从三,你好大的胆子!”
“于大人,王爷有请。”
“我若是不去呢?”
“那从三只好冒犯了。”从三抱拳,端的是恭敬的样子,语气却又生硬的很。
“你今日敢冒犯,我明日就向圣上递奏折,砍了你的狗头!”于岑寂生气,阿猫阿狗都要来他于府嚷嚷,真当他于岑寂好欺负?
“于大人,得罪了。”从三挥手,身后士兵皆拔刀,冲到前去。
于府家丁也亮出棍木奉,挡在于岑寂身前。
“老爷,这样不行的,他们人太多了。”于宁看的着急,从三是带了多少人过来啊。
“不碍事。”于岑寂岿然不动的站立着,看着眼前的局势。
他握紧拳头,心里却骂着从西尔。
下一刻,沈欢鸣就掰开了于岑寂的手,同他十指紧扣,仅一秒。
“我帮你。”
沈欢鸣走上前,右手向后,召唤了他的剑,直奔从三。
从三见沈欢鸣冲他来,也拔出了自己的刀。两人碰上之时,火花噼里啪啦的闪现。
“你现在撤退,我留你一条命。”沈欢鸣对上从三,剑气冲的他发丝飞扬,气势十足。
“得罪了。”从三不退却,向前之时只能感受到剑光,以及那蓝色的刺眼光芒。
沈欢鸣踩着对手的刀,跃向高空,怒吼嘶鸣。逼的一众人丢下手中的兵器,捂上耳朵,痛苦难耐。
沈欢鸣回头看了一眼于岑寂,见他也皱着眉头,才停了手。汇聚天下之气,凝蓝光再次冲从三砸去。
从三扛不住的后退,他丝毫没了招架之力,沈欢鸣把剑架到他脖子上,他也只能受着。
“都住手!”沈欢鸣胁迫从三站起,要他的人收手。
正在打斗的士兵都停了手,看向从三。
“撤。”从三捂着胸口,要他的人撤退。
“滚!”沈欢鸣松开从三,把他丢出门外。
“你没事吧?”沈欢鸣给于岑寂揉耳朵,刚刚局势有些乱,他忘记于岑寂不能承受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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