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听话的宠物,平时朝主人发发小脾气还可以说是情趣,但是如果真的伸出爪子挠伤主人,就是大忌。
他重重地拧起眉毛,却没回头,只睁着眼睛盯着蒋羡祺书房上挂着的一行题字,尽量压下情绪,说:“……我不知道您听谁说的,但我只是找大少借他的赛车场用一晚上。如果您觉得不妥,我明天就去找大少推了。”
蒋羡祺沉默一会儿,放开了余明渊。余明渊从他身上站起来,刚刚两人之间流淌的温情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假的一样。只见蒋羡祺双手摊开,坐在皮质椅子上,用一种复杂难辨的目光看着他说:
“算了。你出去吧。”
余明渊抿起嘴唇,他攥紧手指,想要上前跟蒋羡祺解释什么。蒋羡祺却像是厌倦了似的,不再看他。
就这样吧……
余明渊木然地站了一会儿,他转身走出书房,轻手轻脚地阖上房门。走出去外书房的时候,门外郑家峰看见独自一人出来,很有些意外:“余少怎么就你一个人……”他朝余明渊身后看了看,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余明渊想朝他笑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只道:“让你失望了,蒋先生也不想看见我。”
“这……余少,我没有这个意思……您误会了……”郑家峰摸着虚汗解释道。
余明渊摆手,让他不用解释,自己上了二楼拿了两件衣服,去了客房。
帮他重新布置房间的佣人说:“余少,您是和先生闹别扭了?怎么突然住起了客房。这客房哪有主卧住得舒服,就说这些枕头被子,下面的人偷懒,都有段时间没晒过了。您晚上睡起来肯定不大舒服。我看您呀,不如和先生说两句软话……”
“陈姨,你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余明渊打断她的絮叨。
陈姨一听,面上一紧,“余少,是不是嫌我话多了?瞧我这张嘴,整天就没个完的时候。真对不住您,我这就闭嘴。”
余明渊朝她笑笑,说:“我又不是没有手,陈姨,你去休息吧。”
陈姨就是再想留下来,余明渊都开口赶人两次了,也只好讪讪地停下手,走出了客房。
她一出去,拐过两条走廊,走进后院,就遇到几个平时一起干活的佣人。几人凑在一起,说:“怎么回事啊?今晚让小心肝睡客房?”
陈姨刚刚被余明渊出口赶人,此时心里老大不乐意,不由讥讽道:“那不然睡哪儿?那客房都重新布置一遍,不必其他几间主卧差。我瞧他是在先生身边时间待得久了,人都不知道张狂成什么模样了!哼,早晚是被赶出去的命。”
“哟,你悠着点说话。他今晚指使你干嘛了?看把你气的。”另一个人c-h-a嘴道。
陈姨不屑地道:“不用悠着点,我估摸着,他是得罪了蒋先生,以后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真的假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蒋家到底是姓蒋的,我们的主子可没有一个姓余的外姓人,记住我这句话就行了!”
第十三章 就那么不喜欢蒋家?
晚上,蒋羡祺忙完工作,随便吃了两口厨房重新做的小食,便挥手让伺候的人都回去休息。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发现房间的灯没开。他起初以为余明渊先睡了,毕竟晚上他在书房内甩了脸子给小朋友看,说不定就记了仇,不想理他了。
他脱了西装外套放到房间的衣帽架上,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他一只手朝铺在床上的被子里摸,一边拧开床头灯。
被子里一片冰凉,没人预想中的人的温热体温,等灯一亮,蒋羡祺发现床上根本没人。他先是一愣,然后皱着眉头猛地床榻边上站起来,大步朝门外走去。
“明渊呢?他晚上去哪儿了?”他冷声问晚上守夜的佣人。
那佣人是个新升上来的,第一次干守夜的活。被男主人这么犀利的眼睛一瞪,慌得差点都不会说话,舌头打结一般的结结巴巴道:
“先、先生……余少……他、他晚上、去了,楼下的客房……先生,要去把余少——”
蒋羡祺不等他说完,就转身朝楼梯道走去。他的步履飞快,只一小会儿,就把身后的佣人甩出一大截。
余明渊选的客房是蒋家大宅的靠后位置,跟所有房间一样,附带一间不大不小的半开放阳台。阳台对面是蒋家的后山,山上是被人长期打理,一年四季生长了各式茂盛葱郁的植物树木。秋天漫山遍野的绿叶一夜之间都变成了火烧一般的橘黄色,夜晚的风一吹,带来一蓬一蓬的青木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桂花开了,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清香,余明渊便没把窗户关严,开了半边,让房间充斥着树叶摩挲的声响,好叫房间多一点其他声音,不显得那么寂静空荡。
床上的褥子的确如陈姨所说的那样,久不拿到外面的阳光下晒,被子上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他靠着枕头,闻着这股驱之不去的霉味,好一会儿都没有睡着。
他闭着眼睛,思考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心情愈加郁闷,好像没有一件能让他开心起来。然而身体到底年轻渴睡,他靠着柔软的枕头,慢慢意识便陷入了昏沉。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有人握住自己的手,接着那双手按在他的腰上。余明渊猛地睁开眼,借着窗外的天光,他看到了蒋羡祺的面孔。
余明渊看到他灯也不开的突然坐在自己身边,脸上一惊,当即就要坐起来。还没张口,就见蒋羡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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