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咬着牙,忍着痛楚,一手拿着剑就要撑起自己,却一个踉跄直接倒地,晕过去之前,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双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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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跑了。”韩彰去找白玉堂。
白玉堂已经换回了自己平时的白袍打扮,听到韩彰这话之后吃了一惊:“二哥你没给他们下药吗?”
“下了,但是人今天已经不在了。”韩彰无奈。
白玉堂低头思索了一下,抓起画影就走:“看看去。”
只见韩彰的屋子内干净整齐,与昨天夜里比起来,只少了那两人,没有什么可以的地方。但是越是没有可疑的地方就越是可疑。
太干净了。
“昨日我给他们下的是最好的,能让他们昏睡至少两日的量。”韩彰解释道。
白玉堂嗯了一声,又查看着地面。
连一丝头发都没。
“二哥你扫地了?”
韩彰愣了一下,说:“没有。”
然后也反应过来了,这地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有,不应该啊。
韩彰今年三十岁,虽不是老了会掉头发的年纪,但也不是从不掉头发的人,至少每天该掉的还是会掉。尤其是昨日将人拖回来,这地上好歹会多多少少有点痕迹的,可是如今,地上干净的可怕。
糟了!
韩彰与白玉堂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的踪迹绝对是暴露了。能够上来打扫卫生的定是客栈的人,如果昨日那两人昏迷,那客栈的人定是会起疑心,可是今日他们回来客栈的人却没有什么反常的样子。
韩彰立马拿上包裹,就要拉着白玉堂离开:“快走!”
白玉堂却摇头,说道:“不行,那猫也住在这里!”
“他人呢?”韩彰很自然的问自家五弟。
“去查探运走的那批盐了。”答完才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二哥你怎么问我他在哪里?”
韩彰微微一笑,尽在不言中。
呵,昨夜边上房间睡了几个人他自然是知道的,没想到去了干娘的捆龙索,这俩人竟还能一同歇息,生生将那个房间空了出来。
“罢了。”白玉堂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见到那些盐运到了鲁府中,也亲眼见到展昭点地而起翻进鲁府。不过过了这些许时辰那猫竟然还未归来,怕是有其它事牵扯住了。
对于展昭的身手,白玉堂还是放心的。能和他白五爷打的不相上下的人不多,在江湖上定也是好手,不过是探查一个鲁府而已,昨夜也已经去过了,定不会有事。
不过官府的事情,他一介草民不愿也不想知道,便也没有多查。
两人也没一起从正门出去,白玉堂一个探身便从窗户离开,空中稍作探看便稳稳落地,韩彰去了掌柜处退了房间也走了出去,与白玉堂会和。
却见得一个白衣白裙白帷帽的女子站在了自家五弟面前,这身形有些熟悉。
“苏姑娘?”白玉堂已经认出了来人。
那带着帷帽的女子正是逃狱了的苏虹。
“这位少侠可是锦毛鼠白玉堂?”苏虹问道。
白玉堂点头,他从来都不会隐姓埋名,就算真不能透露名字也用的是“金懋叔”这个化名而已。
苏虹想下手却是犹豫了一下,说道:“这里不是地方,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玉堂好笑的看着这个将自己牵扯到了她的是非里的女子,又看了个这个断头巷,说道:“这里并没有外人,姑娘有话直说便好。”
苏虹咬了下唇,说道:“有人要我来伤你。”
白玉堂一挑眉,道:“姑娘这话倒是好笑,怎的受人之托来伤在下还要打声招呼的?”
“我本意不愿伤你,毕竟你也曾帮过我。”苏虹右手一翻转,昨夜墨阳给的刺刀出现在手中,“故此来提醒一下白少侠。”
见苏虹已经亮了兵器,白玉堂也握住了手中的画影。
白玉堂不敢小觑苏虹,能直接闯进鲁府在重重护卫中将鲁平杀害却未曾杀其他家丁护卫,这份功夫不得不说不错。
“得罪了!”
苏虹一刀向白玉堂刺去,白玉堂一转身躲过,两人就拳脚、兵刃乒乒乓乓的比起来。
“刺啦……”这是刺刀划过墙壁的声音。
“哐当……”这是白玉堂一脚挑飞苏虹手中的刺刀,那金属拍在地上的声音。
白玉堂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苏虹,她的白色裙子沾染了黄泥,好不狼狈。白玉堂冷冷的问道:“何人让你来?”
韩彰此时也已走到白玉堂身边,站在白玉堂身边,低头看着地上的白衣少女。
苏虹却是摇摇头,突然胸口一痛,内力翻滚不止,狠狠的吐了一口血。
白玉堂皱眉,他本无打杀女子的习惯,眼前这人却好生奇怪,明明是要来伤自己的,却还提醒一句才出手。
韩彰说道:“五弟,与她多说何益,不如我们离开,放她自生自灭罢了。”
“嗯。”白玉堂点头,算是答应了。他虽说侠骨柔肠,但也不是什么人都会救的,这种明显要伤自己的人,他才不会去理会。
要是他人,白玉堂大概已经一剑下去让对方见阎王了,只是这苏虹还不算坏,也不必多补一剑,任她自生自灭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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