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在平坦的大道上,时而有对面来的车辆、马匹与其相错而过。
慕清坐在车厢内,靠着车厢壁,望着车窗外飞逝着的风景。
“哎……”没过多久,慕清第n次地发出一声长叹。
坐在一旁的青芜闻声不由斜睨了她一眼:“主子,拜托你别再叹气了,我听得都要未老先衰了。”
慕清双目无神瞧了一眼青芜,苦笑着摇头:“可我实在忆不起来啊。”从坐上马车起,这几日里,慕清都在回忆自己当时看到的一些内容,却是怎么也没办法想起,毕竟嘛,当时自己只是随便看看,本没有用心记,现在还真是糟糕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慕清痛苦地抱着头,就只差抓耳挠腮了。
青芜无奈地看着自家主子,柔声劝慰道:“放心吧,主子,总有办法的,你不是说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越急越想不出来的。”
“哎,我也知道啊,可是我一闲下来就只想着这个。这样吧,你跟我聊聊天,我就注意力转移了,不会去想了。”让慕清不急,怎么可能呀?眼看着离河南道越来越近,自己这个节度使到了那儿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任情况糟糕下去,鬼知道那皇帝一气起来会不会把她脑袋给砍了。
“这……聊什么呀?”青芜为难起来,这突然叫她聊天,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慕清略一沉思:“聊……就聊你昨日遇见山**的反应吧。你是不是怕**啊?”提起这个慕清顿时来了兴致,笑眯眯地望着青芜逐渐变黑的脸。
“不怕。”青芜语气僵硬地回道,心中十分后悔自己刚才去劝慰慕清。
“哦,那就是怕所有鸟类?”
“不怕。”正如主子自己说的那样——她何慕清是打不死的小强,自己的担忧本就是多此一举。
“啧啧,你怎么会怕鸟呢?你的名字是叫青芜又不是叫青虫,或者你想改名?”慕清直接忽略了“怕”字前面的“不”。
“我说了我不怕!”实在是受不了慕清的言语歪曲,青芜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慕清一脸不信地瞥了瞥她:“不怕?那你昨天还吓成那样,就你那女高音差点把我也给吓着了。”昨日中午,几人在一片林子里休息、进食,青芜刚坐下不久,就见身边的灌木丛一阵抖动,还没来得及起身避开,一个黑影便窜出来直扑青芜,把她吓得大叫不已,之后,她才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只受了惊的山**罢了。
被提及昨日的事,青芜变得不自然起来,侧过头去:“那是因为一开始我没看清是什么动物,以为是什么野兽才被吓到的,哼,我看,若是换了主子你,一样也是会被吓着的。”青芜狠声道。
慕清不理会青芜的解释,依旧一脸乐呵地揶揄着青芜:“嗨,青芜,你要不要改名青虫啊?怕鸟的虫。哈哈哈哈!”想到昨日青芜的那狼狈相,慕清便不由捧腹大笑。
“主子!”青芜被气得脸上发红,却听笑声戛然而止,她连忙转过头来往慕清那瞧去,就见慕清的脸上失了笑容,一脸怔忪地愣在那里。
怎么跟中邪了似的?青芜忙伸手抓住慕清的手臂晃了晃,喊道:“主子,你没事吧?”
“啊!”突然慕清一声大叫,把青芜吓得手一缩。
“怎么了?”车帘被掀开,听到叫喊声的青峋把头探了进来,皱着眉巡视了一下车厢,问道。
“不……不知道,刚刚和主子聊的好好的,却听她一声大叫,然后就成这样了。”青芜用手指了指一脸诡异状的慕清,不明所以地道。
青峋瞧了慕清一眼:“呼吸正常。”说完,便不再理会慕清,恢复了一脸的面无表情,对着青芜道:“水壶。”他口渴了。
青芜一边依旧有些愣神地盯着慕清,一边将水壶递给了青峋。
青峋打开了水壶盖子,就准备喝水。
却听慕清在那喃喃念道:“我怎么没想到呢?虫怕鸟啊,鸟吃虫啊,对呀,这么浅显的道理,我前面怎么没想到呢!”逐渐的,慕清的脸上变幻出欣喜的笑容,眼睛亮了起来,笑得合不拢嘴。
之前,她总是纠结于书上看过的那些内容具体是什么,现在想想还真是浪费时间。蝗虫再怎么样,它毕竟是虫啊!动动脑筋,以如何除掉一种害虫的角度去想,不就得了。自己居然傻傻的想了老半天,多亏了自己和青芜聊聊天。
想至此,慕清不由眼神亮亮地看向青芜,把青芜看得心下一凛。
“青芜,我爱死你了!”慕清高喊一声,便飞身朝着青芜扑了过去,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噗”正在喝水的青峋立即喷了一车帘子水,嘴角一抽一抽地瞅着慕清,木头脸彻底被打破。
慕清放开了完全僵住了的青芜,一脸鄙夷地抬眼瞧了瞧青峋:“这样就破功,太没用了。”看来以后,她得对这两人加紧训练训练,练出一张金刚不坏之脸。
正想着,马车却晃了晃,停了下来。
难道遇上了山贼?慕清有些兴奋地想到。
慕清立刻将帘子完全掀开,探身出去一瞧,问着车夫道:“怎么了?”不同慕清的兴奋,青芜和青峋却是一脸担忧地望向马车夫。
只见那一脸憨厚的马车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红着脸道:“那个,刚刚被吓着了,马鞭掉在地上了。”说完还脸红红地瞅了瞅慕清和青芜,跳下了马车,往车后面跑去捡马鞭。
留下慕清、青芜和青峋,三人相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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