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告状?看我不好好修理你!”离忧怒叱一声,正要去追,却被殷然扯住,道:“哪有做师叔的像你样成天欺负小辈?换作我是慧清也不认你。”
离忧理直气壮地道:“我哪欺负他了,我那是在教他武功。他倒好,不知感恩倒也罢了,连师叔都不愿叫,我这才想吓唬吓唬他。”
殷然失声笑道:“你见过谁教武功会把人按在地上打的?叫释心大师知道你成天在寺里欺负僧人非用扫帚把你赶出去不可。”
“我的教法自然是于众不同,先煅其筋骨,再苦其心智,乃是琢玉之法。大师若是知道还要夸奖我哩。”说着,她忽地目光一斜,定定是望着殷然,嘻嘻而笑:“话说回来,那晚师父先收得我再收你,按理我应该算你师姐对不对?师弟乖,快叫师姐。”
殷然支支吾吾了一阵,忽地似想到了什么,转身就走,“我想来了,释心大师还找我有事,先走一步。”
“想走?问过师姐我再说!”一声嘻笑过后,红绫嗖的一声疾风而出,似游龙出水,势不可挡。殷然旋身一跃,借其来势,踏上红绫,似驾龙身,笑道:“真想做我师姐也得看你没有那个能耐。”
离忧邪邪一笑,手劲蓦地撤去,游龙似去了主心骨软趴趴地飘落。一招釜底抽薪,迫得殷然堪堪落地。还未站定,一招飞花逐月亟亟拂来。殷然脚步一沉,霍霍几下,轻易地将其化解,嘲笑道:“我可不是慧清任你欺负。凭这两下还不够格做我师姐,你还是安安份份做我的小娘子好了。”
离忧冷哼一声,招式一变,化出观音手。比之先前的拈花手,观手音速度更为灵巧。殷然挑眉一笑,也使出新学的大悲印。一个招式清灵多变,一个招式大气沉稳,纠纠缠缠,足足拆了三百多招却依然难分上下。离忧微微有些气喘,出招却越来越凌利,“我就不信我真的打不过你!”
殷然横手化过一招,又迅速拍出几掌,嘴上也不闲着:“小娘子,咱们都打过那么多场你都没能赢我,今日也同样赢不了。不过这样也好,若是夫君连娘子都打不过,岂不是太丢面子?”
“我赢不了你,你也别想赢我!”离忧手势如蛇,轻灵地闪过那一掌,趁他未掌之时又迅速地袭去,直取他身上的膻中。殷然另一只手反掌一挡,离忧袭来的手直接撞在他的掌中。殷然冲着离忧眨眨眼,大手一合,牢牢地她的手包裹其中。离忧抬脚一跺,殷然刚闪过,忽见一道银光闪过。他脸上笑意一收,急急撒开手,退开两步,拔出扎在手上的银针,嚷道:“你这是耍赖!怎么能用暗器?”
离忧歪着头,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脸,“若是放出的是毒针,这会儿你肯定下去见阎王喽。师姐今天教你的一招就叫作兵不厌诈,服是不服?”
殷然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服!这回算不得数。”
“好呀,那再打过。”离忧架式一摆,正要再打,却听一声音远远传来:“二位施主,晚膳时间到,方丈师祖着小僧前来请二位回寺用膳。”一个年约十几四五岁的小僧人站在远处伸着脖子喊,神色却有些紧张。这皆是因为离忧在寺中太过闹腾,寺里的僧人俨然把她当作了魔女一般,唯恐避之不及,敬而远之。更有甚者,暗自感叹先贤之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实为至理明言。这不,连传话的小僧都不敢靠近,生怕那魔女兴起时又要揪着他比招。
离忧转过头冲那小僧招招手道:“慧贤离那么远做什么?师叔又不会吃了你。”她虽在笑,但看在慧贤眼中却让他的心为之一凛,打了个冷战,转过身拔腿便溜。
殷然见状抚着肚子哈哈大笑:“我看你恶名可是在寺中传遍了,小和尚们连靠近你都觉得恐怖呢。”
离忧飞起一脚,殷然侧身一转轻易地躲过,摇头叹道:“如此泼辣难怪人人都怕,若不是遇到了我这么心善的人,你这辈子恐怕嫁人都成问题。”又见离忧气闷至极,腮帮子鼓得老高,忙收了笑,好言道:“莫气莫气,气大了容易老。斗了半天,肚子早打鼓了,走,咱们去吃饭。”说着拉起离忧往寺里走去。
离忧撇撇嘴道:“有什么好吃的?天天不是青菜豆腐就是白菜豆芽,再下去我都成尼姑了。”
殷然笑道:“你要做尼姑我就去把头发剃了当和尚。好好,别瞪我了,说笑说笑。要不我们现在到山下去找个酒馆大吃一顿?”
离忧摇头:“一来一回的,吃完了都到半夜去了。”
“那明天去,顺便再游游西湖,看看钱江潮。”
离忧脚步一顿,仰起头脸,正色道:“殷然我们是时候离开了吧?”
殷然笑道:“一个地方逗留太久是有些腻了。说吧,接下来想去哪?相公一定奉陪!”
离忧脸色一沉,道:“我要去找林霸天你也陪我么?这两个月我武功已进不少,也是时候去找他了。”
殷然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无踪,凝视着离忧,关切地道:“你的武功是进了一些,但还不是林霸天对手。报仇?那简直就是去送死!”
离忧忽地伸手,狠狠地将他推开,怒道:“你不去我自己去,反正是我的仇,跟你也无关!”出手甚狠,殷然促不及防,一个趄趔跌坐在地。离忧见状心有不忍,张了张嘴话却说不出口,气苦之下,扭头就走。殷然知她心境,自然不恼,亟亟追上道:“我没说不陪你去报仇,只是眼下咱俩的功夫在平辈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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