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笑得太过火,炎子吟向后踉跄了几步,一不留意也被地上摊着的衣服绊倒。完了,希望不要摔个脑震荡什么的,在临触大地母亲时,她懊恼地想到。
刚刚还四处逃窜的人,冷不防会是这样的情形,都呆愣片刻,继而嬉笑起来。
站在隐蔽之处的南不极,下巴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在东方微红的晨曦的,煞是明艳,眼眸愈发显得幽深。
已经坐起身的炎子吟,不顾形象地揉着屁股,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自己是他人的笑柄了。如晴正想跑过去把她拉起来,春霖秀目朝着几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家丁使眼色,他们立即朝着毫无防备的炎子吟如饿狼般扑过去,幸亏炎子吟一个鲤鱼翻身,才没被他们压成人干不过因为体力有限,还是被他们捉住了。由于受了刚才的教训,几个家丁都不敢小瞧这个瘦小的女子了,他们死死地钳住她,是她动弹不得,炎子吟无奈地叹了口气。
春霖冷笑着睨着她,仿佛在说“看你往哪逃。”她凌厉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最后停留在炎子吟的面上,“王爷对你们也算慷慨,怎么会容许尔等为非作歹。”
“到底是谁在为非作歹,真是贼喊捉贼。”炎子吟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春霖恶狠狠地看着她,说道“哼,看你还嘴硬,你们把她先拖到柴房里去,家刑伺候。”
“王爷……”秦风唤道,欲言又止。他忧色满面地看着那个弱不禁风但眸光倔强,清冽的女子。
“你和行云地账我还没算了,先跟我回去。”听到南不极那淡漠并无一丝怒意的声音,秦风呵呵地赔笑道,他知道南不极并没有生他的气。
“放心,她的小命我暂时还不想要。”说完,南不极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去。秦风这才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因为他知道南不极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静心阁内……
修长白净的手指握着青玉茶盏,茶盏中翻腾而上的热雾氤氲,迷蒙了那张俊秀的面容,使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一身玄衣的行云立在南不极红楠木书桌前,一改往日的冷面,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般颓然。书房安静得仿佛没有人息般。
站在南不极身边的大个子秦风,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一会儿瞟埋首的行云,一会儿又瞥正气定神闲品着上等龙井茶地南不极。
“秦风,再转你的眼珠都快掉了。”南不极懒散又透着些许好笑地说道。秦风嘿嘿干笑了几声。一直压抑的气氛终于得到缓解了,秦风有些同情地看着行云,虽然他擅自做主想害死他的子吟,但终究没有得逞。
“行云。”南不极轻缓地放下茶盏,声音却不似刚才的动作那般温柔。行云抬眸,正对上南不极略带凌厉的眼眸。他有些不服气地说道:“王爷,那个丫头是细作,留着必闭上祸害。”
“你怎么知道她是一线牵派来的细作?”秦风听闻,立即皱起眉头,反驳道。行云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并不忙着回答,只是望着已经站起身的南不极。
南不极拉开座椅,离开书桌,背着身站到窗前,声音清朗,“不错,子吟的身份的确是狠可疑,当时正处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时期,所以上一批进府的人,我都命隐衣士仔细调查过,而将子吟和如晴卖入府中的那对老夫妇最为可疑,他们并不像外表所见那般贫穷,病弱不堪,相反,他们都是身怀绝技,而且经常出入雅茗轩,而像他们这样穷困的一般百姓,怎会有如此雅兴。”
行云微带着得意地看着神思不属的秦风,一线牵是江湖号称第一的情报组织,他们无孔不入,无处不寻,他们的踪迹本是无处可循,想找到他们,不是家事显赫就是家财万贯,而且雇金为黄金万两。他们擅长利用人的各种yù_wàng来支配他人,从而自身不费一兵一卒来达到目的。
南不极也有一条可同他们相媲美的情报线,那就是隐衣士,不同的是他的隐衣士在防上略胜一筹,而在攻上略微逊色。早在之前,南不极就收到隐衣士的消息,一线牵将派来细作来监视他,而雇佣他们的主人不是当今皇上南不非就是他的皇叔南陵王。而依目前的状况,南陵王本无暇顾及到还是默默无闻的他,唯一想探听他消息的只有当朝皇帝,他的哥哥南不非。
先皇南期一直喜爱自幼聪慧的南不极,更是宠爱天生貌美的惠妃,当今皇上本是先皇的嫡长子,出生高贵,但为人较险,先皇曾说过传贤不传长,一时之间传为给南不极似乎是众向所趋。
但十几年前发生的那场雷雨交加的夜里,先皇以为猝死,临驾崩之前所见之人竟又是当今太后即前朝王皇后的哥哥,当朝的护国公,先皇口谕,“皇长子,南风斯玄,俊秀笃学,颖才具备。事国军,甚恭;事父母,甚孝;事手足,甚亲;事子侄,甚端;事臣仆,甚威。大有乃父之风范,朕之夕影。
今册封皇长子,南不非为王,执掌朝政。众必视之如朕!五辅之,诸亲王、长辈佐之,以固朝纲。
另封国舅为护国公,钦此。
众大臣虽敢感到事发突然,惊讶,但王皇后一党似早已做好准备般,连太医院也证实皇上猝死于心神俱裂,积劳成疾。
一时之间虽众说纷纭,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当时极力推荐南不极为太子的大臣都意外死亡,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大家都心知肚明,顺者昌逆者亡。中立派不是告老还乡就是因病辞官。一时之间南苍国好似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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