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鸮还是有些心不在焉,抖了抖翅膀,又偏头用尖喙理了理羽毛,道:“哦,这样啊。”
楼主:“……”
楼主看它这副蔫蔫的表情也懒得说他,从一旁拿出一个手帕捏着那满是口水的纸张摊开,露出了上面那惨不忍睹的字。
楼主忍了又忍,道:“这是我经营尘上楼一千年以来见到的品相最差的情报了。”
黑鸮道:“凑合着看吧,话说扶鱼,我这副模样看起来还好?”
扶鱼正仔细辨认那被黑鸮口水糊得极其模糊的字,闻言一抬头,“什么?”
黑鸮昂头挺胸,尽量让自己显得正经一点,它干咳两声,道:“就是说我此时看着帅不帅气,威不威严,能不能让人一眼就爱上我?”
扶鱼:“……”
扶鱼摸了摸下巴,选了个比较矜持的说法:“按照人类的审美,你此时看着倒是挺想让人摸一把的。”
黑鸮:“……”
黑鸮立刻泄了气,垂头丧气站在一旁。
扶鱼继续认字,边认边问:“怎么?看上谁了?”
黑鸮倒是实诚:“第七楼的仓鸮。”
扶鱼拿着笔照着辨认出来的字一点点写下来,闻言漫不经心道:“哦,可是我怎么听说他是个男……哦,是个雄性。”
黑鸮爪子扒拉了两下桌子,闷闷道:“那多巧啊,我也是雄性。”
扶鱼终于将最后一个字临摹好,自言自语念了一遍才朝黑鸮道:“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还是趁早……”
他还没说完,像是终于理解了刚才这份情报的内容,眸子一寒,拍案而起。
黑鸮见他脸上冒着寒气,立刻扑扇了几下翅膀,不服输道:“我喜欢雄性又怎么了?你不能干涉我!”
扶鱼没心思和他c-h-a科打诨,低声道:“一殃君出关了。”
黑鸮一愣,立刻扑过去看了一眼那行字,脸上浮现了些许震惊:“可是外界不是传言他和无醉君那场战斗中身陨了吗?”
扶鱼屈指一弹,将那s-hi哒哒的纸连带口水一起烧了,他神色肃然,从一旁的小柜子拿出来四个不一样颜色的小卷宗。
黑鸮歪了歪头:“你要告知其他人吗?”
扶鱼将四个卷宗一一摊开,屈指一甩砚台中的墨水往卷宗上随意画了几笔。
一殃君出关。
扶鱼写完之后笑了笑,淡淡道:“卖个人情也不错。”
仅仅只是五个字,就能得到四方势力的人情,这样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扶鱼将卷宗阖上,吩咐道:“找四个仓鸮过来,把这些分别送入一叶蔽连天、下诸城、画中城以及近些年兴起的妖修期封城,尽量要在两日之内传到。”
黑鸮微微低头,道:“是。”
他说完之后又想了想,突然用翅膀掩住了半边脸,小声道:“我能和第七楼的仓鸮去一叶蔽连天吗?”
扶鱼看了看他,心道男大真是不中留,他点点头,道:“行,你们送完消息之后再去鹿邑城一趟,以尘上楼名义送上一份大礼,到时我会准备。”
黑鸮立刻道:“谢谢楼主!”
扶鱼笑道:“去吧。”
黑鸮领命飞出去。
不消两日,一殃君出关入了还神之后的消息便在整个古荆传开了,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在临江关东北方的一叶蔽连天。
黑鸮和仓鸮将卷宗送到时,日上三竿,而一叶蔽连天的主人却窝在床上睡觉,被下人连叫了好多次才不情不愿地起床。
黑鸮和仓鸮化为人形,一黑一白面容j-i,ng致,在前厅候着等待无醉君过来。
仓鸮捏着小小的卷宗,抿着唇没说话,倒是一旁的黑鸮一直在朝他看,他思来想去终于想了个话题来打破沉寂。
“我们将卷宗送到一叶蔽连天不就可以离开了吗?为什么要等无醉君出来?”
一叶蔽连天无醉君的住所华丽至极,四城都是闪瞎人眼的奢华,颜色更是大红大紫耀眼得要命,一看就能知道这无醉君定然是个花枝招展的性子。
仓鸮没什么城府,闻言偏头淡淡笑了笑,认真回答道:“像是这种等级的卷宗是尘上楼最顶级的机密情报,必须要亲手交给卷宗上书写名字的本人,否则尘上楼会被质疑情报保密性。”
黑鸮自小就跟在扶鱼身边,很少接触这等前线的事情,闻言“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仓鸮很少和人说话,别人问了他就回答,别人不问他就安安静静坐在,很是乖巧。
黑鸮偷偷看了他几眼,脸微微有些红了。
两人等了一会,那没有时间观念的无醉君才姗姗来迟。
无醉君果然如同他府上的画风一样,整个人风s_ao至极,他穿着一身艳红色的衣衫,腰封束腰,勾勒出修长的曲线,他背后还披了个长到拖地的披风,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紫红色的海棠花,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容貌极其好看,狭长的双眸似笑非笑,眉间是一抹红痕,也正是一叶蔽连天的城纹,眼角还有一颗泪痣,将他本来妖媚的容貌衬得更加美艳。
他从外面走过来,慢条斯理地走到前厅那宽大的软榻上,半躺着,丝毫不管旁人还在,懒洋洋吩咐道:“束发。”
很快,一个少年屈膝到他背后,神色惶恐地为他束起那乱糟糟的发来。
仓鸮走上前,微微施礼,淡声道:“尘上楼第七楼仓鸮,见过君上。”
无醉君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随手一摆,连说话都懒得说,眼睛低垂似乎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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