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来大仇不敢忘,却渐渐淡了报仇之心。
只不过被轩辕盛那么一追问,原本淡去的心思重新燃起了希望。
只不过李妈妈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于是她只是简单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司徒娇也是第一次听李妈妈说起自个的身世,直到今日她才知道李妈妈原姓郑。
郑家是南陵国有名的医药世家,二十五年前几乎一夜之间满门皆被杀害。
只有李妈妈一人在家仆用生命掩护下逃了出来,被韩氏所救进了大将军府,成了韩氏贴身丫环。
韩氏出嫁时,李妈妈作为陪嫁丫环跟着韩氏到了安宁侯府,并在安宁侯府成了亲,其后一直在韩氏跟前做了管事妈妈。
直到司徒娇被送出侯府,才自请与司徒娇一同出府,成了司徒娇的奶娘。
“郑家?医圣郑同和,是你什么人?”听完李妈妈简单的陈述,轩辕盛沉吟良久突然问道。
“乃是奴婢先祖父。”突然听到祖父的名讳,李妈妈顿时泪流满面。
“你将自个知道的事儿,慢慢道来。”轩辕盛的脸色有些微沉。
第一百四十七章 李妈妈(二)
二十五年前李妈妈不过只是垂髻小儿,能记得的事并不多,而且当时事起突然,她在家仆的掩护下拼命奔逃。
掩护她的家仆倒是在匆忙间告诉过她事情的起因,那起因仅仅只是一场医患纠纷,并且还是被他人嫁祸的纠纷。
相比与李妈妈,轩辕盛要年长个七八岁,郑家满门被害之事,在当时极为轰动,轩辕盛显然是记得郑家当年的惨案。
当时先帝也曾命人细查过,对主谋之人也有所怀疑,只是一直没能查到有利证据,郑家惨案最终就成了一宗无头案。
轩辕盛能够一口叫出李妈妈先祖父的名讳并不是偶然的,郑同和曾经救过轩辕盛一命。
郑家出事的时候,轩辕盛已经被封为太子,手上有一些可以利用的资源,除了先帝命人查探以外,轩辕盛也在私下里查了多年。
如今手上积聚了一些证据,只是一直没能找到郑家的后人替郑家喊冤,于是这件事就一直搁浅在那里。
没想到二十五年过去了,郑家居然还有后人,这后人还到了圣人的面前,可见凡事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有了李妈妈的证词,再加上圣人施压,很快当年的郑家惨案就有了定论,在为李妈妈一家翻案的同时,南陵国也端掉了一颗大毒瘤,可算是一举两得。
当然这是后话。
既然知道了李妈妈的来历,司徒娇留李妈妈的宫中替太后和三公主以及惠妃娘娘针灸调整身子的建议就得到了轩辕盛的首肯。
接下来自然是替惠妃娘娘诊脉,这可是司徒娇进宫最主要的目的。
司徒娇细细地替惠妃娘娘切脉,左手、右手,一次两次。脸色有些沉重,无论是轩辕盛还是惠妃抑或是三公主见了司徒娇的脸色,心脏都“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
“妈妈,你来看看。”良久司徒娇从惠妃娘娘身边退开,将位置让给李妈妈,惠妃的脉相让司徒娇有些把握不住,她需要多一个人的感觉。
李妈妈的身世大白。惠妃对李妈妈的接触就少了抵触。睁开原本闭着的美眸对着李妈妈微笑一笑,重新又闭上了眼睛。
还是不看诊脉者的脸色了吧,刚才司徒娇的脸色让惠妃心里发苦。也许她是该死心了。
好歹她还有个得圣人宠爱的三公主,就算以后圣人没了,她虽不能出宫生活,却也不用去庵堂苦熬。
“表妹。我母妃到底如何?”司徒娇一退开,三公主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司徒娇问道。
“公主别急。惠妃姑母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要再有孩子,需得有一番折腾。”司徒娇安抚三公主焦躁的情绪。
“真的吗?你那个样子,以为母妃没有希望了呢!”三公主伸手轻轻掐了把司徒娇的小脸。有些嗔怪道。
等到李妈妈替惠妃娘娘把过脉,主仆二人避到一边小声讨论起来。
“妈妈可有觉得娘娘的脉相有些奇怪?”司徒娇蹙眉问道。
“初时觉得脉相平稳,只是老奴觉得与娘娘的面相有些不符。故而多用了些时间,这才切出脉相中有一股不平常的杂脉。只是老奴愚钝。不能给小姐更多的建议。”李妈妈同样紧了紧眉。
“娘娘的子孙脉看似通畅,实则不然,妈妈切出的杂脉即是不畅之故。娘娘的体质偏寒,恐怕还有失眠焦虑等症,实乃体内失和之症。”司徒娇沉吟半晌这才道出自个的诊断。
只是惠妃的诊断仅仅靠切脉只怕远远不足,司徒娇在李妈妈的耳边轻声提点了几句,妇科方面的诊断,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实在不太好开口,有些事必须得让李妈妈出手才行。
“小姐是觉得惠妃娘娘体内有炎症?”李妈妈听了司徒娇的提点,不由有些惊讶。
要司徒娇去询问惠妃娘娘下体的一些症状,的确不合适,可是让她去询问,她也有些难以出口啊。
“不是觉得,而是肯定。只是询问确认一下更妥当。另外还请妈妈能够用手指按压一下娘娘的腹部,得除去肿块之类的病症方可施为。”司徒娇肯定了自个的诊断,同时向李妈妈再次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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