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对待一盘馊掉的菜,“扔了吧,给猪吃。”
不仅如此,方大侯爷说完之后,径直跨出房门,路过两人时都没带一点点的停留。
行云流水,洒脱!
安戈惊了,将方羿从头骂到脚(在心里)。
男人不死心,架着安戈跟到院子里,被一群暗卫团团围住。
“这么个绝色美人儿,你当真舍得?”
安戈用一根手指挡住男人握刀的手,侧首,眼巴巴望着他,“大哥......绝色美人儿快被你割死了......”
“少废话!”男人凶狠一喝,又用力几分。
方羿站在一圈人外面,耸了耸肩,道:“无妨,到时候给他多烧点纸。”
安戈怒火中烧,但为了保命,又另生了一计。
于是清了清嗓子,搔首弄姿地呼唤方羿,“死相~你昨晚在床上可不是这么绝情的呢~”
方羿看向安戈,微皱的眉头隐藏着怒火,“你最好闭嘴。”
安戈气得语凝——去你祖宗!
空气安静了半晌,男人陡然大笑,“永定侯不愧是永定侯,还真没有软肋。不过......”男人的语气变缓,夹杂着猥/琐之气,“这么个美人,你舍得么?”
空手抚上安戈的脸颊,一路色/情地抚摸到脖颈,在衣领口的锁骨打圈,“要是我做点什么,不知......你会不会心软?”
方羿眉毛一震,没有说话。
男人攥着安戈的头发,在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阴森地笑,“你如果真不在意她,方才已经让人乱箭把我们射死了!至今没动手,舍不得吧?方侯爷?”
安戈被他摸得浑身发毛,与其被这样侮辱,他还不如一刀死了痛快。两手都被束缚着,不能动弹。只能又望向方羿,乞求道:
“猴哥,猴哥救,救我一下啊......”
听到这一声叫唤,方羿再不敢看下去。他猛然转过身背对安戈,指尖反常地颤了颤,似是在犹豫着什么。
耳旁一直回绕着当年师傅给他的嘱咐:“强者,不可有软肋,若某天有了,也得自己连皮带肉挖出来。否则他日受人威胁,强者的冠冕,也将转手他人。”
半晌,抬手叫来卫七,“此事全权交给你,必要的时候,不用留。”
他好像,不能理智冷静地处理这件事。
卫七心有不忍,又考虑到“未国长公主”的敏感身份,于是道:“可是,偷密件的不是侯夫人,把她牵连进来,是否不大妥?”
“密件不能有闪失。”
不敢看那双濡湿的眼眸,方羿心下一狠,“被当做筹码交换也不行。”
卫七迟疑了片刻,还是遵了命。
男人见方羿仍旧不买账,于是“吧”亲了安戈一口,打算接着“深入”威胁,刺激方羿。
没想到,人的爆发力有时就在那一瞬间,偏偏就在那个莫名其妙的触发点,轰得喷发。
“你亲我?!”安戈头皮发麻,气得手打颤。
男人不可一世地又亲了一口,“怎么?老子亲不得?”
这一下,安戈彻底怒了,胸口像烧了一股无名大火,四肢力量倍增。
瞳色变红了一瞬,但也仅仅一闪而过。耳旁陡然响起陌生又熟悉的咒语,乱糟糟的让他心烦意乱,只觉得无端端生出好些内力,能把方圆的屋宇都炸破。
没人注意到他红的不正常的眼睛。
电光火石之间,安戈右手抵住匕首把,左手手肘往后一杵直击胸膛,脚下一跺碾住男人脚背,趁机一个旋身,从刀刃边上抽身而出。再一拳揍过去,再一拳,再一拳。
“让你亲!让你亲!让你亲让你亲!!!”
卫七趁机一个飞镖打掉男人的匕首,抬手比划了两个手势,三个暗卫嗖嗖上去把人擒住。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方羿听到声响,愕然转过身来,就看到方才拿着刀的男人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江仲远的下巴快要砸到地上,要不是云舒君拉着,他估计会跳起来。看着安戈不断起伏的胸口,心里由衷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偷偷看了一眼方羿,清心寡欲地后退了一步,表示看不到安戈脖子上被咬出来的痕迹。
偌大的院子,空荡肃杀,只剩下男人恼羞成怒的唾骂,以及刀剑在空气中舞动的“呼呼”的声音。
安戈草率地整了两下衣裳,大口大口地喘气,他被气得不轻,脑袋里一直像有几百只马蜂在叫一样,嗡了好半晌,才让他从不正常的大怒之中回过神。
瞳色,也恢复如常。
脱身之后也不管方羿,只欲赶快离开,径直朝门口走。
只是没想到,经过方羿的时候,被他一记掌风打中膝盖,摔了个狗啃泥。
“哎哟!”
庭院霎时无声,仿佛陷进一潭死水。
“打我?”
安戈不可置信地趴在地上,后直勾勾瞪着方羿,瞳孔颤抖,徐缓地从地上爬起身,“不救我就算了,还打我?”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想想他小夜叉在永安县是跺跺脚地皮都要震动的混世魔王,现在到容国居然这么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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