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老以为他会质问自己为何将沐云放和萧玉朵带进宫,没有想到对方会先问这个。
“回皇上,老臣也是偶然见到了平阳王世子妃,见她资质聪明,所以一时兴起,才收为徒弟,至于她从哪里来,刚才她也说了,本是京城人……”鹤老恭恭敬敬,态度很认真为皇上解释道。
刘庄闻言,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世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人?就像一个模子出来的……”
鹤老也很好奇,不知道对方所指具体何事,便低声问道:“皇上是说玉朵和哪一个人很像么?”
刘庄点点头,想了想,身子往鹤老这边挪了挪,低声道:“这丫头很像朕早年遇见过的一个故人,不过这个故人在大理,并不在京城--真的很像,无论相貌还是举止,甚至是声音,就像一个人似的……怎么回事?……”
鹤老观察皇上的表情,完全是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似乎这个故人在他心里的分量有些不一般。
“老臣去帮着调查一下?”鹤老也算善解人意,看皇上有些失魂落魄,便提了一个建议。
刘庄闻言,沉默了片刻,还是摇摇头:“算了,丫头不是说了么,她的母亲早逝,只有她父亲再世--只是朕有些奇怪,她怎么会千里迢迢来京城呢?难不成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变故也让她受到了牵连?既然来到京城,她为何都没有来找朕?……”
鹤老心里将对方会所的信息极快的进行加工处理,明白了皇上为何会对萧玉朵另眼相看,不断和对方说话,这都是有缘故的。
对于皇上的喃喃自语,鹤老很有眼色地保持沉默。
“老鹤,这个太子是不是真的太差了?”看鹤老沉默了好一会儿,刘庄终于将话题放在了刘清轩身上。
“皇上,对于评价皇子们的话,老臣真的不能多说。”鹤老直接推手,自己又不是傻子,本来对方心里明镜一般,自己何必多言?
刘庄有些不爽,又白了鹤老一眼,幽幽道:“你说你,越来越狐狸一般,帝师,帝师,你就这样给朕当师?现在内外都没有别人,公公们都不在了,你还不说几句实话!”
鹤老这才敛起笑容,很郑重地抱拳道:“皇上,恕老臣直言,如今太子党和义王党势同水火,整个朝廷处在中间的实在不多,老臣是担心,他们迟早……”
鹤老不做声了,以后的内容皇上也自然可以猜出来。
刘庄龙目射出两道精光,然后身子靠在宝座上,微微闭上了眼睛,淡淡道:“依你看,朕该如何做才好?--你这个帝师也发挥一下作用。”
“要避免将来的那个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双方不捧,时不时打压一下以保证施礼的均衡,还有就是大力启用中间派以平衡朝堂……”
“太子荒淫好色,不是一个好皇帝,义王急功近利,结党营私,野心不小。这些朕不是不知道,可你也看到了,朕年岁已高,子嗣稀薄,朕也想废了太子,另立储君,可这件事牵连甚广,朕根本不能轻举妄动……”
刘庄此时也露出一抹忧伤。
鹤老知道这是皇上的真情流露,心里也跟着叹口气,缓缓道:“皇上,这件事是牵一发动全身,可长痛不如短痛。这个疮不剜掉,迟早会危急根本啊……”
“朕手中可用之人实在不多,尤其是军队将领,更是缺的厉害,”刘庄说着,忽然问道,“那个沐云放真如丫头说的在北地家喻户晓?之前朕怎么就没有听过呢?你也不曾提起?”
鹤老闻言,忙作揖告罪道:“老臣不是有意相瞒的,只是对方身份有些尴尬,所以才一直没有说,何况老臣也没有去过北地,所以不是真的熟悉。至于皇上为何对此人一点都不了解,可能是……有人不希望您知道他吧?……”
最后一句话,让刘庄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阴鸷一笑:“是么?那朕更要亲自看看这个沐云放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了。你给我写个手谕,直接交给苏权,叫他将沐云放的表现以及所立战功,一一禀告上来。”
“是,皇上英明。”鹤老忙拍拍马屁。
刘庄睁开眼眸,看着鹤老缓缓道:“平阳王是开国功臣,这个爵位到如今已经三世了……时间真快……”
鹤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事不宜说的太早,不然可能会起反作用。
萧玉朵和沐云放从皇宫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一般,说不出的轻松。今天的算是有惊无险,值得庆祝。
“爷,今日朕的谢谢你,若不是你及时赶过来,我只怕凶多吉少。”萧玉朵诚心想沐云放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沐云放紧紧挽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着,目光深沉而悠远,淡淡道:“做什么要道谢?你若遭了不测,我也不可能好过。你是我的人,别忘了。今日的羞辱他日我定会百倍奉还……”
此时沐东已经将马车准备好,在不远处等着,两人便上了马车,一起回到了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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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府中,萧玉朵就将小图请到了厅里,让他和沐云放见面。
此时,小图已经沐浴更了衣,连头发都已经搭理过,端的是一个英挺的青年。
“小图,这是我的夫君,平阳王世子。”
小图虽然记忆没有了,但必要的规矩还是懂的,所以他给沐云放躬身行礼。
沐云放仔细观察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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