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分明听到了孩子的笑声,嫩嫩的拂过她的心田,明明是稚嫩的声音,却泛着骇人的感觉。
萧玉朵立刻睁开眼睛,警觉地四下观看,一面慢慢走着。
现在天光明亮,表明还是白天,可这景致和刚才完全不同,难道自己又穿越了,因为上了趟厕所,又来了不同世界?!
“上帝,阿弥陀佛,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谁能来给我解答一下疑惑?……可别跟我开玩笑啊……”萧玉朵忽然想起什么,立刻摸摸肚子,发现胎儿还在;又看看身上,衣衫也和之前一模一样,心里暗暗放了些心。
孩童的笑声从前面传过来,似乎离的不远。
萧玉朵四处看看,发现不远处也有水面,不过没有之前看到的视野开阔。和她隔岸相对的也是之前看到的枫林--她心理更凌乱了,是刚才看到是真实的,还是现在看到真实?关键是,那些大活人夫人们哪里去了?
她慢慢往前走着。
忽然,她发现前面有一角红色衣衫在一棵树后闪过!
她立刻加快步伐走过去--此时她的心紧张与疑惑好奇并重,想要借此寻找解答心里的疑惑。
可是,到了树后,却什么也发现--她发誓,刚才就是在这棵树后那一角红色衣衫露出些许!
她的心不由就加快起来!大白天见了鬼了?!她使劲捏了捏自己的手臂,有些疼,所以这不是做梦!
“是谁?谁在哪里?能否出来相见?!”萧玉朵发觉自己肚子里的胎儿有些不安,比平时胎动的厉害,她知道可能是自己情绪紧张焦虑传给了孩子,所以他(她)也跟着紧张起来,于是她立刻摸住肚子安慰道,“宝宝别怕,娘亲在,娘亲会保护你的,莫怕……”
她忽然升起无比的气概,叉腰扯着嗓子喊道:“是谁?敢不敢出来?!”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爷执殳,为王前驱。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疾首,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一个幽幽却又动听的女声在萧玉朵身后某处响了起来。
她急忙回头去看,却没有任何发现,只有那《伯兮》在耳边想着,那旋律很美,含着淡淡的忧伤,在樱花纷纷坠落的林子里,格外纯净,没有一丝杂音。
忽然,她眼前一角红衣闪过!
她的目光以最快的速度去捕捉,终于在眼前最近的樱树后面,那红衣不动了--那曳地的红裙落地,看身形是个女子。
看对方现身,萧玉朵心里非常紧张,她直觉很清楚地告诉自己,这个红衣女人很可能不是人,虽然她很早之前是唯物主义者,但自从穿越之后,有些事情她不得不承认,很可能就有高维生物这种东西存在。
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个境界很可能是个类似结界的东西--当然,这样说起来真的很危言耸听,但自己没有睡着,是很清醒的状态,周围景致和刚才截然不同,只怕都是这个女人的杰作。
“阁下既然现身,是有话要对我说么?还请相见。”萧玉朵轻轻将两手相交放在腹部,举止端庄下,是保护胎儿的姿态。
她微微挺直着腰身,手心紧紧攥着--她感觉对方不管善意还是恶意,都似乎打算和自己有交涉。
“你就是平阳王妃么?你的魂灵住在这个身体可适应?……”那红衣女子没有露出头面,只声音轻轻飘了出来。
萧玉朵一顿,随即心里更明白了,淡淡一笑:“当初虽是无意,但如今还好,我便是平阳王妃,阁下可是有事?”
“我在这里呆了很多年,终于可以找到一个能倾诉之人,真是不容易啊……”红衣女子说着话,慢慢从树后走了出来。
尽管红衣宽大,但任然可以看出红衣女子身姿迷人,红纱遮面,只露出一双秋水般明亮的眸,尤其隐忍注目的便是眉间那明显的梅花印记,使得女子多了一份妖媚。
“你想要说什么,麻烦与我保持一些距离,我有身孕,怕孩子担心。”萧玉朵伸手做出一个阻止的手势,脸上露出一抹客气的微笑。
红衣女子似乎笑了笑,很配合地慢慢停下,与萧玉朵隔了差不多两米的距离。
“我很寂寞,囚禁在这里这么多年,我想要回家陪伴我的夫君,你可以帮我么?”
女子说着话,叹口气。
萧玉朵耸耸肩:“我很愿意为您效劳,不过可以告诉我怎么帮你么?”
女子视线放空了一些,喃喃道:“如今是正德几年了?唉,我都不记得,我儿子已经长大了吧?”
萧玉朵满脸黑线,回道:“夫人,如今已是正元二十年了,正德是先皇年号,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这个只怕是世外桃源的存在了。
“他死了?他竟然死了?”红衣女人似乎一惊,继而笑了起来,“他终于死了,我困在这里这么久,出不去,可惜--”
说到这里,红衣女人慢慢靠近萧玉朵,缓缓道:“你帮帮我,好不好?……”
萧玉朵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对方这衣衫太瘆人,红的如同血一般,非常扎眼。
“怎么帮?你说说,若我可以做到,就帮你。”萧玉朵慢慢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传出孩童的声音,稚嫩却阴森森的。
“你竟然又出来了?……”
红衣女人一听,似乎有些惊讶,看着萧玉朵,用手撕下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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