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亮愣了愣,王爷的亲戚不就是皇亲国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亲国戚想去哪儿都可以,当然不能算偷越,方晓得自己误抓了人,赶着向陵王施礼:“下官不察,请王爷降罪,我这就放人。”
小碎步出了衙署,去指使衙役往大牢放人。
里面的陵王似笑非笑的看着祖公略:“那丫头何时成了本王的亲戚?”
祖公略把目光从墙上那幅王羲之真迹中移回来,含笑看着陵王道:“善宝是赫兰依的女儿,而赫兰依祖上是镇西王,镇西王与世祖为表兄弟,你看,你们不是亲戚么。”
陵王哈哈大笑:“想不到你对本朝史录如此熟稔,虽然有点强词夺理,但也没什么大错。”
祖公略调侃道:“算是远房。”
陵王忽然话锋一转:“你喜欢读史?还是专门喜欢读我朝史录?”
祖公略感觉他话里有话,毕竟是皇室之人,自古伴君如伴虎,伴个皇室也不轻松,斟酌下道:“经史子集,从小便读,经、子、集倒还喜欢,独独这史甚觉乏味,怎奈家父严苛,又请了个更加严厉的西席,所以就不得不读了。”
陵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改天我们去放马场射鹄子。”
祖公略应了:“好。”
两人正说着,孔明亮已将锦瑟与李青昭带了进来,对陵王道:“人放出来,毫发无损。”
陵王正举头看着明镜高悬的匾额,听说人带到,猛然回头,入眼的先是存在感太强的李青昭,他皱皱眉,又发现了娇小的锦瑟,这个倒还中看,却不算美貌,哼哼一声冷笑,望去祖公略:“今儿,你给本王摆了一局。”
祖公略已经在诧异,问孔明亮:“还有么?”
孔明亮道:“仅此二人。”
善宝安然,祖公略心里突然一阵欢喜,对陵王道:“那赫兰依,着实美貌,这两个……”
故意说不完整,是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道出实情恐对善宝不利,刻意欺瞒又怕陵王不满。
陵王暗自猜度,却也没有过分责怪,而是拔腿就走:“都说是当消食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走,赏花去。”
祖公略随之而行。
刚好从外面进来几个人,为首的却是八府巡按李同舟。
巡按是代天子巡查天下风俗黜陟官吏,大事奏裁、小事立断,权力极大。
李同舟既是代皇帝出巡,所到之处皆是微服,所以此时也没有着官袍,昨日方来,住在县署,因陵王离开京城十年,很多官员罢黜擢升他都未经历,也就不认识李同舟,还以为是孔明亮的好友来访,也就昂首而过。
孔明亮想介绍已然来不及,唯有同李同舟打招呼,却发现李同舟凝神望着陵王与祖公略的背影出神。
“巡按大人。”孔明亮唤了句。
李同舟才回过神来,仍旧是眉头紧锁,思又思想又想,探寻的问:“适才离开的两位是?”
孔明亮道:“前面是十七爷,陵王千岁,后面的是参帮总把头祖百寿的公子。”
李同舟仍旧是若有所思,捻着胡须问:“那人当真是祖家公子?”
孔明亮搞不清状况:“是啊,大人认识?”
李同舟摇头表示不识,却喃喃道:“太像了。”
孔明亮稀里糊涂,问:“像谁?”
李同舟本与孔明亮是同窗好友,为官后更是相交甚笃,所以直言:“像当今圣上。”
孔明亮长大了嘴巴:“啊!”
继而茅塞顿开似的,想当年他考中进士也曾有幸面圣,难怪自己当初认识祖公略时就觉得眼熟,只不过他与皇上仅仅一面之荣,所以一直没能想起祖公略像谁。
李同舟一把抓住孔明亮道:“走,你我里面细说端详。”
而此时,公堂上被撂下的锦瑟与李青昭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孔明亮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爷,这两位呢?”
得不到陵王的回应,他只有摆摆手对锦瑟与李青昭道:“你们无罪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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