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她如梦初醒,看着揽在她腰上的半截有力的手臂,心脏又一次砰砰直跳,如小鹿乱撞,引起微乎其微的骚乱。
仿佛,只要有沈薄介入她的生活,就能轻易让她溃不成军。整颗心,都兵荒马乱了。
她的身后紧贴沈薄的胸腔,仿佛能隔着他的洁白衬衫,感受他蓬勃有力的心跳。
噗通、噗通。
节奏骤然剧烈,骤然舒缓,一反他平日淡定自若的常态。
余念仿佛都能感受到沈薄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渗入毛孔,随着毛细血管网,蛰入四肢百骸,使得浑身燥热不堪,如烈焰焚烧。
她很尴尬,原本以为沈薄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之后,就会松开她。
哪里知道,这厮占便宜好像占上瘾了,她不说,还就不放手。
“沈先生?”
“不好意思,我刚才一时冲动。”他说的冠冕堂皇,没有为刚才解除危机以后多抱的五分钟,作任何解释。
余念很有涵养地微笑,再微笑:“没事,我不介意。”
她没辙了,就当是不小心被老板占了点小便宜好了,出来混的,有好的待遇,肯定是要牺牲点什么的。
余念跟着他往回走,他们一齐回到席间,众人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估计认为他们俩之间一定刚进行过某些不可告人的事。
陈饶解除微凝的气氛,举着酒杯说:“总之,大家吃好喝好,哈哈,玩得开心。”
“陈馆主也是。”沈薄附声。
“对,大家都玩得开心。”阿蒙说。
“嗯。”安娜小姐冷淡道。
半晌,小白突然凑过来,耳语道:“余念姐,你刚才和沈先生出去做什么了?”
余念干笑:“没做什么。”
小白蹙眉,犹豫地说:“你的身上……有他的味道。”
“这个……”余念哑口无言,她险些忘记了,失聪的人本就比一般人敏感一点,特别是嗅觉与视觉方面。
她究竟该怎么解释呢?
只听得小白又说:“你不用解释,我不觉得这样不好。”
“不,那个……”
他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说:“如果非要把余念姐交给沈先生,我或许……也能尝试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评论~
☆、第二十三集
余念吓了一跳。
把她交给沈先生?
这是什么意思?
她总会想成是小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她的余生托付给沈先生一样。
“就是这个意思。”小白瞥了她一眼,说。
余念刚抿进嘴里的杨梅酒差点喷了出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小白:“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读心术。”
“因为太了解余念姐了,所以猜到你肯定会有这些想法。”他思忖一会儿,补充,“不过,根据我的观察,沈先生也是不错的人选。他对别的女人进退有度,平时接触的距离也就是对待客户的距离,和余念姐的却不一样,介于朋友与恋人的距离之间。你对他来说,应该算是比较特别的存在。”
余念给小白夹菜,吩咐他多吃一点。
她怕他多嘴多舌,万一被沈薄听到了,就惹麻烦了。
正巧,沈薄也望向她这里,递来个碗,不动声色地道:“能夹一箸煎豆腐给我吗?”
余念看了一下摆菜的方向,的确是比较靠近她这边。
她没多想,点点头,夹了两筷子递给沈薄。
晚宴期间,她又吃了好几只大闸蟹。
抬眼间,她的余光瞥见沈薄碗里的豆腐丝毫未少,不免嘀咕:既然不喜欢吃豆腐,还要她夹什么?这厮真是奇怪。
等到酒足饭饱之后,余念一路踉踉跄跄回屋,没走几步,扶着栏杆就吐。
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到最后是怎么爬上床的都不记得了。
只是隐约间,好像又看到了梦里那个男人的眼睛,黑沉沉的,耀目之至,能与明月争锋芒。
应该是昨晚睡得太沉产生的梦境与现实结合在了一起,所以让她出现这样一段难忘的记忆吧。
那个在梦中时常会出现的男人,现世里应该再也找不到了。
余念揉了揉额头,爬起身,却被一线热气所吸引——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水,上头有袅袅升腾的热气,应该是沈薄放在这里的。
这样体贴温柔,处处周到的人,也就只有沈薄了。
余念抿了一口水,水温正好,胃里翻滚的胀气终于舒缓了下来。
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等她去餐厅时,还有一份盖着保鲜膜的绿豆粥摆在木桌上,旁边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喝粥对胃好一些,请慢慢享用,余小姐。
余念饮了一口粥汤,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早饭。
她刚想走,却被齐殊拉住了。
“余小姐,方便借一步地说话吗?”齐殊依旧笑得温和,似山水画卷中走出的温婉仕女,一颦一笑都带着自身独一无二的韵味。
余念有点怕她,下意识躲避半步,僵硬回声:“怎么了?”
齐殊但笑不语,朝她招招手,“我们去后院说话。”
“好。”余念如果拔腿就跑,显得更加怪异了。
或许昨夜偷窥傀儡的事情,她并未发现呢?
思及此,余念硬着头皮跟上去,“齐小姐,你究竟想说什么?”
齐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
“我很好奇。”余念又道。
“你要吵到他了。”
“他?”余念刹时停下脚步,她总觉得前路险阻重重,通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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