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
他闻到她身上清淡的香,听见她的声音在耳边柔软而模糊。
有风透过大门吹过她的脸颊,撩过几缕发烧扬过鼻尖,白嫩的手指将发丝绕过耳后。长而细的脖颈,细碎的锁骨,沿着灯光渐渐看不见的衣沟深处。
所有的细节,都在脑海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的唇,一张一合,粉嫩嫩的,娇艳欲滴。
铁腕攥住她的手腕,一个趔趄,她撞到他的怀里,左手勾过她的腰,将她压在了沙发上,举高她的手臂,闭上眼,吻住了他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唇。
正如他梦中那样美好。
清甜而柔软。
唇上一痛,简歌从梦中惊醒。
身下的她,脸颊苍白,俏脸绷得紧紧的,她局促不安地看着他,眼眶通红,眼角有泪滑落。她的手腕被他单手强摁在了沙发顶端,唇上有被他啃食过的红痕。
“简歌”她撇过脸,似乎根本无法正视他,“你喝醉了。”
“我没醉……”
话还没说完,阴影落了下来。
躺在沙发上的沫冉根本看不见大门口,可是简歌看见了。
景岩的外套被山里的夜风吹得簌簌发响,视线冰冷得仿佛一把利刃,要将他千刀万剐。
他甚至什么都没说,大步流星地冲过来,拽住简歌脖颈上的衣服,挥手就是一拳。
口腔瞬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味,简歌勾了勾唇,伸手挡住了景岩的拳,还手和景岩缠在一起,两个人在沙发上开始你来我往。
两个人都下了狠手,一点都没留情。
很快都挂了彩。
“啊岩,你别打他!”沫冉顾不上自己,起身去拉架,却怎么都拽不开。
简歌本就失去了爷爷,心里难过,这下更是打不得。
可是这句话说出来,景岩的狠劲又大了几分,甚至是每一拳都用尽了全力。
薄教授和索菲娜很快就赶到了老宅,立刻试图将他们分开。
看着沫冉满脸通红,眼里又急又怒,简歌到底还是松开了双手。景岩没收住拳,朝简歌挥了过去,沫冉一着急,扑上前,背后狠狠挨了一下,摔在简歌怀里。
简歌一慌,抱住她,急道:“沫冉!”
景岩这一拳即便收了几分,力道却是十成十的,右肩一疼,瞬间麻了几分。
她痛呼了一下,小脸疼得煞白。
愣了一秒,景岩从简歌怀里抢过苏沫冉,阴沉的脸丝毫没有缓和,他什么也不说,将沫冉打横抱起来,径直朝门外走。
他的表情很冷,冷到骨子里,沫冉心里害怕,不敢吱声,怕他更生气。
简歌喝醉了站不稳脚步,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歪着身子靠在薄教授身上,他咬了咬牙,到底还是不甘心:“你有什么资格带走她?”
景岩声音很冷,冷到彻骨:“为什么没有?”
“你没告诉她明晚要订婚的消息吧?”
他明显感觉到了怀里的沫冉身子僵了一僵,低下头,她却没有看他。
眼眸阴骘,他淡淡道:“没必要。”
第一百一十章 一日怎么够,好歹要三餐加宵夜(7000+)
将沫冉抱到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用力地关上了车门,声音响到吓得她不敢啃声。他沉着脸,一语不发地上车,启动,车速飙得飞快撄。
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惊出了沫冉一身冷汗。
到山脚下的时候,猛地一个刹车,他停在了路边。
沫冉忙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就吐在了草丛里,整个胃翻江倒海,一阵阵的酸臭味扑鼻而来。
她听见了身后景岩下车的声音,忙伸出手摆了摆,擦了擦唇角:“你别过来。”
太恶心,她不想让他看见。
景岩没有靠近,大概也不想让她觉得不舒服,车还没到山下的时候,她的脸色煞白,单手捂住腹部,将安全带拉松一些,紧接着手就拍了拍胸脯,捂住了唇。
明显放慢了一些速度,可她还是难受得紧,于是到了山脚就停了车。
吐了一会儿,她舒服了一些,身子有点发软站不住脚,可是畏惧地看了看车,又不想坐。
景岩上车熄了火,拉开前面两扇车门,让风徐徐吹通,坐在驾驶座上,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沫冉这才上了副驾驶,放松地坐下,接过矿泉水漱了漱口,才抿了几口咽下去偿。
他打开副驾驶前的小空间,里面放着湿纸巾、漱口水、晕车药和口腔除臭喷雾,几乎是应有尽有,拉开后也不关上,就这么丢着,自顾自看向了窗外。
沫冉虽然难受,心里却也暖了几分,勉强勾了勾唇角:“我能用吗?”
他不说话,扭过脸,眼眸深邃得让她看得直发慌,她打着哈哈拿过喷雾,用了几下。
看来是真生气了。
“为什么去那?”声音戴着浓厚的怒意,没有丝毫的火药味,却淡得发凉。
沫冉嗯了一声,想了想又没说话。
景岩偏过头,直接盯住了她的侧脸,“不是说去医院吗?”
“我是去了医院啊……”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儿!”景岩的低沉透过声带的震动,追责的意味明显吓住了沫冉。
沫冉磕磕巴巴地说了好几遍,才说清楚:“简歌的爷爷去世了。”
“所以你千里迢迢赶来安慰他。”景岩唇角一抬,嗤笑了两声,“用你来安慰?”
“景岩!”沫冉回过头,带了几分薄怒。
这么说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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