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是不是内奸,这个时候她还是车间主任,要是发起狠来,真把她们换了,谁会给她们出头?倒霉的还不是她们自己。
正如梁茶香所说,她们不想干,外面等着干的人大把大把的。
再者说她们被扫地出门,外头人不知道原因,还以为她们犯了什么事,以后还有谁敢雇她们?
并且她们也是听别人乱嚼舌根,谁能真说她是奸细,要真有证据,轮不着她们说,萧厂长只怕第一个,就把她给开了。
很快只剩下那两个傻鸟。
梁茶香看了她们一眼,眉头上挑,“怎么,等着请你们吃饭呢!”。
梁茶香这是给他们台阶下呢,两人哪会不懂?
连声说不敢,不敢。红着脸,急吼吼的跑了,好像身后有谁在追赶她们似的。
梁茶香把怀表塞回萧清扬的口袋,眼角梢都不梢他一下,转身就走。
萧清扬哎了声,梁茶香沉着脸,瞥了他一眼,“难道要我请你吃午饭不成?”
萧清扬忙嘻皮笑脸的跟上,“不用,我请你吃”。
奸细的风潮还没过去,萧镇突然提拔了梁茶香当生产厂长。
任命书宣布时,不光梁茶香,就连萧清扬都愣一下。
他爹,一个字没跟他提过。
任命书一下,全场哗然,这个梁茶香,不知道交了什么狗/屎/运,被议论一次,就升职一次,照这样升下去,下一次再被议论,是不是就得越过庄博华去?
庄博华也很生气,“生产厂长”?这是什么鬼职务?
生产上的事都归她管了,那他这个副厂长还要来干啥?再说以前可没这职务。
他气急败坏地,找萧镇理论,萧镇却笑mī_mī道,“以前没有不等于不需要嘛!从前还是大清朝,现在不是民国了吗?”
这是什么歪理,庄博华气的吐血。
他还待再说,萧镇用他的人事任命权来压他,庄博华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家里砸了十几只碗碟这才消了气。
十几天后梁茶香如约将绢绸还给了乐兴。
眼看着所有的麻烦都解决了,萧清扬松了口气的同时,想起了那天朱珍珍对他说的话。
备了礼物忐忑的去了梁家小院。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流水般的过去,梁茶香在兴隆昌,地位越来越高,复仇却遥遥无期,秋墨的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正发愁找不着机会,打探萧镇的动向,萧清扬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秋墨好吃、好喝,热情的招待了他,温和的与之聊天。
萧清扬有事没事,就爱在梁茶香面前晃悠,刷刷存在感,今天不知为何,梁茶香总觉得不太习惯,直到中午吃饭,王茶花无意提起,“怎么没看到萧干事!”这才恍然大悟。
同时有些心惊,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习惯了萧清扬的陪伴。
满腹心事的下班回家,刚到门口就见秋墨铁青着脸,把狼狈的萧清扬推了出来,紧接着各种礼品飞了出来。
萧清扬灰头土脸,沮丧极了,抬眸瞧见梁茶香,咧嘴给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梁茶香莞尔,动了动唇,无力感浮上心头,身心俱疲。
“你给我进来!”秋墨打开门,声音冷的如寒风吹过树梢。
梁茶香赶紧进屋,经过萧清扬身旁对他道,“你先回去吧!”
在这件事里,从头到尾,最无辜的人,只怕就是他了,不快乐的人已经有很多,何必又再多拉上一个。
梁茶香在心中如此的说服着自己。
闻言萧清扬眼眸亮了起来,如夏日的阳光,使劲点了点头。
茶香心里是有他的,萧清扬一扫心中的郁闷,心情雀跃。
“你小心些。”他飞快的睨了屋里的秋墨一眼,小声叮嘱。
秋墨看见两人间的小互动,心沉到了谷底,一抽一抽的疼,寒着脸,一言不发地将梁茶香扯进屋,碰的一声关上门,差点撞上萧清扬鼻子。
秋墨拽着梁茶香的手腕,直接奔进小隔间,用力一甩,把梁茶香重重的甩到地上。
“你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双眼发红,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指尖轻颤,可见气的不轻。
☆、第九十六章 动手
“我说不知道,你会信吗?”
梁茶香迅速的抬起头,说完又垂下眸子。
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她拖了进来,到现在她都懵着呢。
又是这样!
秋墨咬了咬牙,手指攥紧。
“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会信吗?”
当初她这样反问过她,今天又这样。
信吗?
信吗?
信吗?
秋墨的眸光渐冷,她倒是想相信来着。
来往这么长时间了,她不知道他是萧镇的儿子,她能信吗?
请求她,把茶香嫁给他,秋墨想起那个年轻人的笑脸。
老天爷,他在想什么?秋墨一阵晕旋,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眼瞥见梁茶香的死样子,无名之火噌噌噌的直住上涨,一把抄起供桌,青花梅瓶里的鸡毛掸子,尽管往梁茶香身上招呼。
边打嘴里边骂,“瞧瞧你那死样子给谁看呢!一提起报仇,你就这副死样子,这二十年我给你吃给你喝,就是让你来气我吗?早知道是个不省心的,还不如直接把你扔河里算了……”
天气渐热,梁茶香只穿了件薄薄的春衫,鸡毛掸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梁茶香挺直着脊背,咬紧牙关,任那鸡毛掸子雨点般的落在身上。
秋墨肆无忌惮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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