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神智一点点回到眼前的这件事上来。
可是她真的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没有盛婠婠撇得那么清楚。
盛婠婠看着温柔那毫不遮掩的怀疑眼神,忽地又笑了,“呵,你一来这里,劈头盖脸地就指责我和我的学生关系暧昧,那如果。我一见你,也空口就说你和你的老师乱搞男女关系,你会怎么样?”
这个老师指的是谁,温柔一想,浑身的细胞都差点炸开。
她的老师,除了白念生,还有谁?
这个女人在泼脏水的时候,连自己的丈夫都不顾及一下的吗?!
而且这算什么?比谁更没有下限吗?
温柔的脸色差到了极点,眉目深锁,实在不想把“贼喊捉贼”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
“所以,我们扯平了吧?”
温柔一肚子火,别过头懒得搭理她。
盛婠婠权当温柔?认了,笑着朝她伸出手,“那,我们彼此认识一下吧。你好,我是盛婠婠。”
这种时候再闭口不言,那就是教养问题了。
于是温柔面无表情地说了两个字,也就是自己的名字。
“温小姐,是来这边报舞蹈班的么?”
盛婠婠一边问,一边朝那个男人勾勾手指,他立刻就哈巴狗一样?了上来,重新搂住她的腰,这次仿佛是为了炫耀一般,箍得特别紧,盛婠婠咯咯地笑,伸手,作势就要推开门。
温柔刚想回答她,猛地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了盛婠婠的手臂,“不行,你们不能进去!”
白绵还躲在里面呢,她还心心念念想着给妈妈一个惊喜,要是让她看见自己的妈妈被别的男人搂着腰。出现在她的面前,小孩儿会怎样?
温柔绝不能让这事发生!
她得先把他们俩分开再说!
“不能进?”盛婠婠失笑,声音却冷了下去,“温小姐,这里是我的工作室,我的舞蹈间,这里是我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进?”
温柔没空和她解释那么多,撑开双臂拦在那里,贴住门,但她忘记了门其实没有合上。她一靠上去,那门就自己开开了。
盛婠婠朝里头扫了一眼,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温柔于是回过头看。
就见白绵小小的身子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人事不省。
“绵绵!”
温柔赶紧冲了过去。
她将趴着的小孩小心翻过来,快速检查了一遍。
白绵的腿上开了一道很大的口子,血一直在流。
她的边上还倒了把椅子,边角的位置被血迹染红,看上去尤为触目惊心。
温柔猜测,白绵应该是想借着椅子的高度爬进伸展柜里去,然后没有站稳。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人晕过去了不说,腿也被划破了。
她顿时自责得不行,好好的,自己怂恿白绵给盛婠婠制造什么惊喜!
温柔心疼不已地捧起小家伙毫无血色的脸,轻轻抚摸着,她的眼眶迅速红了起来,“绵绵,你别怕,有姐姐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然后温柔抬起头。看了盛婠婠一眼。
从刚才到现在,她只是静静站在旁边,看着,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如同一个事不关己局外人。
温柔实在忍无可忍:“你女儿受伤了!!”
盛婠婠被吼得蹙了下眉,她不明白,温柔那满脸的义愤填膺从何而来,难道自己又有哪里做得过分了吗?
她倒觉得,温柔迟迟不动,不仅耽误救治时间,还让白绵的血把舞蹈室的地板弄得更难清洗了。这点才更过分吧。
于是盛婠婠伸手指了指门口,理所当然地来了句,“那就送医院啊。”
温柔给白绵缠紧伤口的动作猛然一僵,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看盛婠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胎。
哪怕是自己这个只和白绵相处了一会会的陌生人,都比她的亲生母亲,要来得更加关心她的死活吧?
然而,现在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
温柔用最快的速度做了应急处理,然后飞奔下楼,将白绵抱上车。
盛婠婠坐进后座的时候,她竟是有些意外。
“怎么?我不能跟着去?”
温柔没接对方的话,冷着脸发动车子。
南希医院距离这边太远,那么长的时间,孩子在路上得受好多罪,于是温柔搜索了周边最近的医院,飞速赶了过去。
盛婠婠一直举着,应该是在玩游戏,因为她没关音乐,那声音吵得温柔想骂人,她只好自己连线白念生。
“温柔,我这边工作结束了,你们在……”
哪有闲情等他说完,温柔火急火燎地开口道:“白老师,她受伤了,我现在正送她去xx医院,你快点过来吧!”
紧接着那头就传来了导航的声音,正在调整路线。
温柔于是挂断了电话,专心开车。
一路绿灯,将原本五分钟的车程,又缩短了一些。
到了医院,温柔抱着白绵往急救中心赶。
大厅门口,救护担架已经在等着了。
医生和护士在接过人的时候太过手忙脚乱。将温柔挤了出去,她一个脱力,手臂硬生生撞上了担架,疼得她眼泪差点掉下来。
白绵已经被推往急救室,温柔哪里顾得上那点小疼,咬着牙搓了两下,立刻追了过去。
白念生在二十分钟后才赶到。
他一出电梯,温柔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他挥手,“白老师,这边这边!”
白念生大气都来不及喘一口,跑过去就问:“绵绵怎么样?”
“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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