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保险柜旁,输入密码后,打开。
手指在里面摸了摸,笙歌取出容老爷子交给她的锦盒。
她并不习惯戴这些东西,加之这是容家的信物,更是怕自己磕碰坏了,从医院回来后,便直接脱下放入保险柜收了起来,容瑾知道她的秉性,也没有多做强求。
她打开锦盒的盖子,拿出手镯没有任何迟疑地把它套进了腕间。
祖母绿手镯泛着碧翠的光泽,戴在手上沉甸甸的,是责任。
她盯着手镯看了片刻,拉低了袖子,把盒子放进出去,重新锁好保险箱。
下楼的时候,笙歌去了一趟隔壁的卧室,见容瑾睡得正沉,她轻轻拉上卧室门,并没有惊动他。
“李妈,等下少爷问起来,你就说我出去见朋友了。”她一边换鞋一边交待着李妈。
李妈正在打扫,闻言抬头道:“太太这个时间点出去,晚饭回来吃吗?”
笙歌穿鞋子的动作顿了顿,想起似乎很多天没有跟容瑾好好吃过一顿晚饭了,于是点了点头,“嗯,我会尽量赶在饭前回来,晚上煮点温和的东西,我怕阿瑾会没什么胃口。”
她交待完,换上鞋子拿过车钥匙出门。
笙歌要去傅家,她从来没有去过傅家,但知道大抵位置。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傅家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傅家是传统中国式建筑,高墙青瓦,伫立在一处,更显得这个姓氏的神秘。
她下车,走到大门口按响了门铃。
不多会,一个五六十岁的管家模样的人出来开门,看向她的时候满脸狐疑,“小姐,请问你找谁?”
笙歌朝他颔了颔头,“您好,我姓顾,请问傅老爷子在家吗?”
管家闻言,脸色几不可见地一变,“容少奶奶,请回吧,我们家老爷不方便见客。”
笙歌诧异,她只说了自己姓顾,眼前的管家怎么就知道她是容家人?
“这样的镯子,傅家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再加上你姓顾,所以你的身份并不难猜。”管家瞥了眼她腕间的镯子,解释了一句。
笙歌一凛,她没有想到,傅家竟然连一个漠不更事的管家都对外面的事情了如指掌,那真正管事的人,该是怎样的厉害?
而从对方的话语中,她更是明白了管家并不是因为不知道她是谁而谢客,相反地他很清楚自己是谁,而且似乎并不欢迎她,甚至她从他稍许不耐的眉眼中察觉到了显而易见的排斥。
笙歌想起容老爷子口中说的傅家卖的并不是容家的面子,那么傅家会如此这般态度,也是他早已料到的吗?
她困惑不已,突然不明白容老子当初交给她这只手镯的意义。
等等……
方才管家说,傅家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手镯,也就是说两只手镯本是同一对?
在以前,一对的手镯,意味幸福美满。而老爷子当时特别强调要带着手镯去找傅家人,所以关键其实是这个手镯吗?
想至此,笙歌脱下腕间的镯子递给面前的管家,“请转告傅老,我只是为了我先生而来,而并非为了容家而来。”
傅家管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接过手镯,拧紧了眉心,“请在这里稍候片刻。”
笙歌点了点头,“多谢。”
门在自己眼前再次合上,她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左右,门从里面被人再次拉开。
这次出来的不是管家,而是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年轻女人。
女人的眉眼淡得好如水墨,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顾小姐?”她问。
“我是。”笙歌回答。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秦蓁,这个还给你。”她摊开手掌,把那只祖母绿手镯递给她。
“谢谢。”笙歌接过,打量着秦蓁。不姓傅,却从傅家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叫我秦蓁就好。”秦蓁抿了抿唇,转身进门,“顾小姐,阿郅刚醒,脾气不是很好,如果他等下多有冒犯,还请担待。”
“阿郅?”
前方的秦蓁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她,淡淡一笑,“抱歉,忘了跟你介绍了,阿郅是傅家的长孙,也是现在傅家的当家人。”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淡,但笙歌却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笙歌离开青城五年,回来更是没有刻意关注,对青城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所以她不明白秦蓁眼底的黯然是因为什么。
但大抵是和她口中的阿郅有关吧,能让一个女人这么唤他的男人,必定是她极亲密的人。
果然,下一刻,秦蓁继续开口道:“阿郅他……也是我的丈夫。”
笙歌拧了拧眉,“傅太太,可是我要找的人是傅老爷。”
“别叫我傅太太,阿郅听到了会不高兴。”秦蓁扯了扯唇角,看向她,突然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顾小姐,我听说过你和容家大少爷的事情,其实我很羡慕你。”
她一怔,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秦蓁眼底的怅然一闪即逝,很快就恢复初始那般淡淡的模样,“顾小姐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笙歌困惑。
“刚才在门口,管家之所以谢绝你,是因为爷爷在月前已经过世了。”
“傅老爷子已经过世了?”她惊愕,如此说来,她今天不是白来了?
“也不怪你不知道,傅家行事素来低调,阿郅也没有刻意放出消息,现在怕是就连在外的有些傅家人都不知道爷爷以及过世的消息,不过,你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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