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会就在今天,但是容瑾会在记者会上说什么,对笙歌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今天是秦葭微的忌日。
炎热的夏天已经开始消退,山间的风打在脸上裹着淡淡凉意。
她手里抱着一束盛放的五颜六色的雏菊。
走到墓碑前,笙歌把手里的花放下,“微微,阿纾在美国,这束花是她让我给你带的,她让我告诉你,这世上有个人一直惦记着你。”
笙歌起身,不再开口。她不需要说什么,她和微微之间,向来心有灵犀。
虽然她不开口,但她相信长眠在地下的微微一定明白。
她懂得她的快乐、难过,懂她所有的小情绪。
可是微微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
风沁过,浸湿了她的眼角,笙歌抬手抹了抹,看向身边的顾如年:“走吧。”
顾如年阖眸点了点头。
山上冷,她的手臂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
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盖上她的肩头,顾如年看向她的眸光很平静:“若是微微还在,定是不乐意看到你生病。”
笙歌顿了顿,本已抬起的手慢慢放下,她朝他颔了颔首:“多谢。”
到山脚,她把外套脱下还给他:“车上不冷。”
顾如年接过衣服,笑了笑:“好。”
他替她拉开车门,二人开车到达到半山腰的时候,顾如年猛地刹车。
前方出了车祸!
狭窄的山道,两辆车迎面撞上,车型损毁的很严重,车内有伤者!
笙歌缓过来的时候,连忙拿出手机报警叫救护车。
顾如年已经解开安全带,朝出事地点跑去。
“人还活着!”他叫了一声。
一辆车里是一对年轻男女,这两个人伤势比较轻,发现的时候还有自主意识,挣扎着车内爬了出来,除了四肢有些擦伤外并没有严重的外伤。
但是另一辆车上的中年男子却没那么幸运了,半个身子被卡在车里,微弱的呼吸表示着他还有生命迹象。
那对青年男女见状吓蒙了:“人还没死,我们赶紧把人移出来送医院啊!”
“不要动!”笙歌喝了一声。
二人吓得连忙缩回手。
她冷冷看着二人一眼:“你们不知道车祸重伤患者不能随意移动吗?若是造成二次伤害怎么办?”
“我们也是想救人啊。”其中那个年轻女人委屈地抱怨了声。
笙歌阖了阖眸,走近检查着伤者的伤势:“颅脑损伤,没有自主意识,阿年,你来帮我看下能不能先把患者移到安全的位置,这个姿势不利于急救。”
话落,听见几声拍照声响,她不解地看向他。
顾如年收起手机,神色认真:“需要保留车祸第一现场证据。”
“哎,不是说人不能移吗?”那对青年男女又叫道。
“你们不能,但是她能,因为她是医生。”顾如年替她解释一句。
笙歌一阵恍惚,她有许久没有听到人家这么介绍她了,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医生。
年轻男女闻言马上噤声了,帮助他们把伤者移到安全的地方。
笙歌一边做急救一边问身边的顾如年:“现在只能简单止血,你问下救护车到哪里了?伤者伤势很严重,需要马上送医院做急救手术。”
“马上就到了。”顾如年挂断电话,朝她传达信息。
笙歌听后,静心给伤者急救。认真的模样很迷人,他有瞬间愣了神。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救护车和警车一同赶到。
伤员被接走,警察还在勘查现场状况,顾如年上前说明情况。
片刻后,他走向笙歌,“一时半会走不了,移车需要一些时间。”
笙歌看了眼沾满血的双手,蹙眉问他:“你车上有水吗?”
顾如年很快就取来两瓶纯净水。
她就着水把沾满血的手洗干净,只是衣服上的就没办法了。
笙歌抿了抿唇,把空瓶子递给顾如年时才发现他的左上臂不知何时被割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真往外潺潺冒着血。
“刚才移动伤者的时候刮到的?”她毋庸置疑地开口。
顾如年的视线落到自己的手臂上,似乎也是才发现伤口:“可能是,没发觉疼,不要紧。”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她淡淡建议。
他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一位警察走了过来:“也受伤了?车一时半会移不了,我先送你们去医院吧!”
顾如年刚想开口拒绝,却听见笙歌应道:“麻烦了。”
他识趣地闭了嘴。
顾如年初始没有感觉到痛,是因为伤口伤到了神经,在医院缝了三针。
笙歌在这期间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他知道她之所以会跟他先乘警车来医院,是因为知道他或许伤到了神经,这点发现让他莫名雀跃。
他盯着笙歌的背影,轻声开口。“小歌,谢谢。”
很真诚的语气,笙歌的脊背僵了僵,转过身看向他:“既然你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顾如年捂着手臂起身:“一起吧。”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而是直接转身离去。
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他急忙跟上她的步伐。
她的步履很快,顾如年要迈大步才能跟上她的脚步。
蓦地,她停了下来。
他的视线越过她的肩头,诧异地看到久不曾见过的容瑾。
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亲密地挽着她的手臂,眸光里溢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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