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何,心底不堪密密麻麻的疼痛,一瞬间,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离婚,说来简单,可是真的把离婚协议书摊到她的面前,她还有当初那般的决绝利落吗?
笙歌不敢保证。
容瑾烦躁地空出一只手按着眉心:“到时候再说。”
车子在夜色中疾驶着,在她的印象中,容瑾第一次在她在车上的时候,把车速开得这么快。
按照寻常的车速,城南别墅距容家本有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但今天不到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李妈早就听到声音等在门口。
看着笙歌的时候,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太太,我没看错,真的是你?”
她都在别墅吃完饭,坐了大半个小时了,李妈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笙歌有些无奈:“李妈,别怀疑了,真的是我。”
“真是太好了!”李妈拭了拭湿润的眼角:“太太你当初怎么会偷跑出去?这半年多,我看着少爷一日不如一日的模样,真是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我,如果我那天有注意到你的异常,你就不会发生那种事,现在也不会……”
笙歌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处:“李妈,无须自责,不关你的事。”
李妈抹着泪点了点头,从厨房端出一盅汤药递到她面前。
她揭开盖子,一股中药味涌进她的鼻尖。
“桔梗、甘草、白前、荆芥、陈皮……”笙歌在脑中过了遍这几味中药的用途,“化痰止咳的方子?李妈,你感冒了吗?”
李妈有些诧异:“太太怎么知道?这药不是给我的,半年前,少爷不知道为什么落下寒症,天气一变或是情绪不对劲,就会一直咳嗽,西药吃了没作用,这是我央求一个老中医开的药方,趁着他回来,就熬了些。”
笙歌脑中猛地想起当初向启在c市医院同她说过的话。
他说“她”死的那天,容瑾在出事现场一动不动地站了十几个小时,期间还下了一场大雪。
他的寒症就是在那时候落下的吧?
在二李村的时候,她就听过他咳嗽,夜深人静的夜里,纵使他刻意压抑着,但是咳嗽的声音还是毫无保留的钻进她的耳朵。
容瑾大概从不曾知道,他在夜里被病痛折腾难眠的时候,她听着他的咳嗽,没有合过眼。
“你忘了我是医生了。”她笑了笑,自动接过李妈手中的汤盅:“我给他端上去吧。”
许久不来过别墅,许是装饰摆设都没变的缘故,笙歌一点都不觉得陌生。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容瑾的书房面前,抬手想要敲门的时候,发现门并没关紧。
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从内传来。
在她面前,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笙歌知道,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克制住了自己。
他和曾经的她一样,都太骄傲。
她抬手敲了敲门。
“进!”片刻后,容瑾淡漠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容瑾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口处不知道在思索何许。
背影被灯光笼罩,第一次看起来没那么硬挺。
笙歌心里微微一酸:“这个中药治你的咳嗽应该有点效果,你如果不忙的话,就趁热喝一点吧。”
听到她的声音之时,容瑾的脊背一僵。
他缓缓转身,眸光落到她手上的汤盅上,眉间几不可见的一拧:“我没事,不需要。”
她把汤盅放下,走到他面前:“别逞强了,我刚才都听见了,这汤汁要趁热喝才有效果。”
容瑾凝着她担忧的脸庞,一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那股狠劲,好似要把自己搂进他的骨血里。
笙歌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环住他的腰:“阿瑾,你说我这心里怎么这么不想跟你离婚呢?即使明知道施维维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可是我竟然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思,我甚至在刚才还动了不该动的歪念头。”
容瑾闻言,手劲收得越来越紧:“只要你想,那些你下不去的手我来做。”
笙歌浑身一颤,她摇了摇头:“不,我已经亲手扼杀了我们的孩子,阿瑾,我知道你有多喜欢孩子。”
容瑾抬起她的头,寻着她的唇瓣吮吸着,呼吸微乱。
“错了。”他看着她灼灼道:“我喜欢孩子,只是因为那是你要给我生的孩子,不为其他。”
酥麻的感觉滑过心头,笙歌鼻头酸涩:“容瑾,对不起。”
她感受到腰迹的大掌箍紧,容瑾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起伏的心率,问她:“现在听到什么了吗?”
他的心跳声健硕有力,频率快得足以扰乱人心。
“听到了,心跳得很快。”
“还有呢?”
“比我跳得还要快。”笙歌定了定神,抬头看向容瑾,温温浅浅地笑:“容教授,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我的想法就是你的想法?”
容瑾凝着她片刻,才沉吟道:“不是。”
“那是什么?”
“我想告诉你,我爱得不比你少。”他看着她一字一顿开口。
笙歌在原地愣怔了片刻,忽地璀璨一笑:“容教授,你刚才是在跟我告白?”
气氛顿时凝滞了片刻,容瑾缓缓地松开她。
他走向书桌的方向,“唔……不是要喝汤吗?”
笙歌注意到他微红的耳根子。
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
她从不指望容瑾能说什么好话,可是最近他总是莫名地触动了她的心扉。
他的情话很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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