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松将目光转向江韶,“你要监视她?你有什么资格监视她!你的好主子害死我一个妹子还不够,如今就连与她相像之人也不放过吗?”
“在下只是奉王爷之命,还望赵大人谅解。”江韶语气不卑不亢,在气势上倒是不输于赵明松。
“哼,狗仗人势!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林清猜出赵明松口中的‘妹子’必然是赵木樨,可是江韶不是说赵木樨是陆承瑄的心上人吗?怎么这会赵明松又说是陆承瑄害死了她呢?
不过好奇归好奇,林清却没有多问。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赵明松与江韶的关系定然十分恶劣。他绝不会允许江韶住在赵家,那么江韶口中的要对她‘日夜监视’便不得成功了。如此对林清来说,倒是好事一桩。
然而江韶却并没有如林清所料的‘滚’出去。
他望着赵明松的表情似笑非笑,“一别多年,赵大人的性子怎么还是这样冲动?”
“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赵家已被满门抄斩,而我如今不过是是个小小捕头,早已没了利用价值,你怎么还会寻到我的门上?”
“赵大人误会了,此次误入你府实属偶然。归根结底,是与这位林姑娘有关。”
“我们之间的仇怨,无端扯上她做什么?”
江韶却是淡然一笑,“难道许大人的死,你就没有丝毫怀疑吗?她,为什么恰好会在场,又为什么笑得那样诡异……”
这话可真是说到赵明松心里去了。他心里确实怀疑许桓的死与林清,可又寻不到证据。“如此看来,你全都知道?”
林清愣住了,怎么好端端又扯到她身上了?她刚才可是很努力在降低存在感呢,都怪那个天杀的登徒子,转移话题找谁不好,偏生要来害她!
“我不知道。”江韶笑容更深。“可是我却可以帮你调查她。”他说着指了指林清。
林清觉得他的表情十分欠揍,但这会却不好真的冲上去揍他。
“许大人的死讯我们瞒得滴水不漏,按理说,这事同你并没有什么干系。”赵明松并没有摆出什么好脸色,面色冷的如同冬日里的寒冰。
“赵捕头,小女子忙了一天,现在真是累极了,这便先退下了。”林清假装什么也没听懂,一个人慢慢走开了。
赵明松忙着与江韶对峙,这会倒没对林清的行为多有在意。
“是否有干系,只有赵大人自己心里明白。难道,赵大人就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毕竟许大人的死可是关系到先皇遗……”
“住嘴!”赵明松急急打断江韶,面色稍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还是莫要再提了。”
冷静下来的赵明松也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异样,他心里并非不怀疑林清,可是林清的面容却令他软了心肠。他的确与江韶有私人恩怨,本想把他说的话当作放屁,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木禾镇的人称赵明松为‘小诸葛’,倒也不是胡乱喊出来的。他确实有些机敏之处,可惜性子冲动急躁,又喜欢感情用事,一旦动了真情便会失去理智……
许桓死得蹊跷,也死得不是时候!
眼下新帝继位不过七年,时局仍旧动荡不安。有传言说当今皇帝并不是光明正大的继承大统,而是谋夺了其弟陆奕的皇位。甚至还有人说,先皇早已留下遗诏,对大夏朝的皇位继承人早有安排……
可这遗诏究竟流落何处,又是否真的存在,七年过去仍然没有消息。
而许桓,赵怀,张敬德这三人,却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身为赵怀义子的赵明松自然也是知情的,此事关系重大,赵怀当年也是因为先皇遗诏之事丢了性命。赵明松忍下灭门之仇,辗转千里隐居于木禾镇,也只待有一天,将有关先皇遗诏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于那个最该知情的人。
如今,显然时机未到。
“赵大人说得有理,是我疏忽了。可这个林清,咱们不得不防啊……”江韶垂首,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赵明松觉得‘咱们’这两个字听得他异常别扭,低声自语道:“难道她打的是先皇遗诏的主意?”
“我留在木禾镇,除了替三王殿下寻找赵木樨,还有一件事要办,相信赵大人也一定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江韶这话颇有些故弄玄虚的意味,然了解他的人却都知晓他并不是喜欢故弄玄虚的人。
了解他的人不多,赵明松算是一个。
到底还是将江韶的话信了八分,赵明松终是改了主意。不情不愿的道:“能让我感兴趣的事情?那我倒要好好想想,也罢,你就在这宅子了安顿下来。”
一直躲在暗处听墙角的林清忍不住啐了口,她还真是高看赵明松了,怎么这才多久他就松口让那个登徒子住了进来啊!让她与那个登徒子同居在一个宅子里,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林清强忍怒意回了念樨园。
“松儿!”一道浑厚的中年男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张叔叔?”赵明松只觉声音耳熟,待看清来人他才认出,这人是张敬德。
却不知他怎会骤然出现。
“上次一别,倒也有三年未见了!我这次来,是为了内人卧病一事。”张敬德神色有些匆忙,靠近赵明松时便紧紧握住了他的双手,浓眉似是不经意的皱了皱。
赵明松当即意识到,这是他有话要对自己私下说。便携张敬德入了自己的屋子,也未曾理会愣在一旁的江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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