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你这伤得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敢吹牛皮。”
“我家的笔法不可能给你,陆先生被你害得那么惨,他家的更不可能给你。”
“你不肯给我,那我们钟家的就肯给你了?”钟寂索性两眼一闭:“那好呀,我们就呆在这饿死好了。”
两人僵持不下,半晌无语。
只听得霏霜的声音在林中响起:“他不教,我教。”
钟寂一下子站起来叫道:“不许你教!”
“我是他师姐,他是我师弟,我如何不能教他?”
钟寂没了说辞,还是强硬地道:“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小虎只觉莫名其妙:“你们钟家自己的笔法传了外人,还不许我学了?”
钟寂咬咬牙:“她不是外人!”
小虎没领悟过来是怎么回事,但见霏霜脸色凝重,眉头紧锁。
霏霜早就隐约猜出他已识破自己身世,也不再就此事辩解,只撂下句:“我早不是钟家人,钟家的笔法我爱传谁就传谁!”
钟寂恶狠狠地道:“你教谁都行,就是不能教给卫家的人!”
“为何?”
钟寂看小虎的眼神就像是饿狼遇着羊群,恨不得扑上去将它们撕成碎片。
霏霜见他这般凶狠,忙把小虎拉到一边。
小虎不怕他,只是以为他是这般盯着霏霜,瘸着腿拦在霏霜前面,一面推她快走,一面向钟寂吼道:“你想怎么样?要打架我不怕你!”
两个少年皆是怒气冲云,霏霜劝也劝不下来。
还好身后涌过来的呐喊声把大家的注意力成功转移。
钟寂虽然还咬着牙生着气,却也知道应当先看看山坡下的情况,便深吸口气压下胸中的怒火,爬上一处土丘,朝山下张望。
小虎见他面露喜色,料想事情有转机,冲他喊道:“喂,姓钟的,怎么回事啊?”
钟寂心情大好,调皮地道:“你问我不说,姐姐来问我才肯说。”
霏霜冷着脸,只对小虎道:“问什么,必然有人上山来救我们了。要不他何必乐成这样?”
霏霜故意说得很大声,好让钟寂听到。
钟寂讨个没趣,不过还是很兴奋,一下子从土丘上跃下小跑到霏霜身旁:“姐姐猜对了。我们家的人来救我们了。不过你肯定猜不到他们怎么破的阵。”
霏霜还是懒得搭他的话:“等他们来到这,我自然知道。”
钟寂连连被她冷落,还是试着与她亲近,一只手搭上她的手腕:“姐姐,我们回家吧。”
小虎一把将他的手扯开,顾不得碰着自己伤口拉扯的疼痛:“你别动手动脚的!”
霏霜也只关心小虎痛不痛有没有流血之类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钟寂酸着鼻子,好不委屈。
目光尽头的几棵树轰然倒下,随着出现的是一个个手执大斧的樵夫。
霏霜和小虎恍然大悟,他们从山脚下一路砍树开路上来,再厉害的阵法也架不住这般折腾呀!
领头指挥的老诚叔发现了几人,大声叫道:“少爷在这,两家的少爷都在这呀!”
☆、秦晋之好
老诚叔几乎把整个砍树队伍的人都喊了过来,他们有的是布衣粗麻的樵夫,有的则是身披甲胄的士兵,当然,少不了为首的钟骏老爷和王浑将军。
卫璪自是不能不亲临现场,远远望着小虎便加快脚步过来,等到发现他伤得那般严重时眼睛里头明显带着怜惜,不过嘴巴上可不留情,手指往他额头敲了敲:“叫你别乱跑!”
那旁钟骏和钟诚也仔细给他们家的小少爷验伤,呵护备至。
相比而言,王浑全没这份关爱,只是客气地与钟骏道:“钟老爷,两家公子既已寻回,便收兵回去吧。”
小虎担忧地望着霏霜,扯着她的衣袖不肯松手,唯恐她不肯跟自己走。
钟老爷却走到霏霜身边道:“筠儿,回家罢。”
霏霜只如被闪电触中一般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被这般叫过了,打自十年前那个冷到刺骨的深夜逃出钟家后。
心底最紧绷的那根弦多少有些被触动,忍住鼻头的酸味轻声道:“钟……钟老爷认错人了。”
她不是与钟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倘若自己以获罪之身认祖归宗,无疑要给这仅余的一脉悬上一柄利剑,随时成为灭族的火种。
钟老爷打消她的疑虑:“你能回家便是王将军也替你高兴。”
王浑爽朗地笑道:“钟老爷多个好侄女,我外甥家多个好媳妇,当然可喜可贺!”
霏霜惶恐地望向卫璪,只见他也无比得意。
钟老爷爱抚地拉过她的手:“好筠儿,这些日子你在外头受苦了。来,快回家去。”
霏霜来不及辩解些什么,便被钟老爷扶着上了马车,直到马车的帘子落下她的心里还是百味杂陈。喜的是在外漂泊多年可算有个回家的机会,忧的是这认祖归宗的代价却是要她嫁入卫家以换取钟王卫三家的结盟。
她是断断不想如此的。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且莫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因此害得钟家与卫王两家决裂,只怕更成了家族了罪人。
她已错过一次,不能再错。
那是她的弟弟钟翰,临走前母亲千叮万嘱要她保住这最后一丝血脉,结果她却弄丢了他。想起这个,她就不由得泪水漱漱往下掉。
帘外钟寂与老诚叔说话的声音传来:“我要和姐姐一辆车。”
话音刚落帘子后便钻进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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