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她们只能走着回去换马车,好在离开的不远,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水沂濪眯着眼,越想越觉得生气:“那俩蹄子倒是胆儿肥了啊!敢算计到我闺女的头上。”
若这次水沂濪与肚中孩子出了事,在不知道与容瑶瑶二人有关的情况下,容不霏绝对是能被这个锅压死的,沈昀怎么也不可能算了。到时容不霏不仅不能再去繁花谷,还惹祸上身。
容不霏也是挺郁闷的,那两丫头竟是越发的坏了。她看了看水沂濪脸上的表情,就知其定是在想着如何教训那两丫头。
她毫无意见!
回到王府,换了辆马车,她们又继续上路了。她们知道,以那二人的性子,得知她们换马车的事情,定是能气的不轻。尤其是容瑶瑶,怕是能气到掀桌子。
如此甚好!
马车很快就驶出了城外,容不霏倚着水沂濪昏昏欲睡,几次差点向前栽去,好在水沂濪反应快,次次都能扶住她。
水沂濪不由唠叨:“昨晚你做什么去了?有那么困么?”
容不霏连打好几个哈欠,才慢吞吞的道出:“昨晚与奶奶聊天呢!为了我的婚事,她可是操碎了心。”
除昨日白天被容老太太叫过去一次之外,晚上她又被叫过去一次。大意就是教她如何靠自己的能耐抓住缘分,因为靠媒妁之言实在是对她无用了。
水沂濪微微颔了下首,没再多言。因为对此事,她也是曾为容不霏操心过不少,可偏偏不仅是少有人看得上容不霏的问题,更是容不霏自身就没要嫁人之意的问题。
她看了看容不霏那张有疤的脸,还是又问起:“你以前究竟是在哪里过的?”
“不是说了么?我流浪的啊!”
“流浪?”水沂濪上下审视了容不霏这比谁都细皮嫩肉的模样,冷哼了声:“不说拉倒,我还不赖知道呢!”
“嘿嘿!”容不霏厚脸皮的笑了声,又闭眼继续睡了。
离昆南城有些距离时,马车突然放慢了速度,直至停下。
“什么事?”水沂濪问。
小儿过去撩开车帘,就见一长的白白净净,煞是好看的公子手拿折扇走了过来。他身着月白色直裾,外披浅绿色罩衫。行走间,fēng_liú倜傥的气息扑面而来。
公子走近,折扇一开一摇,他朝小儿眨了下那对多情的桃花眼,勾起嘴角:“姑娘,搭个车,如何?”
小儿不由脸一红,回头对水沂濪道:“回王妃,是有一位公子想要搭个顺路马车。”
里头的容不霏与水沂濪二人自是不用小儿说,也已听到那公子所说的话。
水沂濪直接拒绝:“让他滚蛋!”
小儿回头正欲回绝,那公子的目光越过她落到了水沂濪脸上,顿时眼睛一亮,立刻抬手作辑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夫人就心地好行个方便。在下打扰的时间不长,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小镇便下。”
容不霏越过小儿看到他的模样,嘟囔道:“看着倒是挺顺眼的。”挤一车也不是让人多嫌弃。
水沂濪也不是个真的多么不通情理的人,见这公子看着也挺舒服,便打着做好事的心思应下了:“让他上来吧!”
“是!”小儿腮边的红晕还未尽数褪下,“公子请上。”言罢让开了身子。
公子上了马车坐在另一侧边,马车再次跑动起来。
因他时不时的看一看水沂濪,神清气爽、满面春风、如走了桃花运一般的模样,惹得其他人都不由更是多看了他几眼。
水沂濪被看的不悦了,秀眉微蹙:“你看什么看?”
他微微一笑,如眼含星辰一般,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说道:“美好的事物总是会让人忍不住多看看的,毕竟赏心悦目。在下也并无其他意思。若让夫人觉得不舒服,在下这就打住。”
水沂濪捋了捋这话,明明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她怎就听的不大舒服呢?
容不霏在听到他这话后,不由的笑出声,单手托腮抬眼再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是打哪来的?真有趣。”
他早就发现这个本是长相绝色,却可惜毁了容的姑娘。他也是个懂得怜香惜玉之人,并未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她。
“在下从昆南城来,要往前面的清水镇去。”他脸上那笑容,似是万年都化不开一般。
“昆南城?可你这口音不像啊!”
“在下游历天下,并不是昆南城人,只是刚从那儿落了个脚,小住了些时日。”
容不霏见他脸不红心不跳,将厚脸皮发挥的淋漓尽致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瞧你这话说的漂亮,你不就是个cǎi_huā贼么。这里cǎi_huā被通缉,就跑另一处继续cǎi_huā。我无意中看到过官府要抓你的告示,那上面的人长得和你一样。”
“cǎi_huā贼?”水沂濪立刻蹙眉,美眸中有了凶态。
他闻言脸色立刻变了,连忙道:“不不不……姑娘铁定是看错了。”他抬手对着自己从上到下比划一下,“我这模样还需要做cǎi_huā贼么?这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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