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喜这几天正缠着杜老爹放自己去追逐亲亲二哥。
撒娇卖萌、捏肩捶腿、一哭二闹三绝食全套征服老爹计划做下来,杜老爹心如硬铁不为所动。
杜老爹是一个很合格的父亲,才三岁的女娃出什么远门?
老爹搞不定,杜小喜果断的改变目标,当然不是根本不可能放行的杜娘,而是三哥四哥,两人一起去,打动哪一个自己都能成功上船。
可惜,三哥四哥是听爹话的好孩子,果断的拒绝之。
杜小喜是不折不挠的好孩子,扭头寻找自己的隐藏同盟去了。
大嫂二嫂负责打包行李,杜小喜觉得以自己和二嫂分享过生子秘诀的友谊一定能够成功登陆诺曼底。
结果自然是好的,经过杜小喜一些列的威逼利诱马红梅答应妥妥的把杜小喜塞上船。
其实马红梅心里一点也不愿意,她家男人宠杜小喜这个妹子,做婆娘的她当然知道。马红梅一直认为杜至义宠杜小喜是因为自己没孩子家里又只有她一个女娃的缘故,等她生了儿子杜小喜这个妹子自然靠边站,为了防止自家男人对杜小喜太好,任何增加两人亲近的行为都要杜绝。这次百里迢迢去接杜二,当然也要坚决拒绝。
可杜小喜顶着萌萌哒的包子脸对马红梅说‘你不把我送过去,我就告诉我二哥你偷偷虐待我。二哥,呜呜~~好疼!’说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马红梅觉得自己向自家男人指天发誓没虐待他妹,被信任的可能性比不上杜小喜的两点鳄鱼泪,气愤异常的同意了。
于是,春光融融这一天,杜三杜四摇着小船找哥哥的路上,杜小喜从船尾的箩筐里睡醒了。
掀开头顶几件遮掩用的衣服,杜小喜站直身子,发现自己一个人走不出去这个大筐子,果断的求救。
“四哥!抱我出来!”
杜至忠掏掏耳朵,对旁边慢悠悠划船的三哥说道:“哥,我怎么听到妹子的声音了?”
杜至廉心里呵呵,哥也听到了。
“四哥!快来抱我出去!”
杜至廉杜至忠跟卡壳的机器一样,生硬的扭头,就看到杜小喜正一手扶着筐子沿,一手热烈的和他们打招呼。
杜至廉嗖的站起来快步走到船尾把杜小喜提溜出来,虎视眈眈审问之。
“谁让你跟过来的?”
“爹!”
杜至廉杜至忠果断不相信。
“你怎么跑筐子里去的?”
“爬进去哒!”
“谁让你爬进去的?”
“四哥,我饿了!!!”
肚子配合的咕咕叫两声。
审问结束。
据杜二哥说他修水道的地方算是比较近的,距离山水县有两百来多里路,两人从天蒙蒙亮出发,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走了五十里路,再把杜小喜送回去就要浪费一天的工夫。
等杜小喜配着盐煎肉吃了一小块泡馍,小船摇摇晃晃的出发了。
此时,杜小喜的腰上多了根麻绳。
用三哥的话说,小孩子坐不住,妹子要是掉水里了岂不罪过,还是栓腰带上吧!
于是,杜小喜被麻绳栓到了杜三哥腰带上。
腰上缠着新出炉的‘长腰带’杜小喜美滋滋的欣赏着两岸不断倒退的风景,心里特想唱一首‘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摇船哟!恩恩爱爱腰带荡悠悠!’不过考虑到真唱出来大概会被三哥扔水里涮涮脑子,杜小喜决定在肚子里唱给自己听。
杜二哥工作的地方水路陆路都可以到达,不过陆路要翻山越岭,还可能遇到猛兽,山水县的人水性好,从小在水里泡大的,凡是过来都是走水路。
水路也要走上一天,突然冒出个杜小喜杜至廉杜至忠果断一刻不停的加快速度,说什么也要在天黑之前到。
杜至廉和杜至忠两人轮换,一人半个时辰划船,剩下的一个看着杜小喜。
杜小喜见两人抡的跟风火轮一样的胳膊,心里的内疚一点点冒出来。贴心的趁着两人休息的时候,使劲给哥哥们捏捏酸痛的肩膀。
日落时分,紧赶慢赶的三人终于见到了大队伍。
真的是队伍。
大商朝的军队。
一项巨大的水利工程建设成功,短则十年八年,长的话几十年都不慢。
如果嘉元帝五六十岁肯定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修山中水道,谁知道修着修着,还没修好皇帝就嗝屁了。功劳名声神马的全便宜给儿子了。
嘉元帝正值壮年,自然要保证山中水道在自己的皇帝生涯中完美竣工。
为了加快修建速度,山水县和山中平原两头开工,这还不算,山水县的劳役,各地在押的犯人,甚至是军队不少都被皇帝调过来修水道了。
山中水道和南北大运河一样,必须紧紧的攥在皇帝手中,在建设的工程中自然不能出岔子。三人眼前的军队和那些干活的普通士兵不同,他们都是帝王的心腹,将来也会是山中水道上军镇的主人。
带着尖刺的栅栏拦在河中央,听二哥说过大致流程的杜至廉和杜志忠自觉的靠岸。
岸边早有巡逻的士兵举着长枪迎接。
“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杜至廉冲着问话的士兵拱拱手,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户籍道:“我们是山水县杜家村人,这次是我来接替二哥杜至义服劳役,劳烦军爷了。”
连着户籍送过去的还有一个没有绣纹的荷包,士兵捏捏荷包里的银子,认真看过户籍之后,招招手身边的小兵便在誊抄来的山水县户籍资料中翻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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